上多处都十分痛
张小妹把手轻轻伸过来,用指尖轻轻揩着他眼角的眼泪:“你睡着了,但是我还是能感受你的心……我们重新开始罢!”
“重新开始?”张宁咀嚼着这句叫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小妹的眼睛明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上次你也差点死了,睁开眼睛看到的个人是谁?”张宁十分肯定地答道:“小妹”她微笑道:“这次呢?”张宁:“……”
她说道:“所以重新开始了,你可以在以后的某个晚上,再抓着我的手教训我,明明那么舍不得,还要说如许多道理出来,最后还不是抱住人家了……你也可以再找什么苏公子,王公子也行,叫我去见他,然后我让、嗯姚夫人生气,接着你带我走……”
“小妹,你不能这么想……”张宁忙道
张小妹翘起小嘴:“又来了,好啰嗦啊,你还是歇会儿罢,有个做过御医的老头说哥哥需要静养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了,要不我替你说,省得你把话憋着难受”
张宁忍不住笑道:“那行,你来说,我听着”
“唔、哥哥你还没嫁过人,你看小妹我又不能娶你,我已经有二娘了,又怕人家闲言碎语,咱们要讲讲道理……”张小妹的眼珠子转悠着,一边想一边一本正经唠叨起来
过了许久,她才忍不住问:“你真能听下去,没想要打断我?”
“想说你就说罢”张宁道,他微微一思索,又道,“不过先问你件事,昨晚的火灾是怎么回事,查出来了吗?”
小妹道:“是有人纵火,已经抓住了三个人,姚夫人说要审问出幕后主使她早上还来过,现在可能在审问坏人吧,等见到她你问问”
……
一个大汉正被绑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张结实的粗木案板,他的双手平放在案板上被绷得严严实实大汉满头大汗,瞪着惊恐的眼睛不停挣扎,原来他的一根手指的指甲缝正对着一根细长的竹签,而一个老妇手里拿着戒尺,作势要将竹签拍进他的指缝
“最后问你一次,谁指使你们的?!”老妇的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俯身质问时,佛珠哗地掉出来
大汉忙道:“我句句属实,没人指使!干了就是干了,咱们没想着能活,给我个痛快,给个痛快……”
“啪”
“啊呀……”大汉仰起头,叫得比杀猪还响竹签直接钉进了他的指甲缝里,流血只有一点,但十指连心,其痛苦是非人的这汉子身材魁梧,倒是一条汉子,惨叫了一声,竟没有昏过去
“招不招?下一个侍候的法子是骟了你,给你净身!”冬常侍恶狠狠地盯着大汉的脸
大汉破口大骂:“你个老怪丑娘们,想叫老子说谁?”
冬常侍怒道:“来人,把裤子拔下来……省了,给我扒光,烧开水准备刷刑!”
旁边一个妇人忙凑上来,悄悄说道:“这么弄就要弄死了”冬常侍回头看了一眼屋子另一头的竹帘,说道:“三个犯人中,此人最难对付,而且查了他是无家无室的人,完全了无牵挂最没用处的一个,死了就死了!”
刷刑就是用铁刷子在沸水里泡过,然后在人的身上刷下皮rou,残忍至极的一种刑法,锦衣卫用过因为刑具很好办,所以容易被人模仿不过只要用过刷刑,受刑的人肯定是活不成了,明代的医术没人能治好大面积损伤
侍从们忙着准备刑具,两个内侍省的后生正除去犯人身上的衣物冬雪冷冷道:“等会儿,你身上的皮和rou会被一块块刷下来喂狗,露出白骨,死无完尸现在说出来还来得及……哼哼,你不说也没关系,还有两个人肯定会招供,你算白死了”
“哈哈……”大汉大笑,笑得面部扭曲,“谁是幕后指使?咱们三个就是幕后,所有事都是咱们商量着干的招供谁?无非再牵连冤枉一些人出来,有什么用?jian人当道,把持大权,你们要杀谁尽管杀,最好把全天下的人都杀光!”
冬常侍冷笑道:“人要寻死,何苦要用这般生不如死的法子?后面没有个厉害的主子,怎能犬养掌控你们这样的死士?”
大汉道:“主使便是郭勇郭将军,不错,咱们三人就是郭将军的死士,死而无憾”
冬常侍道:“可是郭勇已经死了,如何能指使你们?”
大汉愤怒道:“郭将军是御前大将,就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害,咱们要不为他找回公道,还是人吗?还要人指使吗?你这老娘们、小人,懂个屁!”大汉咬牙切齿道:“郭将军对咱们恩重如山,性命是他老人家给的,自然要还给他”
他情绪错乱,已经有些疯癫了,刚刚还恼怒不已,马上又大笑,高歌而唱,“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苍鹰击于殿上……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
……夏雨在姚姬旁边俯首低声道:“这三人确是郭勇的家臣,有可能他说的是实话,并未说谎郭勇于前日晚上被斩首,其家眷和家臣仍住在楚王宫中,我们一时疏忽未加防范,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