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
秘书敲了敲桌子,办公桌后的男人双眼无神的看着手里的手机,她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几日不见,她总觉得她这个老板,好像哪儿变得不一样了。
苍白又带着点餍足的憔悴,看起来像个勾人心魄却被反噬的妖魔。
“怎么了?”
冯期筠回过神来,声线低哑,透露出的疲态让秘书不禁将声音放到最轻,“这是和的合同,您过目后没有问题,我们就交由下面部门着手去办了。”
是一家新晋轻奢品牌,创始人不过二十来岁,不出意外的话,可能还是个。
这些冯期筠都不感兴趣,他摆了摆手,“你拿给礼总自己决定。”
被冯期筠搁置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秘书见上司不情不愿的拿起手机,明明刚刚一副等电话的样子。秘书自觉关心太多,退出办公室关上门。
信息是沈振其发来的,不外乎约会。
冯期筠回复单字:好。
不过当他到达沈振其的公寓时才觉得,沈振其其人,得寸进尺。偏偏大少爷电话打进来,“我毁容了,没办法出去,听说你手艺很不错。作为你的未婚夫,你去洛杉矶那么久,难道不应该补偿补偿我吗?”
沈振其自己住两层复式小楼,今天特意给家里的阿姨厨师放一天假。冯期筠一进门就看见沈振其披着身白色浴袍横躺在黑色皮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露出真空的下身。
而所谓的毁容,不过是沈振其脖子上被蚊子咬似的一个红疙瘩。
冯期筠目光一转,“今天我主要是来谈联姻的事儿。”
“嗯?这么迫不及待?”沈振其摸了摸肚子,“先吃饭好不好?”
谈判桌上最忌讳露怯,冯期筠深谙其道,他坐到沙发上,“沈少请便。”
冰箱里是他早上叮嘱阿姨买的生食...他笃定冯期筠有求于他,还能不给他做餐饭?难道现在要他这个厨房杀手下厨?沈振其有些委屈,“有什么好谈的,不都在电话里和你说清楚了?你先做饭,饿死了谁和你谈合约?”
冯期筠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夹,放到茶几上,脸色苍白神情严谨,仿佛真的是在谈判桌上,尤其像纵欲过度的谈判桌。
沈振其拿起来去看了看,“甲乙双方协议结婚,五年为限。甲乙双方同居期间互不干涉...”
他眉峰一挑,“这条不错。”
剩下的不过是关于冯氏管理问题,沈振其一向大方,“合约到期后,双方协议离婚,乙方将成为冯氏第二大股东。这样的话,夫人,你可以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给你饥肠辘辘的丈夫了吗??”
冰箱里是阿姨采购的生食,鹅肝黑松露,还有大排,冯期筠不禁想,“这胃口大得是沈大少吧。”
他系上围裙,准备煎个牛排,再做个脆煎鹅肝配黑松露——从材料看得出沈大少对西餐的偏爱。
厨房里传来热油的响声,不一会儿,沈大少就闻见牛排浓厚的香气,他鼻翼微动,溜达进厨房。冯期筠正翻着平底锅里的牛排,耳朵里全是高温下油噼里啪啦的响声。
冯期筠仍然是西装一套,连外套都没脱。剪裁合体的西装勾勒出对方宽阔的肩膀,目光沿着突出的肩胛骨向下看,是纤细的腰身,围裙带子随意的打了个结垂在那儿,延伸到挺翘的tun部。
沈振其觉得更饿了。
他揽住冯期筠的腰身,将人困在灶台前,“夫人,吃饭之前先吃你,如何?”
冯期筠被吓得后退一步,反倒整个人落进沈大少的怀里,进退维谷。
“合约上写了,双方你情我愿下可行夫妻之实。”沈振其背着条约,手掌顺着的西装外套探进去。
冯期筠很累,这几日连续不断的做爱消耗掉大量他的体力,更何况身上那些伤痕...
他压住沈振其的手掌,这个力道在沈振其看来不过是欲拒还迎,沈振其清楚的知道这个的力气有多大。
“那是在婚后。”冯期筠声音甚至带着笑意,但沈振其如果能看见冯期筠的脸,就能看见对方的笑容有多么冷酷。
冯期筠手艺非常不错,沈大少吃得很满意,餐后甚至提出和冯期筠一起刷碗,名曰提前体验婚后生活。
他将手臂伸到冯期筠面前。
“...”冯期筠收拾餐具的手一顿,听见沈大少道:“帮我把袖子挽起来。”
“...”
冯期筠懒得和他纠缠,将餐具放下去给沈振其挽袖子。等两只袖子折腾好,沈振其拉住缩回去的手指,“我帮你。”
被手铐折磨过的手腕传来一阵痛意,冯期筠皱了下眉,“我说了不用。”
沈振其嗤笑一声,握着对方手指的手飞快的握住布料下的手腕,用力握紧,目光灼灼地盯着痛苦的表情,“看来我那天还是太温柔了,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
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布着红血丝,眼眶下乌青一片,除去嫣红的唇瓣整个人白得有几分病态,就连眼角下的泪痣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