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走。”
“邹哥担心你今天也不会回家,要我问你需不需送晚饭。”
“他干嘛请客?”
柳阔海笑了起来,站起来附耳对他说:“邹哥今早在股市开盘时把涨势很好的chao汛地产全部放了,赚了不少钱。他预测,chao汛老总涉及命案,公司股票肯定会在近期大跌。我跟着他一起玩了一票,赚了个零头。”
没跟清荷说过孙澄江涉案。“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柳阔海得意地用拇指挑动额前的头发,小声说:“昨晚你离开家后,我跟糖人找到吕森的同事打听,他告诉我们吕森的大舅子是chao汛地产孙总经理。他们公司最大的客户就是chao汛地产,老板平时极力讨好吕森,把他当成祖宗供养,没让他加过班。吕森个性严谨,不爱说话,也不会故意刁难人,工作极少出错,这次出问题,大家很意外。我们回去跟邹哥一说,邹哥觉得这案子肯定跟姓孙的有关。他认为吕森身上的新伤和工作出错跟那个烂死尸出事的时间一致,杀人案可能跟孙总经理有关。”
……清荷的直觉不当警察很可惜。“还有呢?他还说了什么?”
“今天天没亮,我跟邹哥去了那个胡同九号。我们偷偷潜了进去……哎哟(又被柳下溪捶头),别打我,不是我的主意,邹哥想去瞧瞧。邹哥进了屋,说你们警察很厉害,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搜过,不知道找什么。邹哥的身手真好,一纵身就跳到窗外,他在窗户外面,就是隔壁家的那堆残花烂盆里找到一样东西要我拿给你。邹哥不好意思打电话跟你说他去过杀人案现场,要我把东西直接送过来,早上我来过,你不在,打电话又不通。中午再来,你在审案,不让打扰。”
“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
柳阔海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沾满泥的黑胶瓶。
柳下溪用手帕小心地拿起来,拧开胶瓶的盖子,里面卷着几张底片。卷得非常小心,画面受损不大。柳下溪打开办公室的灯,对着灯光可以看清底片上貌似孙澄江的男子递给一个肥胖秃头男人一张纸片。再细看,发现那张纸片是张支票。“底片,你邹哥看过没有?”
有泪痣的男子-22
“看过。他认识这个胖秃老男人,跟他打过交道,很贪婪的一个老鬼。是某省某个开发区管土地的大干部,chao汛地产在那边标了地,兴建大型的住宅区。”
柳下溪捏拳狠捶桌面,笑道:“太好了!”
他拿着底片走出去,突然回头看着阔海。
柳阔海走过去,柳下溪低声对他说:“不要告诉别人这底片是你邹哥找到的。有人问你底片的事,你就说是你找到的,是我让你去的。”
柳阔海愕然张大嘴,想了一下点头,“明白,别人问我,我不出声。”
柳下溪抚额,看出柳阔海不高兴,进一步解释:“你跟尹九月一起发现吕森送他去医院,也算涉及这桩案子。你邹哥善自进入凶案现场,会被人非议,不能把他扯进来。警察办案需要遵守保密条款。”
柳阔海不耐烦地说:“甭废话,我都说明白了。你们老年人真虚伪!”
柳下溪被阔海的话呛住,耸耸肩走了。来到会议室,同事们正快乐吃着饭,见他进来连忙给他挪位。柳下溪摆手,把老贾、尹九月叫出来,左手摊开,手帕里有个沾满泥的小胶瓶,“从刘木邻居家的花盆找到这个,里面卷着底片。”右手扬了扬那张被他打开的底片。“老贾,把它送到鉴证处留档,找人把底片放大洗出来。吃完饭,我们再去一趟凶案现场。”
“什么底片?”尹九月好奇地问。
“估计是贿赂。”
尹九月继续追问:“哪里找到的?”
“刘木邻居家的花盆里。”
“花盆?”尹九月想了一下,吹了几声尖锐的口哨,拍掌道:“想不到刘木很会藏东西,居然把底片藏在邻居家花盆里。凶手大费周章擦拭室内,连窗框顶都不放过,原来是消除找底片的痕迹。换成是我也想不到有人会把底片藏在花盆泥土里。难怪,刘木家厨房窗户干净得不象样,估计是他掩盖爬窗留下的印迹,不让人察觉他把底片藏在外面。”回忆……没用心观察,依稀记得两家厨房外小天井的墙边一角放置着数盆月季和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可能很少有人整理的原故,花盆残破肮脏,盆里的植物们正走向生命的尽头。
柳下溪看到现场到处是擦拭的痕迹,想过凶手在室内翻找东西,以为东西已被凶手取走,没留意户外花盆,那儿太脏了,看不出翻动痕迹。他好奇清荷是怎么发现花盆里藏有东西的?
吃完午饭,搜查柯莹秀家的刑警们也回来了。他们询问过柯家的邻居,柯莹秀搬过来后,常常有男人来过夜,来的分别是两个男人,其中之一已确认是刘木,最近他们都没过来。又从保安那边得知柯莹秀这周二向物业管理处投诉,有人趁她不在家入室翻东西。周三傍晚她请锁匠在门上加多几把锁。
柳下溪集合所有待命的刑警兵分四路,前往吕森、吕磊、孙澄江以及凶案现场刘木家。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