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负担不起。还不如直接工作,反正早晚也得走这一步,不如积累点经验。我这个专业,技能什么时候都可以学。”
这么多年同学了,魏宁了解老二,轴脾气,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他看着老二,忽然觉得这人一夜之间长大了,从前在学校厮混的时候,他是最不愿意工作的一个,总说什么恨不得一辈子跟学校里不出去,现在说出这些话,分明是改观了,想做出点成绩来。
“你这样,我那先住着,工作也找着,什么时候定下来去哪了,什么时候你再走。”魏宁这么说着,却发现老二的表情没什么松动,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找到工作了?在哪?”
“上海。”
“卧槽你大爷的你不是回家?!”魏宁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老二会选这么一个地方,看意思这是铁了心要做出点事业来?
“什么公司,管吃住吗?你跑那去,那地方物价飞涨怎么混啊?”
“要不你借我点钱?”老二嬉皮笑脸起来。
“要多少?”
老二笑起来:“得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才工作几天能有多少钱啊!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魏宁本来想说我没钱,可主编有钱啊,他们家的钱你随便花,谁让他弟弟欠你的呢!可看老二一脸坚持也就说不出来了,他点点头,最终还是让步了:“几点的火车?”
“还有一个小时,你再没完没了,就赶不上了。”
“我送你。”
“你又没车拿腿送啊?”老二挥挥手,魏宁又嘱咐了他几句,送人下了楼,老二站在路边拦车,魏宁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等到出租车来了,想问的话也没问出口。
“对了,这个你帮我还给唐凯他妈。”临上车,老二掏出张卡,拍在魏宁胸口上,后者一下子愣住了。
“这什么?别告诉我是分手费啊?卧槽什么年代了,还跟这儿演琼瑶剧呢?”魏宁瞪圆了眼,简直觉得难以置信。老二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你看着办吧的样子,手一松,见魏宁按住卡,就弯身钻进车里,关上车门的时候,老二深深看了魏宁一眼,一摆手,车已绝尘。
卧槽这尼玛都是什么事儿啊?
魏宁捏着银行卡,目送出租车开出视线,重重地叹了口气。
*
老二走了没几天,魏宁的脚就好利索了,正赶上月底截稿日,魏宁一回杂志社就跟着忙晕了头,跳槽的事情就暂且被搁置了。
主编每天都把做不完的工作带回家,两个人霸占着一间书房,各忙各的,好几次魏宁做到昏睡过去,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回卧室。再后来,他们干脆在书房沙发上裹个毯子就是一宿,第二天一大早腰酸背痛地爬起来继续上班……
由于唐凯唐大作家回美国时根本没交稿,挑子一撂全撂的主编身上,主编既要完成整体排版和校验,又要替唐凯写稿,整个人简直开了外挂一样没日没夜的工作,魏宁有时候窝在沙发里迷迷糊糊地,总觉得主编那边的键盘声就没断过。咖啡喝了整整一罐,烟抽了不知道多少条,书房的墙似乎都熏得黄了一层,噩梦一样的截稿日终于过去了。
最后一天是在公司通宵,一大早杂志发行出去,所有人都跟死鱼似的歪在转椅上动弹不得了。主编缓了半天,宣布了一声下班,跟着哀鸿遍野,社里跟糟了抢劫似的人流攒动,主编也站起来,拉着魏宁上车回家,一气呵成。
“大爷的,累死哥了……”魏宁才踏进门,就一路跟头绊脚的扑到沙发上,脸朝下趴住就不动了。
“去床上睡。”主编过来推推他,魏宁唔嗯了一声,头疼得要命,整个人都处于半昏迷状态了。只听主编哼了一声,接着魏宁整个人被抱起来,他困到极致,挣扎都懒得挣扎,趴到主编怀里轻轻打起鼾来。
身体接触到床铺时,魏宁舒服地打了个滚,接着主编也跟着躺下,帮他脱了衣服,顺势抱住他。主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烟草味儿,魏宁皱起眉,接着嘴唇被吻住,他下意识地张开嘴,任由主编的舌头滑进来,彼此勾了勾,唇瓣相互吸吮,发出啾啾的声响,魏宁不由得抱紧主编,往他怀里蹭了蹭。
主编并没有纠缠太久,只是亲昵了一会儿,两个人便抱着昏睡过去。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魏宁被饿醒了,一看时间,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他动了动,主编也醒了,两个人对视了一下,谁也不起来,魏宁推了推主编热乎乎的胸口:“饭辙呢?韩主厨?”
“……”主编挑了挑眉也不说话,魏宁被他盯得有点发毛,心说这不是起床气吧?于是,讪笑了一下,用脚尖戳了戳主编硬邦邦的小腿:“主编,你饿不饿?要不我煮方便面给你吃?”
“我怕我吃完永远都不会饿了。”主编哼了声,忽然用膝盖抵开魏宁乱动的腿脚,一俯身压过来,温暖的身体覆过来时魏宁脑子一懵,竟然下意识地盘算两个人是有多久没做过了。
他受伤是上个月的事……养了一周多,又赶上截稿日忙活……也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