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雅不喜欢你就不活啦?老头子和我说,大小姐从小就娇贵,就算给你你能侍候好了?”他拍拍袁元的肩膀,捧住他一张脸让他抬起头来。
“你多好,一看而知热爱工作到死,长的俊人又老实,何愁没有好人家姑娘中意你?温薇雅上个月还读徐志摩,这个月就能跑来我这里吞云吐雾,他要结婚啦,你刚好回头是岸。爱情多廉价,你对她多好都没用,她喜欢别人你就是饭粘子蚊子血,永远成不了朱砂痣白月光。”
小警/察迷迷糊糊听他说了好大一通话,终于听到半中腰就支持不住睡着。李牧看他耷拉下眼皮还死死抱住自己腰身,简直拿此人没辙。
半夜里给人擦手擦脸弄上床,客房里从来没人住,还好张嫂日日打扫。李牧将人扔上床,盖被子关灯神态随意好似收养一只流浪猫。
粤语言情片里早说过,真心?真心值多少钱一斤啊?或许也有人讲真爱无敌,可究竟无敌在哪里?爱情遭遇面包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谁还能轻松谈爱。
***
第二天早上表铃叮铃作响,刺耳声音简直弄到人神经衰弱。李牧洗漱完走出卧室,便看见小警/察手脚局促站在餐桌旁边,手边餐桌上四碟清淡小菜,白粥散着淡淡清香。小筐里四只油乎乎大花卷,一看就知道是家常手艺。
李牧看着小警/察低着头面红耳赤,忍不住悄悄一笑:“醒酒啦?”
“嗯。”袁元赶紧回答,末了还给人拉开凳子坐下,两碗粥恐怕早就盛好了放冷,温度刚好可入口,两个人相对而坐。
小警/察手艺不错,李牧回碗盛到第三碗,小锅里的白粥见了底,于是又拿起第二只花卷。
“早餐,还好吧?”袁元终于肯小心翼翼开口,一双眼睛满怀期待:“我家是北方人,原以为你要吃不惯。”
“没有啊,很好吃。”李牧最近食欲暴涨,第二只花卷没一会又要吃光。
“你昨天晚上怎么跑这里来,找阿sir诉苦?”李牧擦擦嘴,心满意足放下筷子。
“不,不是……昨天案子有进展,头call我的时候我在酒吧……”
李牧一愣,哦,大概是喝醉了还想着工作,上司电话一响身体就自动反应,居然大半夜醉醺醺蹲在人家门口,恐怕到了地方却不记得自己做什么了吧。
袁元一句话没说完李牧就冲他伸出大拇指:“你可真敬业。”
“没,我昨天有任务……”小警/察一句话说的吞吞吐吐,好像故意隐藏话题,李牧看他一眼没问,人家工作性质保密特殊,何必为难。
“薇雅要订婚你知道了?”李牧问,看着袁元瞬间变脸,本来微红的脸颊倏尔变得微微苍白。
“嗯,她和我大哥订婚,当初是他介绍我们认识。”
李牧愣了一下,没想到中间还能有这层关系在,原来兄弟突然成了情敌,又是一出豪门恩怨狗血大戏。这样人家本来兄弟倪墙就太过容易,为了权势女人甚至家产,血缘和情感往往戛然而止。
小警/察出身高人一等,却偏偏中意去做人民公仆,好事做尽心地良善,大概也算豪门中一朵奇葩。
“哦,天涯何处无芳草。”李牧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说出最恶俗一句劝人的话。
小警/察大概并不期待他的宽慰,到底年轻单纯,一夜酒醉清早就能走出Yin影。李牧看着他,最单纯一类人,像是靡靡之地开出一朵纯洁的花,直心肠火红心脏,脊梁骨都挺的比别人直。
“没关系,我晓得,她喜欢就好。”果然,小警/察一句话说的恶俗却并不做作,此时阳光在他脸上映出一层温暖的光。
嗯,何必为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纠缠许久,纯粹浪费时间。该来则来该去则去,不是催眠自己也不是欺骗自己,而是真的不在意你与我有缘无分。
有缘有分的人并非不好找,放宽标准放□段,年轻人追求刺激,经历岁月才知道,原来还是求安安稳稳一个家。
早饭过后一人上班一人上学,各自分道扬镳各自奋斗,好像昨夜共赴梦一场。袁元刚走出小区便接到方平电话,桥山发现第二剧女尸,要求他迅速赶往现场。
原来死亡也能使美好定格,妙龄女子酣然甜睡,看起来健康而美貌。一众阿sir面面相觑,好像面前并非死者,而是待人唤醒的睡美人。
不用鉴定便知道死者为温薇安,温氏家族的大小姐,温家大伯的掌上明珠,这些大家族报纸新闻出镜率不低。朝花一样新鲜灿烂的人生被漠然截断,她的未来再没人可能参与,过去却待人深究。
上午八点,温如雪本来考虑中午去港大接李牧一起吃饭,下午顺便送人去看医生,小东西一日不见居然甚为想念。
温如雪替人安排菜单,脑中还想他大胃模样微微一笑,助理却突然接到警局电话。
到底谁在向温家示威?还是真的被恶鬼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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