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姐!少爷
醒过来啦!你快叫张总管他们过来!」
凉亭中的紫衣少女听见雪儿的话,心头一震,回过神来:「啊?他真醒过来
了?」雪儿答道:「是,少爷醒了,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快叫王大夫来!」
紫衣少女听了赶紧把米粒全丢到小湖里,说道:「我这就去叫王大夫,你照顾好
少爷。」说着快步向前院走去。
雪儿回过身来,整理好衣服,又回到床边问道:「少爷,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吗?」少年答道:「我口好渴,头也很痛。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雪儿去倒了
一杯菊花茶,用汤勺舀了一勺送到少年嘴边,他张嘴喝了,觉得一次太少,说道:
「你扶我起来,我用杯子喝。」
雪儿把他扶了起来,把软枕放在背后给他靠着,将杯子送到他的嘴边。少年
咕咚咕咚一口气便把茶喝了个干净,只觉得入口甘甜清爽,连头也不是那么痛了。
恢复了几分Jing神,少年张口问道:「刚才你叫我少爷,我是什么人?」
「少爷你是这逍遥山庄的少主人,我叫杨雪,是服侍你的小丫头。你有些印
象了吗?」少年只是摇头,杨雪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少爷,你还记得自
己的名字吗?」少年喝了茶,又沉思了半晌,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叫什么名
字?」杨雪答道:「少爷你姓廉,单名一个驰字,就是马字旁的那个驰。」少年
点头道:「恩,我叫做廉驰,记住了。」
廉驰又连喝了两杯菊花茶,口已经不干了,但还是觉得喉咙火烧一样的灼痛,
便和杨雪说了。杨雪答道:「少爷你昏迷了八天,吃不下东西,全是靠参汤吊命,
现在火可大得紧,一会儿让王大夫给你开一副清热祛火的方子就好了。」又问道:
「少爷你肚子饿不饿?」经她一提,廉驰果然觉得腹中空空荡荡的,杨雪便出去
吩咐厨房拿一锅燕窝粥过来。
燕窝粥还没来,王大夫倒是先到了。只见十多个人一路吵吵嚷嚷的从前院来
到了小楼里。这张总管自从救回了廉驰,便天天守在前院的大厅,得到消息便和
王大夫一起赶了过来。
进到小楼里,张总管回身对众人说道:「大家稍安毋躁,我与王大夫两人上
去,你们便在这里稍后。」张总管和王大夫上了二楼,紫衣少女也跟了上去,其
余人便留在大堂里自找椅子坐下。
卧室之中,杨雪正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向廉驰说些过去的事。张总管带着
王大夫进了卧房,廉驰看过去,只见进来两男一女,走在前边的张总管大约五十
多岁,身材高大,头顶微秃,一副慈眉善目的长者模样;身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
者正是王大夫,头发花白,干干瘦瘦的,因为这几日都在研究廉驰的病情,Jing神
也不大好的样子。
再看那紫衣少女,果然是国色天香,肌肤白嫩,胸前双峰高耸,身材高挑,
娇小的杨雪站起来大概只到她的肩头。
张总管一进屋就躬身道:「属下参见少主。几位堂主也得了消息,正在楼下
相候,属下怕他们扰了少主休息,才没让他们上来。」廉驰也不记得他是谁,只
是皱眉点了点头。
杨雪对张总管道:「少爷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名字都是我刚刚告诉
他的。」张总管眉头紧皱,回头道:「王大夫,你快来给少主查看一下,可有什
么不妥?」王大夫走到床边向廉驰道:「少主,让属下来查一查你的脉象。」
王大夫正闭目凝神诊脉,张总管又向廉驰道:「少主,属下虽不想扰了你修
养,但却有一件事情关系重大,不得不问。」廉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总管道:「少主你还记得逍遥大会的事情吗?」
廉驰仔细想了一下,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道:「什么是逍遥大会?我什么
都记不起来了。」张总管一脸为难,犹豫一番,又问道:「那……,关于逍遥丹
的解药,少主可有一些印象?」
廉驰这下更是不解:「解药?有人中毒了吗?」张总管一颗心沉了下去,叹
了一口气,「少主你只管安心休养便是了,这些事由属下来处理吧。」然后便站
在那里,紧皱眉头不发一语。
过了片刻,王大夫睁眼站起来道:「少主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已无大碍,只
是这失忆……,唉,恐怕是跌出了失魂症。」张总管急道:「可有医治方法?」
王大夫答道:「这失魂症据说乃是头部淤血所致,并非药物可医,属下并不
擅长针灸清淤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