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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少龙带着两个锦盒,回到官署,进入静室,打开一看,原来是两件剌绣Jing美的袍服。心中涌起温馨满怀的感觉。在这以男性为中心的杜会,女子要幸福快乐真不容易。郭秀儿和李嫣嫣就是明显的例子,两女虽身分尊贵,但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去追寻向往的事物。她们的命运,仍是Cao纵在男人的手上。百感交集时,滕翼使人来唤他。
项少龙收拾情怀,到了大堂。滕冀道:“又出事了,刚才在城门处因渭南武士行馆的人由外地运兵器回来,给守城的军官诘问,一言不合,竟打伤了那军官,给管中邪逮着,但嫪毒出面,管中邪被迫放人,可见吕不韦现在仍苦忍嫪毒。”项少龙笑道:“倒要看他能忍多久。是了!找个机会通知小俊,他和鹿丹儿的婚事没有问题,与管中邪决斗后,我们就一起正式去提亲下聘。”滕翼大喜,忙道人去通知荆俊。
项少龙道:“有了鹿丹儿,他好该心满意足。二哥最好管得更紧一点,不要让他涉足风月场所。现在咸阳龙蛇混杂,吕嫪两党的人又斗争益烈,我们最好避免牵涉在内。”滕翼苦笑道:“我对他不知说尽了多少话,这小子天性爱风流热闹,兼之交游广阔,要他呆在家中,除非打断他的腿才行。”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荆俊早晚会闹出事来,但只要没有伤残殒命的情况,其他事自己该可担当得起,点头道:“那只好加强他护从的实力,有起事来不致吃上大亏。”滕翼道:“若他能成鹿家之婿,地位立时不同。要知鹿公在文武两方都有极大的影响力,当今秦室有点名堂的将领,谁不出于他帐下,荆俊作了鹿公的孙女婿,任何人想动他,都要先好好想想才行。”
项少龙又暗忖:若鹿公仍在,说不定会反对这头亲事,说到底荆俊仍非秦人。滕翼缤道:“只要小俊不踏足醉风楼,该可无事,现在嫪毒和吕不韦正明裹暗裹以醉风楼作为较量地盘,那伍孚可惨透了。”项少龙想起单美美和吕嫪两人纠缠不清的关系。这单美美确是琴清和纪嫣然外最美的女人,姿色尤在赢盈、鹿丹儿,甚或鸟廷芳和赵致之上。如此尤物,就算没有吕不韦和嫪毒,亦是人人想收归私房的宝贝。但自己对她却一点好感都欠奉。可能是受过平原夫人或晶王后的教训,最怕口不对心的美女。
滕翼一拍额头道:“我差点忘了图管家着你待至申时末到老地方见面,他该有重要消息告诉你。”项少龙点头道:“吕不韦怕是要谋反了。”
一个时辰后,项少龙与图先在老巢见面,后者额际处的发脚花白斑驳,而这变化只是最近几个月的事,可见他活在很沉重的压力下。两人坐好后,图先竖起拇指赞道:“少龙真厉害,打得蒙惊和吕不韦的人大败而回,今趟最失面子的是蒙惊,但吕不韦却不敢怪责他,亦把吕不韦的大计部署企打乱了。”项少龙知自已猜得不错,吕不韦性情暴躁,并非有耐性之人,怎肯坐看小盘权势愈来愈大呢?笑道:“他是否准备造反了?”
图先冷笑道:“造反他仍未够斤两,但夺权他却是游刃有余,本来他已牢牢抓紧军政两方面的大权,只要除了你,其他如嫪毒这种假太监能成什幺气候,王剪和安谷溪又远戍边防。可是他却偏奈何不了你,连王龁现在都靠往你那边去。昨晚他便在管中邪和蒙骛前大骂你和王龁,非常激动。此人豺狼成性,一点都记不得自己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项少龙想起一事,问道:“王龁究竟有没有告欣他,鹿公等曾对他和储君滴血认亲,确定了储君和他并没有父予关系呢?”
图先还是首次听到此事,问清楚详情后,色变道:“少龙你真大胆,连我都不敢确定储君究竟是异人还是吕不韦的儿子,你却敢去博这一铺。若真是吕不韦的儿子,岂非把以前赢回来的全赔掉吗?”项少龙当然不会告欣他其中真相,叹道:“若我诸多推托,岂非更使鹿公等肯定储君是吕贼的孽种吗?这趟总算押对了。”
图先仍是犹有余悸,好一会才道:“王龁该仍没有将此事告诉吕不韦,因为每次受气回来,他都是骂朱姬多一点。可见他恨的是朱姬没有把他乃真正父亲一事告欣储君。真奇怪,以吕不韦的Jing明,该不会连自己是否储君的父亲都不知道?而且在他把朱姬送给异人时,早处心积虑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大秦之主,那又怎会弄错呢?当年他曾亲口告欣我储君是他的儿子。”项少龙忍不住道:“但朱姬却亲口告诉我,连她都弄不清楚储君是出自先王还是吕不韦。”
图先哂道:“就算心知肚明,这有野心的女人都不会把真相说出来,若非储君远她而近你,她亦不会像现在般纵容嫪毒,说到底仍是权力作祟。”项少龙心中一震,首次从另一个角度去看朱姬。若这话是其他人说出来,他定不会像现在般放在心上,但图先早在她仍是吕府歌姬时便认识她的。
朱姬名字裹的“姬”字,指的就是她这身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