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凉的手掌滑进衣衫内时凡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身体略微松懈。见状崔明离开凡瑀被啃咬至充血的唇,但压着凡瑀的手却不敢松开,唇在脸侧暧昧的磨擦:“一句不对盘就急了,真就跟猫似的。”
“完了?”嘶哑着声线,胸膛起伏,凡瑀怒视崔明。
“没完。老这么针对我的,有意思吗?”压低声音,撩开凡瑀额前的碎发,舌尖舔过凡瑀唇角,崔明意犹未尽的说道:“有感觉了对不对?瞧。声都哑了,这嗓子放床上才叫浪……”
“浪你妈!”
“唔!”
车厢里除了凡瑀这声气吞山河抑扬顿挫的国骂,还有崔明胸口遭重击后发出的痛苦闷哼。
“咳、咳咳——你……”
“滚!”
趁崔明捂胸纠结之际,凡瑀抽身甩开搭肩上的胳膊,拉开车门就迅速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车边。
“敢情还真是。”崔明坐在车内哭笑不得地揉着胸口,刚人那下够狠的,自己胸口半天都喘不过气来。见凡瑀拉高风衣领转身就走架势连车门都不屑帮自己带上,崔明不由得扬起嘴角,手里抓着手机:“炸毛的猫。”
——(咱是恨透了光腚总菊的分割线)——
上楼,掏出钥匙,开锁拉门,进屋。
凡瑀按下玄关处的灯光按钮,又调高室内供暖温度,随后脱下厚重的大衣连同手中的皮包一起挂在进门玄关右侧的挂钩上,取出钥匙摆在鞋柜上。
右脚鞋尖踩着左脚鞋跟,先换下左鞋再脱下右鞋把鞋子塞进鞋柜,随后单手撑着鞋柜柜门抬脚脱掉袜子,再把袜子扔在鞋柜旁的竹篮里。
站在玄关处,凡瑀抽掉皮带挂在挂钩上,脱下的西裤和原本穿在大衣里的薄外套一并都扔在了衣服篮里。
套上凉拖,凡瑀这才绕进左侧的洗浴室内。
站在大理石做的水池台边,拿肥皂仔细地洗过手后,才拿下戴了一整天的隐形眼镜泡在一边。
浴室里早就准备好新的干净衣物,凡瑀走到蓬蓬头下,把脱下的衣物摆在一旁,调好水温,拉上隔断,放水冲澡。
等凡瑀冲澡完毕,拿毛巾擦着挂着水珠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客厅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10点。揉着半干的头发,凡瑀边打开摆在吧台上的半导体边走向冰箱。
好不容易从冰箱里翻找出不知啥时买回来的速冻饺子一包,确定没过期后,放下毛巾,再次洗干净手后才拿出一nai锅,在水龙头下接好水摆在灶台上点火烧。
趁水烧开的这段时间里,凡瑀又起身把摆在门厅玄关处的衣服扔到洗衣机内,放水定时间洒洗衣粉,随便搓搓后便搁那儿泡着,转身又回到厨房再一次拿肥皂洗手。
等水开了后,凡瑀边听广播里的节目边拿筷子搅动刚下锅有点粘锅底的饺子,饺子煮好了,凡瑀也懒得盛出来,直接拿筷子夹着蘸醋碟里的醋吃。吃完收拾好餐具,凡瑀去浴室捞起洗衣机里的衣服放在水池塑料盆里搓洗。
站在水池台边,凡瑀全身重心右移,左脚合着水流声和广播内传来的音乐声合打着节奏。
想象手中的衣物正是柴骏和王雨燕这对jian夫□,搓的不亦乐乎。
柴骏他算毛啊?雨燕她又算毛啊?毛都不算!
不就是回国了嘛?回国又咋样?回国咱也不怕啊。
中国那么大,实在不成老子当电线杆子医生去!没了你,老子还不是照样过?吃好睡好犯不着你来Cao心。分手是吧?你分手去结婚,我分手就不能去找人?
你当你哪根葱?妈的,葱白他妈都不算!
日后联系?去你妈的日后联系!
屋内很安静,适宜的暖气,舒缓的音乐,还有手中待被洗干净的衣物。烦躁的不安感总算得到疏解,凡瑀心情愉悦的,开始情不自禁地跟着音乐节拍轻声哼哼。
等凡瑀洗完衣服已经快11点了。
晾好衣服后凡瑀也准备休息了,临睡前,再自然不过的想要从包里拿出手机,除了检阅今天遗漏的信息便是设定好闹钟摆在床头。
——可就在这时,手机找不着了。
这奇了吧,翻了半天见包里没有,凡瑀想起来自己进派出所后好像就把手机放兜里了。于是凡瑀又把挂在玄关处的各个衣物口袋都翻找了一遍,可还就是找不着了。
这真纳罕了。
当你一时忙碌忘记把手机随手塞哪儿时,你会怎么办?
——那就拿别的电话打一下,听铃声辨方位咯。
凡瑀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看到这句型莫名其妙地我就笑了。)
不过迎接他的并不是屋内某个角落里传来的熟悉铃声,而是一陌生男声从分机听筒里传来。
“一小时零五十四分六秒。医生你让我等的花都谢了。”
“……”
囧。
凡瑀脑海内只出现这个词,完了,凡瑀真不知道自己还该有啥想法了。
愤怒?那刚占巧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