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哥,电话。电话里安静了片刻,崔文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哥说了,他好伤心,一时不想听凡医生你的解释。
谁要解释了?!我是想抽你!凡瑀眼角抽搐,捏紧了手里的手机。
我哥还说了,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欺骗过。
敢情你这个警察是白做了。
我哥……
“你哥还说什么了?”凡瑀抿紧的唇就像是条线。
我哥还说了……嗯,他说他没得说了,他现在需要点时间自我修复一下。
凡瑀想摔烂手里手机了。
凡医生?
“嗯。没事。”
那现在……?
“让他滚。”
说完,挂了电话,凡瑀长吁一口气。
迎上柴骏询问的视线,凡瑀笑靥如花,说:“没事。”
到目的地后凡瑀等柴骏停完车后俩人一同坐电梯上楼,站在柴骏家家门前前,柴骏从外面拿钥匙开门,等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鸡汤味立即让俩人定在原地。
柴骏见凡瑀一脸纠结,走进屋内后就见雨燕穿着围裙站在灶台边兴奋地熬着鸡汤:“你这是……”
“回来啦?来把包给我。”雨燕看到柴骏回来了立即迎上去,“凡瑀不是爱吃面嘛,我擀了些面,炖了锅鸡汤,晚上我们就吃鸡汤面吧,唔——凡瑀人呢?”
柴骏指着站在门口面部肌rou抽搐的凡瑀对雨燕说:“他对禽类过敏。”
雨燕也愣住,看着凡瑀僵硬的笑容,又看了眼灶上的鸡汤,委屈地说:“你不说,我又不知道……”
“我记得临走时有给你写条子。”柴骏也很无力。
“条子?”雨燕茫然,“在哪儿呢?”
“……”柴骏指着冰箱们上冰箱贴压着的纸条。
白色的小纸片安静地贴在冰箱门上。雨燕捂着脸不敢看柴骏。
凡瑀忍住空气里那股鸡汤味导致胃部翻腾不适的感觉,笑:“其实也没关系,我无所谓……”
“算了,把火关了。”柴骏说:“晚上还是出去吃吧。”
“不用。嫂子这都忙一下午了,加上晚上吃多了也不好,就在家里吧。”
“可家里啥都没,这鸡还是早上才买的……”雨燕欲哭无泪,“这几天咱们都是在外头吃的。”本来家里就没什么东西可吃,因为要请凡瑀来自己才开始忙活,擀了一下午面,炖了一下午的鸡汤,折腾到现在,结果人还不能吃。抿着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凡瑀,说:“对不起凡瑀,我不知道你对这个过敏……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没关系的,嫂子你帮我随便弄点别的什么都行。”凡瑀笑着说,“就在家吃吧,别出去了。”
见凡瑀一再坚持,俩人也只好点头不再提,但还是在外卖那里定了几盘菜。
于是晚上就成了柴骏和雨燕喝着鸡汤吃着面,凡瑀喝着清汤吃着面。其实手擀面毕竟不同于压制面,肯定不会难吃。但让凡瑀无力的倒是是吃饭不知因为觉得内疚呢还是天生如此呢,雨燕她不停给凡瑀夹菜,而凡瑀只好边说谢谢边接受雨燕热情地布菜。
其实凡瑀今晚也很无奈。
雨燕说想请凡瑀吃顿饭,柴骏不好阻挠,凡瑀没理由拒绝,反正都要来,横竖都是那么一回事儿,凡瑀抱着早来早结束,才选在了今天。他知道雨燕的意思是让好久不见的大伙儿凑一块联络联络感情,说来也算一家人了,那既然是家庭聚会,别整那么多花样随便弄点家常菜什么的也就成了。
预计的是挺好,可结果却遇到目前这种情况。
结果被崔家在电话里挤兑不说了,过来了还得忍受着鸡汤那股味儿。
凡瑀只能认了,点儿背,咱不怪社会。
吃完晚饭后雨燕就拉着凡瑀坐在沙发上天南地北的聊。至于柴骏嘛,一来是因为柴骏这人比较闷sao,二来加上这局面柴骏他觉得自己跟凡瑀也说不上别的什么。于是就成了雨燕和凡瑀聊的欢天喜地,柴骏坐在一旁帮俩人端茶递水。
“凡瑀你现在还住×园是吧,说起来,凡瑀你家还真不是一般的干净。”雨燕捧着玻璃杯晤手,笑着看着凡瑀说道,“上次去你家,咱还撞北边那窗玻璃上了呢。你别不信啊,当时我在看窗外停在电线杆上的小鸟来着,结果看着看着就撞上了。”
“哈哈。”凡瑀笑笑。
“对了,这次回来听说咱们的医院挂号费都取消……嗯,叫那什么服务挂号费来着是吧。”
“嗯。早有医院取消了,这次不过是准确地下达文件。”
“听说前段日子连着国内药价也降了?”
凡瑀苦笑:“包装净容量全都换了规格,这跟不涨又有什么差别。”
“唔——你这么说起来,我想起有一朋友,她呀,每次感冒吃药连吃了几十多块钱的那啥子药都不管用,结果你猜吧,回头人吃了几毛钱一粒的速效差不多就好了。”
“速效?胶囊是吧。那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