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城的万阶高台跌落下去不是开玩笑,蓝基宝惊呼一声忙聚灵力于指尖,向百里屠苏跌落的方向投去。涵素也在同一时刻收起了缚妖索,掷向百里屠苏将他缠住。
“啪”百里屠苏的身后多了一小块冰墙,将他的下坠之势挡了一下,那冰墙近乎透明也无寒霜之气,看着更像是股回旋的水流,在百里屠苏被涵素的缚妖索拉住后,那水墙便像条蛇一样攀上了他的身体,流经他身体受伤的地方,猩红外翻的伤口上瞬间便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但随即血痂又裂开了。
“怎会如此?”蓝基宝见状颇为惊骇,暗忖难道我在陵越房中修习整整一日,创出的法术是错的?
涵素有些诧异于蓝基宝能将简单的水系治愈术发挥到这个地步,他挥袖将百里屠苏拉回身侧,道:“屠苏体内有煞气,伤口难以愈合。你若想帮他,倒是可同他双修。”
“这,没有两位主人同意,秉心不敢如此。”蓝基宝背后的手微微攥紧,涵素将百里屠苏带到天墉城的大门边倚靠放置,道:“虽未愈合但也不会再流血,你与本座去戒律堂吧。”
“掌教,你想用小主人引幕后者再度出手吗?”蓝基宝未动,涵素目光里多了几分深意,道:“你是这般想的吗?”
“藏妖洞中的妖Jing不知逃窜了几何,更不知是何人放出。那些姑获鸟看似是要破坏天墉的弟子试炼,但新弟子与天墉中人无冤无仇,看着更像是冲小主人而来。”蓝基宝直视涵素目光,道:“小主人先前和你的弟子陵端产生了冲突,他很有嫌疑。”
“你怀疑本座会徇私枉法?”涵素眉宇间带了几分厉色,见蓝基宝点头却不由大笑出声,道:“好,若此次当真与本座的端儿有关,本座必不留情。但若与你有关,也莫怪本座心狠。”说罢,大步离开。
蓝基宝看了看悄无声息躺在石柱边的百里屠苏,有些游移不定,涵素的声音却从远处传来,“你放心,本座放了一道护身符,若有人对他不轨,本座会第一时间知道。”
蓝基宝闻言也不再逗留,立刻跟着涵素去往戒律堂。此时,姑获鸟风波方才平息,天墉城一众弟子除却清点财务、人数和藏妖洞者,大多聚集在了此地。新人当中亦有表现优良者,此时正在大殿正中虽显狼狈却身量挺直,和其他人讲述着当时的情形。
“掌教真人!”涵素的出现使得戒律堂安静了下来,众人自觉地分成两队站好,走在涵素身后的蓝基宝恍惚有种被当作首长见礼的错觉。
“诸位,此次考核出了意外,藏妖洞中的妖孽是有人蓄意放出。”涵素的话音方落,站在前排的陵端就迫不急待地扬眉道:“是否是百里屠苏?”
涵素面无表情地看了陵端一眼,站在角落里的欧阳少恭却是不温不火地道:“这位师兄为何如此确定?如果没记错,屠苏师兄也受了伤。”
“他那是苦rou计!”陵端冷笑道:“百里屠苏这个人又凶狠又无情,他之所以放出姑获鸟怕是和他的剑侍达成了什么协议,是否之后就会和你立下妖奴契约?”
众人闻言不由议论起来,蓝基宝看着陵端志得意满的表情,暗忖你为了防止我和他们先一步签下妖奴契约还真是煞费苦心呢,冷笑一声,朗声道:“可若今后我同你立了妖奴契约,是否就证明此次事情全是你所为?”
“你”陵端闻言不由噎了一下,旁人闻言纷纷附和,道:“还是拿实质性的证据说话的好。”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事,堂外匆匆走来一名弟子,直奔涵素身前耳语道:“女弟子失窃的衣物在二师兄房内搜出。”
他二人虽是耳语,但蓝基宝耳力远远敏锐于常人,听得一清二楚,涵素挥手让他退了下去,有人问道:“掌教真人,可是有何进展?”
涵素别有深意地看了陵端那边的几个弟子一眼,正欲开口戒律堂外却忽地传来虎啸之声,在人群中和风晴雪交谈的芙蕖忽地意识到了什么,大眼睛一眨便几步蹿到了门口。此时大门外正有一只半为实体半为透明的白虎嘴里叼着一个手脚不住摇摆,大喊救命的天墉弟子走了过来,它尖锐的牙齿似乎已经穿破弟子的手臂和牙齿,但未见鲜血流淌。众人尚在震惊中它又是大口一张,随着一声低吼将那弟子给甩了过来。
那白虎通体透着微蓝的火焰,似是法咒召唤而出,芙蕖几步跑到它身边不但不怕,反倒低头在他嘴边,待那白虎又是一吼消失在众人眼前时,芙蕖揉着耳朵折回那哭泣不止的弟子身旁,提着他的后领将他抓起,众人这才看清那弟子不是旁人而是常跟在陵端身后的肇临。
“喂,别哭了。白虎已经说了,你要把这招妖幡放进屠苏的怀里,你好大的胆子,招妖幡乃是妖邪之物,你竟敢取来,是不是想嫁祸给屠苏?”芙蕖义正言辞的呵斥着,肇临本就被那白虎吓破了胆子,心中又觉愧对屠苏,闻言大哭道:“呜呜,没有!我没有,我是只是”
“芙蕖师妹,你不要胡说,哪有什么招妖幡?”陵端似意识到不对,正欲上前,风晴雪却一把将他拉在身后,道:“招妖幡乃是妖界至宝,招妖幡动,人间必胜大乱。没想到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