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时近傍晚,我梳洗妥当,解去罗衫,只披一件柔丝薄袍在身上,坐在床畔等白启夜寝。
今晚要在枕边进言,又是关乎性命之事,我着意修饰一番。
元喜在身后梳头时,望着镜子里的人失了神,梳子在手里半天也不动一下。
我无奈的唤他:“元喜,快一些。”
他“啊”了一声,如梦初醒般,霎时羞红了脸,赶忙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公子真美,”他忍不住又抬眼偷偷瞄进镜子,一面笑嘻嘻的道,“陛下见了公子,一定会言听计从的。”
我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胡说。”我接过他手里的玉梳,“这就可以了。你去大帐那边看看,陛下是不是快来了?”
元喜答应一声去了。
等了好一阵,才听见御辇外响起脚步声。我忙将衣衫半松,眉间舒展开,含笑望着门口。
未听元喜扬声唱喏,便有一人掀帘而入,却不是吴王白启。
“二殿下?”
我慌忙拉过锦被掩住半裸的胸膛,十分惊讶,“怎么是你?”
白继业抬眼过来,双目直直的盯住我裸露在锦被外的一条雪白的胳膊。车内烛火被刻意调得暧昧昏暗,他一贯畏缩胆怯的神色此刻显出几分不同寻常的诡异。
我突然想起,他似乎从没有真正的好好看过我一眼。每次都匆忙的抬头一瞥,眼神闪躲的生怕触怒了谁似得。
这,大概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赤裸的流露出对我的欲()望。
不动声色的又向床内挪动了一下,我微侧过脸去不想看他,尽量压抑下满心的厌恶,温声问道:“二殿下夤夜来此,不知有何事?”
他恍若未闻,一动不动,还是那么直勾勾的只是望着我。
我不由蹙起眉来:“二殿下,陛下就寝的时间就要到了,扶苏已更衣,不方便招呼殿下。您若没有什么事,便请回吧。”我提高了声音,“来人啊”
元喜去了那么久未归,但车外应该仍会有人随时候命。
白继业似乎被我这一声呼喊惊醒,他飞速的眨了眨眼,突然几个大跨步来到床前,伸手来一下掀掉了我遮体的锦被。
“你!”我惊呼出声。
白继业把我几乎一览无余的胴()体横扫了一遍,目中闪出灼热的光芒。他一言不发,伸手去解长袍的腰带,扯下外套丢在地上,弯腰又去解裤子。
“二殿下!”我震惊到极点,“你要做什么!你父王很快就会进来”
“他不会来了!”白继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已扒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裤,爬上床来一把将我推倒,脸色涨得通红,似已狂喜兴奋到了极点。
“扶苏,今晚,今晚你是我的!”
“不!”我奋力挣扎,一脚踢在他的裆()下。他吃痛的护住下()体,我趁机滚下床去。
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我顾不上衣不遮体,向门外疾奔,一面呼救:“陛下!陛下救我!元喜!来人啊!”
脚踝处一阵剧痛,不知是被什么击中,我扑倒在地。白继业一下扑身上来,把我死死压在他的身下。
“你叫啊!叫啊!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白继业涨红的脸孔扭曲的大笑起来,“扶苏,你今晚是我的!我的!你跑不掉的!”
他几斤疯狂的开始亲吻我的嘴和脖子,我猛烈的摇晃着头不让他得逞。他甩手给了我一巴掌,鲜血泌出我的唇角,他愣了一下,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不许死!”他气急败坏的道,“不许咬舌自尽!”
我冷冷看着他,越来越多的血涌出双唇。
“住手!住手!”他张皇失措,松开了钳制住我的手,“停下来!扶苏,停下来!听到没有!”
我吞下口中的血水,撑身把他推开,背靠着车壁扯下窗帘将自己裹起。
白继业跌坐在地上,我冷冷看着他,抹掉唇边血迹。,
“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他突然歇斯底里的吼出来,“扶苏,你不是谁都无所谓么?你不是人尽可夫么?我难道还比不上那个老头子!被我上就不如去死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滚烫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截了当的羞辱。
谁都无所谓?
脑中嗡嗡作响,我的手握紧成拳,指甲深深陷入rou里。
人尽可夫?
可不是么?
魏王之余还有武陵候,武陵候之后又有吴王。
可不就是人尽可夫么!
在别人眼里,只要是有权有势的王侯君主,我都趋之若鹜,管他莽汉老朽,投怀送抱唯恐不及。
“扶苏,”白继业不知看出了什么,眼里又燃起欲火,试探着向前探了一步,“我会登基为王的,到时候我会像老头子一样宠你的。扶苏,你今晚先给我一次,啊?你试试看,我会让你欲仙欲死!”
我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