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顶的人一般垂死挣扎着向上撑起身子。我勾住他的脖颈,战战兢兢的用唇碰了碰他的。
“宣,我冷。”
他把我抱得紧了些。]
“躺一会儿?”他的声音依旧温存,就着环抱的姿势将我躺展,伸手拉过锦被覆在我的身上。
“累了就睡一会儿。”他明朗的笑颜犹如天边高洁的月华,不带一丝欲念。
我向床内侧过了头去。
眼角泌出透明的液体,咸而苦涩,来自心底深处。
是的,他并不想要我。
我终于明白。
之前已隐隐有了感觉,每次吻到情动,他都会及时收手,而后在身后把我拥住,刻意不去看我的脸。
他曾说过,看我吻到失神就能让他激动。而当我说冷的时候,他自然能会意那是我难掩羞赧的隐晦求欢。
可这一次,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是倚在床边,温柔的声音让我自己入眠。
“扶苏,”他唤我,声音近在枕畔,他似乎探过身来,“真的睡了?”
我将泪水浸湿的面孔深埋入枕中,身子冷得几乎发抖,我的手死死抓住床单,不敢发出一声,佯装是已入眠。
身后人再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殿内静可听针,只闻男人的呼吸一声沉似一声,渐渐急促起来。
突然的,我的身上一紧,似是连着锦被被躺在身后的人整个抱入怀中。
“扶苏,我知道你没睡。”他的语气带着粗喘,似在费力的隐忍着什么,“下次别说那话招我。我要是忍不住的话,你身子未好,会吃不消的。”
我闻言愣了愣,一下子哭出声来。
他似吓了一跳,一把将我转过身,“怎么了?”他惊诧莫名,“怎么了这是?”
我哭着摇头,抽噎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扶苏!”他急了,坐起身一把自被中捞起我的身子打横圈住,“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扶苏!”
“我”低泣着仍旧无法开口,我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羞惭到极点。
“到底什么事?”他嗓子有些哑,是急得狠了,“快说!”
“我”,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仍是难以启齿,“我以为”
“以为什么?”他催促,“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我以为你是嫌我脏才不愿”]
面庞紧贴的那个胸膛震了一下。
那震动太过剧烈,令我的心脏跟着漏跳了一拍。
相拥无间,我分明感到男人的身体在一瞬间僵住。
“你,再说一遍?”
片刻后,男人重重吐出一口气,冷得几乎没了温度的声音响在我的头顶上方。
我从来不惧怕他,即便很多人都说过,他们的太子如今的陛下有这世上最令人生畏的威严。可若他真的生气,我的心也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胆怯得语不成声。
“陛陛下我我”
“呲——”
衣绸破裂之声,我的身上突然一凉,睡袍成了碎片,被抛在床下。
疯狂的吻毫无预兆的如大雨滂沱倾盆泻下。
他覆身而上,两臂撑在我的肩畔,俯身来吻我的额,我的眼,鼻翼,双唇
这一次,他没有停,继续往下吻上我白皙的脖颈,舌头轻轻舔过我的耳际。我身子一颤。那处格外敏感,他仍记得。
他没有在敏感处停留,而是一路向下,伏在了我赤裸的胸前。
当右边的那粒红豆被炙热的唇瓣包裹住吮吸的时候,我狠狠战栗了一下,身子反射性的弓起,下意识的不安的扭动。
立刻,他停下了疾风暴雨一样的进攻。
我听见他的粗喘,小腹以下仍能感到有灼热的硬物抵住已被拉开的双股间。
过了一刻,他慢慢抬起身来,急促的呼吸渐渐放缓。
面对面的,他看进我的眼。
情欲的潮红残留在我的脸上,脑中却一片空白。
发泄似的突如其来的爆发,又毫无预兆的陡然止歇。
他为什么
“扶苏。”男人微带嘶哑的嗓音唤我,俯身来将我被粗暴扯光衣物的身子温柔包裹。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素来沉稳有力的声音竟在发抖,“嫌你脏?”]
他的呼吸滞了一下,似又一次被那三个字刺中。
“你这样说,是想让我心疼死,是么?”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质问我。
心底剧烈一痛,似能感同身受,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不,不是的。”
我抱住他,紧紧的,紧紧的。
“宣,不是的,不是的。”
我词不达意,只知道不停摇头。
宣,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忍心让你心痛至此。
“扶苏,”他捧住我疯狂摇动的脸,俯身,又一次吻住我的唇。
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