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鬼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太过浓重了,以至于靠过来的时候那股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面赚,“你抓着我干什么?”手上的冬器被夺去,我别过头去用手遮住鼻子和嘴巴,梅若丸现在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难不成真的去大开杀戒了吗?
“我啊……”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去了一趟比叡山。”其实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很清楚了,他做了什么简直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冰凉的手指顺着下巴往上抚摸——擦,怎么又被小鬼吃豆腐了?好想揍他屁股。
……这个,发散性思维一下,我睡了这将近两个星期他对我做了什么?不……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脑袋有点疼,好在他并没有把我全部的记忆都消除,否则……任务时间一到我就会自动离开这个场景,到时候还要面对完全未知的S区的沙漠——我没有失忆过所以不知道彻底不记得自己过去的人会怎么样,也不清楚他们的知识或者技能会不会一起遗忘。
总之,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对了——这个家伙去自己以前修行的地方大开杀戒这种事情真的没关系么?我好像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种场景啊喂。“真是个激烈的孩子。”我斜过眼睛看着他,他放开我的脸坐到一边,“你好像一点都不怕。”
“哼。”比你还蛇Jing病的我遇到过不少了,当然,基本上就是采取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我就跑的战斗方针,坚决不会蠢到去硬碰硬的地步,这次算是栽了,“我可没有教你大开杀戒。”虽然我确实是对他说过被欺负了就十倍百倍的欺负回去这样的话,但是我可没让他去杀人。
到底发生什么了哭着找妈妈的小蝌蚪变成大型凶兽了?嘶……一想这个问题就觉得头疼,但是现在不知追究这种事的时候,我大概是天生招麻烦的体质吧。算了,任务我也不想完成了,直接退出场景吧。
“想逃吗?”他笑道。
“这不是明显的嘛?”反正我要逃他也阻止不了,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会比较好,以防他是不是还在我的身上做了其他的什么手脚。能够抹除我的记忆,自然其他什么不知道的手段自然也能做到,万一等我退出支线之后身上有什么不好的后遗症就完蛋了。
“这倒是挺老实。”梅若丸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像只十足十的妖怪,一点人的样子都找不到了,话说从刚才开始就感觉这个房间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徘徊来徘徊去,看影子应该是和那个牛头土蜘蛛一个品种的玩意——难道说这个地方是那只牛头土蜘蛛的老巢?不是吧,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
“不老实没有办法啊。”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如果可以顺利误导他的话,大概能够让他以为我已经注意到了他在我身上做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有做抹除记忆之外的事情的话。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抬高然后捋起了我胳膊上纷繁复杂的袖子,我看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条小小的红色线条,因为脚上有异样的感觉所以优先检查了脚部发现了脚腕上的镣铐,但是没有想到最有威胁性的束缚却是在手腕上。
“这条线是诅咒,离开这个地方超过一段时间,诅咒就会向上延伸,直到延伸到你的心口,就会夺去你的性命。”
……呵呵。
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绷”的一下断掉了。
我侧过头去,看着抓着我手的小鬼,安安静静的盯着他看了将近有三四分钟,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露出一个微笑,然后……
“草泥马!!!!!!!!!!!”我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然后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到大腿上,从包裹里面抽出一把本来是打算在寻找栖身之所的时候用来打扫灰尘的鸡毛掸子对着他的屁股就抽了下去。
“叫你黑化。叫你不听话,叫你下诅咒,叫你病娇!”妈蛋,老娘长这么大可没被人这么欺负过,这小子到底是多欠抽啊!照他这种说法,我只要退出支线就会因为没有解除诅咒而死去,起码在干死那个姓司马的贱人之前我怎么能死啊我擦!不对!是干死那个姓司马的碧池之后都不能死!老娘要活着鄙视那丫一辈子!“快点给我解开啊你个小混蛋!皮痒不是这么玩的啊!”
我揪着他的脖子用力按住手上的鸡毛掸子抽的越来越用力,频率越来越快——除了那个姓司马的碧池那一次,我还是第一次火气这么爆棚。
“放开我!”小鬼咆哮一声,一股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力量自下而上一把将我掀翻在地上,背撞到了木柱一阵疼,因为脚上带着脚镣所以根本站不稳,我现在火气非常的大,已经想把这个小子狠狠的吊起来打,往他嘴巴里面塞埃尔伯的臭袜子了。
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稍微像小鬼一点了,尤其是那个扯着衣服捂住屁股的动作,但是貌似非常的生气啊,呸!我也很生气啊现在!
从包裹里面扯出村正,有了那把冬器之后我就很少使用只有二十级也没有经过任何S区专门负责打造武器装备的生活玩家淬炼的村正了,但是这把刀的质量还是不错的,我手起刀落劈断了脚上的镣铐,然后伸手扯碎了身上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