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鬼和奴良陆生之间的战斗要说的话,其实牛鬼他根本是让着奴良陆生了吧?我叹了口气看着躺在地上身下一滩血泊的牛鬼,再看看一边身上同样有伤的奴良陆生,一小时之前奴良组的三只乌鸦正好把那个袭击女浴室的小鬼头带走。
我把剩下的学生交给了花开院保护之后就到这里来了——我认识走到这边的路也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所以当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奴良陆生打断了牛鬼手上的刀——那孩子其实并没有那么强,我觉得牛鬼百八十成是在让他。
“……”奴良陆生和三只乌鸦看着我,其中一个手持着禅杖横在奴良陆生的前面,“少主,请退后,这个巫女很强。”
“嗯,不用躲躲藏藏的,我知道是你,奴良陆生。”我把脸转向三只乌鸦,“你们少主身边还有个Yin阳师呢,我早就知道他是谁了,放心,我不会对我的学生做什么的。”我绕过其他人走到因为失血过多而晕过去的牛鬼身边,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之后开始给他做缝合,由于他晕过去了,所以我连麻药都不用给他打。
这个过程真是愉悦。
做完之后,我微笑着掏出了一把电动剃须刀,用看砧板上的rou的眼神看着现在完全像个任人为所欲为的弱气大叔受一样的牛鬼。“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那边妖化后的奴良陆生和三只乌鸦的表情……嗯,真是让人心情舒畅。
在那之后我把所有的学生送回了家,去了奴良大宅一次,当然我是不会向任何人解释我和牛鬼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的,他也不会说,倒是奴良陆生看见我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一下子手脚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老、老师。”
“我是来看梅若丸那家伙的,他还好吗?”
“牛鬼他刚刚醒过来……”奴良陆生依旧是一副被吓到了的表情,带我走到那个房间去的时候他好几次想要转头问我什么又没有开口,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夜间形象挺帅的,不过注意不要做晚上跑出去勾引女孩子的事情。”
他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我心满意足的拉开纸隔扇,牛鬼躺在床上一脸不习惯的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你看,剃个胡子就年轻多了,我给你带了糖要吃吗?”
“……我的伤还没好。”
“只是糖而已又不是酒。”我剥开一颗水蜜桃味的塞进自己的嘴里。
他继续躺着,良久之后说道,“你要走了?”
“嗯,也许下一次再出现的时候你已经死了或者老的我都认不出来了也说不定。”我含着糖含含糊糊的说道。
“一眨眼,我认识你六百年了。”他坐起来望着外面正飘零着花瓣的垂樱,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认识你才不到两年。”我丢给他一颗梅子口味的,他摇了摇头。
“我想喝酒。”
“你受着伤呢,而且你不是说过了,不想和我喝酒么?”我单手撑着木质的走廊看着外面的春草和樱花,我很少能够这么安静的什么都不想。
“偶尔来一杯也是可以的。”牛鬼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非常的淡然。
我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外面的天空,“你知道Jing神病院么?”我想找点其他的事情和他谈,对于我来说,跟着自己一起刷任务的同伴也许我不会说这么多,但是我愿意跟牛鬼说这些,他望向我,“那种……关押人类中和其他大多数正常人都不太一样的地方?”
“不仅关押,还会治疗。”我拿出两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受着伤,说好的只喝一杯。”我把手上的酒杯递给他。
他伸手接过,放到嘴边抿了一口。“你呆过?”
“我有个主治医师,他坚信儿童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对于我这类无情型人格障碍有着非常好的治疗效果,结果就是只要我的房间里能放电视,他就会二十四小时洗脑循环给我放天线宝宝。哦,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天线宝宝是什么东西——那感觉真是别有一番酸爽。”我摊开手笑道,“这导致我的脑子里面有一段时间都在循环丁丁拉拉迪西和小波,然后我喷了他一脸盐汽水。”
“……嗯,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我能想象。”他按着胸口的伤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呢?”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点想笑。
“然后他开始交替给我播放海绵宝宝和芝麻街。有一段时间我看着他的头就想说:hi,派大星那是我们要抓的水母——”
“噗咳咳……”牛鬼终于破功,他咳嗽了两声之后捂住了胸口的伤喘息,“他长得像水母?”
“他是个秃头,溢脂性脱发却喜欢把还剩下的那些毛打理的井井有条盖在脑袋上。”我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我放下手里的酒瓶和酒杯,“我要走了。”
“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在做什么。”
“我在参加一个游戏,不管输赢,有一些东西是永远都不会被改变。”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一些事情我非常的清楚,那就是不管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