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嘉和五年,正值春日。金殿传胪,唱名赐第,寒窗十年得酬,新科进士无不喜上眉梢——
除了一人。
侧殿之中,新晋的探花郎顾寒舟被堵着嘴,按趴在刑凳上,垂落的手脚紧缚于刑凳四足,挣脱不得。
专为金殿传胪所着的公服已被剥下丢在地上,与玉带、三枝九叶冠滚落成一团,侍从又将他下裳褪去,露出白皙的tun腿,只留一件中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让他不至于赤身裸体坦露在众人面前,。
看着眼前的熟悉的画面,顾寒舟面上一片绝望。口中麻核塞得甚是紧实,他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像一只孱弱的小兽,在陷阱中无助地团团乱转,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泛着水光,目光直直投向身着一旁倚在案几边悠然饮茶的皇帝,透着深深的恨意。
眼前的一切让他陷入深深地绝望。
那日皇帝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把他随意扔给楚王折磨,楚王欣喜,各种刑法,他以前尝过的没尝过的都轮了一遍,奄奄一息之际,楚王竟要把他丢给下人玩弄!
这么些年来什么屈辱未曾尝过,可如今让他真正像个娼ji一样,雌伏在那些下人身下,被玩弄虐待,倒不如让他一死了之!
一股血气上涌,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强行咽回去,而是一滴不落的喷在了楚王身上。
楚王果然气急,上来狠狠扇了他两下,把它从刑具上放下,就命下人好生“伺候”他。
当真是天赐良机,楚王的演武厅兵器向来不缺的,他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带着满身被凌辱玩弄的痕迹,跌跌撞撞爬起来冲到最近的兵器架前,抽出一柄长剑就往心口刺去。
那疼痛当真比不上这么久来受的凌虐,反而想当痛快,在失去意识前,他只来得及感叹一句,终究是辜负先生的厚望了,没为这天下做出什么贡献
然而,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自己也该化为一培黄土消散与天地了,再一睁眼,却是噩梦开始的地方。
“来人,给朕绑起来!”随即,守在皇帝身边待命的侍从便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将他褪去衣衫绑缚于刑凳之上。
冷风吹过赤裸的肌肤,顾寒舟打了个寒战,耳旁传来皇帝冰凉的命令:“探花郎御前失仪,念你初犯,就先罚板子三十记罢。”
顾寒舟猛地抬起身子,却被捆在腰间的绳索勒住,狼狈地跌回凳面。皇帝不理会他从口中溢出的含混呼喊,招手让两个侍从按住他肩,另有两人分列刑凳两侧,手持宽大竹板,面容带煞,目光威严。
当第一板带着风声重重落下时,顾寒舟身子猛地一颤,呼痛声被堵在喉中,耳边只听得“啪”的一声竹板着rou的脆响。
行刑时用的竹板乃是新制,虽薄,却韧性十足。当侍从将手中竹板抬起时,只见一道泛红的肿痕从顾寒舟身后慢慢浮现出来,横在tun峰之上,映着白皙的肤色,竟煞是好看。
他身侧的侍从扯着嗓子,干脆地报了一个数:“一!”
顾寒舟只觉得身后火辣辣的疼,熟悉痛楚自伤痕处源源不断地蔓延开来。他不由自主地收拢十指,牢牢握住凳脚,无助地等待下一板的到来。
啪!“二!”
第二板来得急促,毫不留情地落在tun峰尚未受刑的部位,将白皙的肌肤印上绯红。
啪!“三!”
似是一板比一板更毒辣,狠狠咬在他tun上。
啪!啪!啪!
“四、五、六”
清脆的板子着rou声,高亢的报数声交替响起,顾寒舟的tun上被照顾个遍,渐渐变得通红,肿胀了一指来高。他紧咬口中麻核,始终不肯泄出一声呻yin。
他抬眼望向端坐一旁观刑的皇帝,却见皇帝一脸的茫然,心里嗤笑:却不知他又有什么手段来折磨他了。
啪!“——十三!”
又是一板重重砸向tun峰,这次落在和之前重叠的位置,双重痛楚冲击之下,顾寒舟忍不住抽搐,眼眶通红强忍着泪水。
“停,几下了?”皇帝突然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心疼和怜惜,让他一时间恍惚。
“回陛下,十三记了。”侍从如实回到。
“好,继续。”皇帝沉默了一会又开口到,却不再看他,像是在逃避什么。
顾寒舟眼底闪过厌恶,心道这人果然还是如此禽兽不如,只怕刚才看到的心疼和怜惜是自己昏了头。他侧过头,将脸贴在光滑的刑凳凳面上,咬牙苦捱,让自己忍过这一轮又一轮的疼痛。
啪!啪!啪!
行刑的侍从经验老到,每一板下手极稳,必教他痛到极致,却不伤内腑。tunrou被打得红肿发烫,随着每一板的起落陷下去又弹起来,居然无半点破皮之处。
红tun衬着依然白皙的腰腿,别有一种凄艳。加之顾寒舟在疼痛之下冷汗涔涔,衣衫浸透,几缕墨黑发丝贴在雪白的颈项之后,让皇帝移不开眼。
顾寒舟闭着眼,牙齿死死咬住唇瓣,柔软的唇瓣上留下泛白的齿印。泪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