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是这座别苑的资历较长的侍女了,但也只知道几年前一位不知名的贵人将这座府苑连带着奴仆都给买了下来,重新翻修了一番。虽然这位贵人从未露过面,但府中却一直有个严厉的命令:下人们只能在前院活动,不得进入后院。只有地位高的管事才能偶尔进入打理花草。别苑易主这么久,府中人却从未见过别苑的主人。只知他家财万贯、地位尊贵,不少下人暗中猜测,这是一位朝中高官买来金屋藏娇的,可是几年过去了,后院却一直空闲着。
直到最近,后院才终于来了位贵人,下人们众说纷纭,有说是主人本人,可是院内外却有数名高手守卫着。又有说是主人的小宠但只有一个说法的口径是统一的:这位贵人长得美极了,恍若天上的仙人下凡!
后院人一入住,红绣就凭借着姣好的容貌和手段向管事争取到了在内院服侍的机会。
还记得刚到后院的时候,红绣就惊讶极了了。虽说前院也是雕梁绣柱、富丽堂皇,却是远远比不上后院的,从前只能在前院远眺后院露出来的层楼叠榭,而置身其中的感觉更是震撼。
在看遍了一路的亭台楼阁、假山怪石、池馆水榭后才终于在尽头处看见了一处小院。外边站着许多守卫,他们细细地查阅了二人的腰牌才让他们进去,进了院子走过一条细长的甬道,便看见了正房,由一片海棠林簇拥着。如今正是花季,棠花盛放,花开似锦,美得恍若仙人的世外居所。后来见到了贵人之后,她才发现,这真的就是仙人的居所啊不过这位仙人却被重兵把守着,重重把守。
此刻红绣端着茶,敲了敲房门,在屋内的人说了声“进来”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很大,被隔成了三个房间,中间是小厅,左为书房,右边就是寝室。红绣端着茶走进书房便看到了半躺在窗边软榻上的男子。斑斑点点的阳光从被打开的窗外射了进来,洒了男子一身,还有几枝调皮的花枝从窗外探进屋内,亲昵地悬在男子身侧,一切美好的宛如一幅画卷。
纵然是看了多次,红绣还是被惊艳到了,双颊绯红,恍若少女怀春。男子五官Jing致、眉目如画,只是此刻双眉微蹙,脸色略为苍白,却更显得远离俗世,谪仙一般。
锦棠本是沉浸在心事中,偶然抬头便看到了呆立在旁的红绣,他轻唤了一声才召回了她的神。红绣红着脸把茶端给了锦棠,然后站在一旁,俏皮地同他搭话。锦棠自从那日被皇兄之后便没再看见他了,庆幸的同时却又烦闷、慌乱至极,如今他不知被囚何处,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即使是取得,他的亲信他是联络不到了,至于皇上,与二哥又有何差别呢。静静呆了几天,他倒是学会了苦中作乐,偶尔会同侍女讲解一下诗书。红绣为人乖巧伶俐,倒是能让他的心情稍好些。
陵骁回到房内一眼便看到了这令他怒火中烧的场景,他的棠儿和一个侍女两人挤做一块、窃窃私语、欢声笑语,好不开心!不过他默不作声的退了出来,着人准备饭菜。
锦棠到了用膳的时候才发现陵骁回来了,瞬间血色褪尽,本就苍白的小脸变得一丝血色也无。陵骁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小弟,一副如同小动物见到天敌的模样,心里一阵发痒,恨不能把这样的弟弟好好的抱在怀里,把他欺负地得哭出来。
内心虽是想法无限,可是陵骁的面上却还是冷冰冰,一丝表情也没有,他冷硬地开口让锦棠坐在他的旁边。
锦棠一向不敢忤逆二哥,一听命令身体便听他使唤,乖乖地坐到了陵骁的身边。他双手乖巧的放在膝盖上,内心鄙弃着自己如此软弱好欺。
陵骁习惯地为锦棠布菜,看着弟弟乖巧地把自己夹到碗中的菜吃得干干净净,心情便舒爽不少。
“这几天没有看见我,过得倒是开心。”陵骁冷冷地开口,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同那侍女玩得开心?xue儿不疼了?”
“”锦棠的小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掐紧一般,又觉得羞耻极了。他小声地回到:“还疼。”
陵骁看了眼双耳通红的弟弟,手下一转,夹了道还未动过的菜放到了锦棠碗中。
锦棠看着碗里沾着姜粒的rou块只觉得反胃,他不爱吃姜,从小到大都厌恶极了。即使是在小时候二哥的管教下,他也吃不进口。
“怎么不吃了?”陵骁自然知道锦棠定是吃不进去。
“皇兄有姜。”锦棠嗫嚅道。
“棠儿是忘记皇兄是如何教导你了?挑食是要受罚的。”
“皇,皇兄,我已经长大了。”锦棠面色涨红,忍住捂住屁股的冲动。
“长大了还这么不听话,那就得重罚了。”陵骁起身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个盘子,上面摆放着个被削了皮的生姜。
他将盘子放在桌上,对锦棠说道:“把裤子脱了。”
“皇兄!”幼时惩罚也只是穿着裤子拿戒尺打几下屁股,可是如今居然还要脱裤子!他坐不住了,慌忙起身向门口跑去。
陵骁见锦棠不肯配合,就伸手去捉,箍在怀中。
“皇兄我不要!皇兄!”锦棠哀求着。可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