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他被五花大绑地丢在柴房地上,许久不曾进食的胃腹隐隐作痛。他舔了舔干裂的双唇,却吃了一口泥土味。此刻,他脸上还是被泥土糊着,并且泥土已经慢慢干了,凝固在他的脸上,仿佛一张面具,倒也好。
“公子?”身旁传怯怯的叫声,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他扭头一看,便发现了在柴房另一个角落的女子,只见她双手被绑在身前,原本华丽的衣裳已经满是脏污的手印,一头青丝散乱,但却也掩不住乱发下清丽的面孔——红绣。
“红绣?你怎么在这?”锦棠大吃一惊,自从那日被狠罚之后便不见她了,还以为她被陵骁赶出去了,但似乎真实情况更糟糕。
“呜呜呜公子!”红绣跑到锦棠身边,一头扎进了年轻少年的怀抱企图寻找一丝慰藉。她那日自从被房中赶出去后就被关到了地下暗牢,她从不知道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府苑竟然会有这种地方,她慌乱失措,缩在牢房角落一整夜不敢入睡,因为她怕会被这四周吱吱叫嚣的老鼠给拆吃入腹终于在第二天牢门被打开了,一个俊美无俦、却带着满身肃杀之意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高高在上,睥睨着自己,恍若她是街边最肮脏的东西,良久后他才开了口,“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语气恍如带着冰碴,砸得她遍体鳞伤,砸碎了她卑微的爱慕。她理了理略有些杂乱的发髻,卧倒在陵骁脚边,手如柔荑覆在陵骁大腿内侧,双唇轻启,吐气如兰,对着陵骁胯下呵着气:“他那般纤细柔弱怎能让大人这般雄伟的人玩得尽兴,不妨让奴家来侍奉您吧。”
陵骁看着身下的女子双眼媚如丝,裆下却毫无反应,他抬脚踹开了紧贴着自己的软玉。便离开了牢房,独留了一句:“莫要留下伤痕,日后她还有用。”
“是!”
之后,她便遭遇了痛不欲生的惩罚,足以让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颤抖着,后悔着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去勾引那个人。
锦棠感觉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正微微发着抖,他虽不喜与外人这般接触,可是怀里的人因为自己落得这般田地,倒也起了点恻隐之心,但他双手被缚,只能轻声安慰道:“别怕。你可知我们现在身在何处?”
“我们,我们被山贼抓住了。这几个山贼很是凶残公子你可有办法逃脱?”她自那日突然被人带出地牢,还以为终于被放过了,谁知竟被五花大绑,堵着嘴塞进了马车,然后马车行走了半响,她又被人劫了去,而后又被人扔在山路上,之后把一群山贼捡了便宜,捡了马车,虏了她。
锦棠沉思片刻,他身上的匕首大概是被拿走了,若要自救,只能等待时机。
饱暖思yIn欲,午后,吃饱喝足的王大虎忽然记起了昨晚带回来的美人,只可惜昨晚只记得同弟兄们庆功,没来得及好好品尝,现在想起来,心尖都是痒痒的,恨不得把美人压在身下好好cao弄cao弄。于是他便叫了小弟,叫人去把美人给他带进房来。
小弟得了指令,到了柴房便看到个小美人挨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一脸亲热的摸样,他啐了一口,想着这小娘子居然这般耐不住寂寞,连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也挨得紧紧的。他转念又想:等到老大玩腻了,说不定他小虎子也能cao上一次,开个荤。
他一把擒住了美人然后狠狠踹了脚挣扎的土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他小虎子可比你这土不拉几的小子强多了。他啐了一口,嚣张地笑道:“呸,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还想英雄救美?吃土去吧你!”
“公子!公子!”红绣惊慌失措,她怎么可以失身给个山贼!凭什么!
“红绣”锦棠倒在墙边,咬着牙,全身蜷缩着。刚刚那个山贼一脚踹在他的腹部,疼得他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红绣一路被人扛着,路上一大群山贼围着自己吹着口哨,叫嚣着,她吓得脸色苍白,一直到被人带进了房,丢在了床上,一个膀大腰粗的山贼压上了她的身体,满脸的胡子扎得她脸疼,充满恶臭的大嘴一直徘徊在她的脸上,她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喊叫着:“别碰我!别碰我!求你了!我我知道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个男子比我好看多了!真的!”身上的人终于停了下来,“比你还好看?”
“真的!”
“比你还好看那不也是个男的,男的有啥好玩的!老子不好玩男人!老子就喜欢你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
“不不,他不是男子,他其实是个女子,真的!他女扮男装,偷跑出来玩的。”
“嘶”王大虎摸着胡子思考着,似乎被说动心了。
“如果您过去看了不满意可以再回来再继续,奴家是不敢跑的。”
王大虎看着身下乖顺的美人满意地亲了口,下了床,理了理衣裳就出门去了。
“大哥怎么这么快?是不是碰上美人太兴奋了,沉不住去,嘿嘿嘿!”门口一群小弟围着瞎闹着。
“去去去,都给老子滚。里面的是个小美人,老子现在是要去看大美人。”
到了柴房前王大虎一脚踹开了大门,发现里面的美人的脸居然还是这般被土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