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桀王不住地劝酒,墨夜白舟拦了几杯让桀王不高兴了,脸拉了下来,锦棠只好自己斟满酒主动敬了桀王一杯,对方才罢休。
桀王消停了,可是对面酒意上头的大臣开始不安分了。
“早些年听闻谢帝的三皇子资质不凡,容貌上乘。今日确实见识了锦棠王子的容貌,可是本将军倒有些好奇王子的本领与才能啊。”
大臣在说到“锦棠”二字的时候坐在角落里的陵骁缓缓抬起了头,呆滞的眼神在殿内逡巡了一圈,又垂下了眼眸。这一切本来无人发觉,却被一直关注着陵骁的锦棠看到了。庆幸二哥还未傻透,还记得他的名字。
“臣还记得有年出使谢国恰巧于是殿下谢天祭典,殿下舞姿曼妙,臣如今还铭记于心啊!”
“王子不如献技一曲?”
“来啊,给我们助助兴吧!”
对面的大臣乱作一团,丝毫不见为官的素养。
“家臣让安乐王见笑了,既然同是家人,安乐王不妨助兴一曲。”桀王笑眯眯地看向锦棠,一脸和气。“本王也想一睹安乐王风采啊。”
“大胆!你们这边什劳子东西还想看我们殿下跳舞!!”一旁脸色如常却满身酒气的白舟一脚踏在桌案上,手按在腰间欲要拔剑。
“白舟!”坐在白舟身旁的墨夜连忙去拉扯白舟,他是真想不到,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的酒量居然这般差,还会耍酒疯。不然这挡酒的工作都该交给他才是啊!
“你滚远点。妈的,黑乌鸦!”白舟扯着墨夜的前襟,越看墨夜这张脸越讨厌,内心的负面情绪爆满,就要对墨夜大打出手。
墨夜需要支撑着酒鬼又要躲过他的攻击,实在忙碌。
“来人!”这时桀王却突然叫了大队人马进来,“帮安乐王安抚好两位随从。”
可是这拿着兵器,气势汹汹的模样怎么算得上是安抚?!
醉酒的白舟一下子被擒住,被人后押着手按在桌案上。墨夜本就被白舟消耗了大半体力,如今又是双拳难敌四手,亦一起被拘了起来。
“桀王这是何意?”锦棠面沉如水,却不能破釜沉舟,如今这可不是什么好时机。
“安乐王不必担心属下安危,可以献舞了。”桀王原本一直笑眯眯的双眼微睁开来,透出眼中的Jing明与贪婪,同今日一整天的形象截然不同。褪去了一身和气的长辈假象,显露出了真正的上位者的面目。
锦棠看着桀王低头嗤笑一声,拿起了身旁的佩剑刚起身就被桀王叫住了。
“既是表演,就不要有危险隐患才是。来人,给安乐王剑。”
一个士兵走来夺走了锦棠手中的长剑,换了一柄木剑。
锦棠掂了掂手中木剑,不置一词。
随着锦棠走入大殿中央,殿内声乐奏起。
“锦棠献丑了。”
陵骁又听见了那两个字,让他空白的大脑突然兴奋的名字。他缓缓抬起眼帘看向那个少年。
只见殿中央的少年随着音乐慢慢举起了手中的木剑,随着音乐的节奏一招招舞动起来,身姿矫健,刺剑洒脱,收剑利落。
那少年一招一式踩着鼓点,恍若踩在他的心头一般,咚咚咚。让他死寂的心宛如死灰复燃一般,愉悦、激动地跳动起来,他忍不住双手握成拳,双眼如鹰隼般紧盯着少年。
一曲剑舞随着鼓点声息缓缓结束。在众人意犹未尽,鼓掌叫好的时候,原本已经收剑的少年猛地提着剑刺向主位的桀王,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咔”的一声,桀王拔出了佩剑,一剑砍断了木剑,抓住了少年的后领,却只脱下了外衣。
桀王哈哈大笑,将这外衣放在鼻下一嗅,清香扑鼻,可是马上却呼吸一窒,他一手执剑对着锦棠,一手掐着自己的脖颈,脸色涨红,一副呼吸困难模样。
“来!来人!来,人护驾!”
大波护卫立马跑向二人。
下一秒,锦棠转过身来,抽出了外衣下的腰间软剑快速逼近桀王,剑身刺破空气发出剧烈声响。桀王被逼得节节倒退,胡乱挥舞着手中利剑。
处处破绽,锦棠双眼微眯,身型一转,躲过了桀王的乱剑劈刺,闪到了桀王身后。
“在这。”
桀王正欲回头,下一秒只觉得脖间微凉,马上眼前全是红雾,他捂着脖子,叫喊不出声,因为喉管都让锦棠隔断了,颈间热血喷洒。
桀王倒在地上地上捂着脖子抽搐,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锦棠刚收回剑就听到拖地的铁链声和身后传来利器入rou的声响,他转过头一看,却赫然发现原本在大殿最后面的陵骁居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并且为他接了一剑。
陵骁抓着剑身,竟然生生将剑折断,剑锋一转将断剑刺入了那个偷袭的士兵的心脏。
“二哥!”锦棠一脚踹开那个没了气息的士兵,将傻了的陵骁护在身后。
“来人给我上!将这几个逆贼捉起来!”下面的大臣乱做一团,有要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