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褪去林瑞的裤子,毫不介意地为他口交。
他一手扶着林瑞的性器,用软软的舌尖刺激gui头边沿的软rou。齐昀在临走之前还向齐一鸣讨教了口交的方法。当然,他是第一次实践。林瑞清晰地听着男人伺候着他的下体,渍渍的水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可能是平生第一次,林瑞捂住眼睛,无助地想: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他档下的小家伙软绵绵地耷拉着,是对一切逗弄都无法勃起的模样。
林瑞没有硬。
不他之前可是单纯被那个小流氓揉揉ru头就能来感觉的啊。
对,程思远,是他。一开始就上了他、幼稚地送自己充气娃娃、平时总是想着色色的事、不要脸地住在他家里的那个低情商笨蛋。明明最烦他了。
可为什么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呢
夜色里万物昏暗,只有他家天花板的日光灯明亮。林瑞喘着气,喝了这么多酒,他仍然觉得口喝。他动了动,手臂撑着木地板,想要从齐昀的身上爬起来。他张开眼睛,视线从天花板挪到了敞开的家门。
为什么门是开着的?
林瑞的视线对上了那个刚刚出现在脑海里过的少年。
程思远面色煞白,他抿着嘴唇,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两手空空,像是失去了魂魄,蛋糕盒掉在了楼梯口,Jing美的包装纸粘上了黑色的污痕。
程思远和林瑞的视线对视的那一刻,程思远惊慌失措地避开了。在从前,程思远的视线会是炽热的,向往的,或者色兮兮的,甜甜的,尽管偶尔会有默默的悲伤,但他仍然会坚定地注视着男人,像是下一刻就要分别、要好好记住爱人模样的士兵一样。
林瑞有时候会对程思远带着压迫感的视线产生不满,他总是转身避开视线、或者轻轻抬起手遮住程思远的眼睛。
而小流氓总是煞有介事地拍开他的手臂:“人间的面,见一面少一面好不好!我还没看透你的脸,还没有好好和你疯狂过呢。”
林瑞轻轻骂他:“胡扯。”
这一次,却是程思远避开林瑞的视线了。
“对不起,我我马上走!”少年嗫嚅着,他很勉强地笑了笑,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路人。但动作和声音出卖了他——这两者皆带着无法忽视的颤抖。少年迈开步子,生涩地走了一步,然后是第二步,最后林瑞看见他跌跌撞撞,脚步声没有规律地离开了,连家门都没有关。
林瑞愣了一愣,随即他的手被齐昀抓住,他没有抵抗,只是看着齐昀,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齐昀神情迷茫,他把林瑞的手抓在自己的胸前:“你摸摸我,你摸摸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的,我好像突然阳痿了。可能是天气关系吧,林瑞你再摸摸我。”
林瑞突然笑了,他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他的心中燃烧起一团火焰,那团看不见的火焰从他的心脏烧到脑袋,烧到他的脚边,那股力量也传递到他的手掌,那是行动力,是勇气。林瑞想,他不要、他再也不要呆在所谓的安全区里了。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切都等着他去做,他不肯再让他爱的人伤心了。
当然,还有面前的,这个——
“笨蛋!”
林瑞扬手,此时他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个地方了,他的拳头贴上了面前男人的脸颊,然后是“砰”的、骨头和骨头撞击的声音,空气中有什么抓不到的东西被这一拳给打翻了——
林瑞伸出拳头,穿过层层风啸,狠狠对着齐昀的右脸颊揍了过去,齐昀的脑袋被揍得一歪,他怔怔的,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歪着头看着那些红色酒瓶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板上。
林瑞深呼一口气,手很疼,这家伙的骨头真是一如既往地硬。疼痛让他更加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现在,他不仅仅知道,还要继续做下去。
林瑞撸起袖子,猛的抓住齐昀的衣服领子,用自己脑袋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脑袋,全然没有了之前温润如玉的风度,林瑞的头晕乎乎的,但他就这么咬牙切齿地朝他吼叫,像街头的一个小混混:“你这个榆木疙瘩!你他妈的给我搞清楚到底心里是谁啊!”
齐昀呆呆地看着林瑞,只觉得林瑞心中的烈性,林瑞的根,他十八岁那年失去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啊。
他十八岁那年喜欢的那个林瑞,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不,但放到现在,一定有什么错了啊。
齐昀闭上眼,默默想到了一个人。
林瑞感到他全身的血ye都在奔跑中凝固起来了,他觉得自己此时一定很好笑,他像夸父追日,像落魄的西楚霸王已四面楚歌。他已经是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了,他不该这样奔跑的,他应该在跑步机上慢跑、或是有条不絮地紧追地铁的末班车。上一次这样用力,是在大学三年级的运动会上吧?
“程思远,再等我一下。”林瑞在心中默念。
他带着一身的酒气,衬衫大敞,刘海被汗涔涔的额头黏住,他回忆着通向他与程思远家的车站,南边的马路?还是西边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