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窒息后涌入肺腔内的大量空气让少年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此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
那个将少年轻而易举地甩出去后的男人突然跪倒在地上,单手撑地低下头。
场内安静了下来。
裁判也没有动静。
第 09 章 下家
和内场的安静不同,包厢里明显有些吵闹。
随行保镖在旁待命,大佬们三两成群地坐在一起。有几个人还伸长了脖子盯着内场等待接下来的情况。
“搞什么?就这么结束了?!”
“嘁。真扫兴。”
“那个黑头发的小子是谁?”
“李。不解释一下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李也是担心小辈。”
“小辈?上场前可没有人告诉我们。”
“怎么回事?小辈,李家的?”
“一切都是按规定来的,有什么好吵的。”
“人既然是李带过来的。李。不给大家介绍吗?”
所有人都把视线移向包厢左边沙发上坐着的李桦。
李桦后背微微离开沙发靠背,淡淡地说:“我外甥。姓杜。”
“杜老的儿子?”有人很快联想到了。
“小孩子就是麻烦,时时刻刻都要护着。李先生,让他来这种地方不妥吧。”
“这么说来。我记得当年李也下过场。”
“很久的事情了。是七年前还是八年前?”
“保护小辈也是分内的事,又有没有破坏规定。你说是吗?琥珀。”
琥珀面色不改地坐在那里,说:“如您所见。”
“镰刀多久没有送人来了?”
“有一年了。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各位也都在场。”
“这是当然,难得镰刀肯送人。那个年轻人叫什么来着?”
“红眼。”
琥珀说完,在场的几位大佬都愣了一下。
“也许是我听错了,红眼?……二年前南美游轮的那个?”
“没错。正是他。”
“哈哈。琥珀,他惹上了什么大麻烦?”
“如您所见。不然我们也不会让他来这里。”
“你们这次的人就是他了?没有别人?”
“没有了。”
“真可惜。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您多虑了。”琥珀笑盈盈地对上那位大佬的目光,笃定地说,“他会的。”
大佬们关于红眼的对话在内场铜锣声响起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而红眼也在下一场对手上台来的时候,摇摇晃晃地从场地上站起。
观众们的呼声再一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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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吧。”老约翰吐了个烟圈说道。
“看到什么?”杰克盯着电视屏幕问,“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就倒下去。”
内场上的救护人员正在把受伤少年抬下去,而白发青年双手插着腰站在场上,他左右晃了晃脑袋,像是在试图清醒。
老约翰从口袋里掏出被捏成皱巴巴的烟盒:“那个项圈是通电的,也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有大佬不希望东方少年死掉,所以开了电流。再晚上一秒,我打赌,那根漂亮的细脖子就会被捏断。你知道的,这种地方死个人比找人借根烟还容易。”
在看到新上场的选手手里握着一截钢管的时候,杰克问老约翰。
“不是说不给带有伤害性的……呃,你明白我的意思。这里是不给械斗的。”
“是啊是啊。”老约翰也看了一眼,“可也没有人说带了会怎么样啊。”
“你的意思,他们准备打死他?”
“一般都是这么来的。有时候是钢管,有的时候是刀子,还有可能是多人群殴。如果没有被打死的话,等着他们的只有两个结果。赢,顺利走人。输,结束后被人带走。你别问我他们会被带到哪里去,我想你是不会愿意知道的。”
说道这里,老约翰再一次猛吸了一口烟。
杰克沉默不语地看着闭路电视。
“这里。”老约翰吐着眼圈,指着电视屏幕一角,“你看到了什么?”
杰克凑上前:“玻璃?或者钢化玻璃?”
“你认为它是防爆玻璃都没问题,反正重要的是玻璃后面的房间。”
“房间?”
“那是大佬们的头等席。当你们在场上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他们正喝着红酒彼此逗笑呢。”
“所以?”杰克不解。难道还指望大佬们和那些除了烟和酒就知道的赌钱的观众们坐在一块?然后穿着西装、喷着香水、衣冠楚楚地跟大伙一样对着场上的格斗选手们比划拳头?
那才是噩梦。
“没什么。既然你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