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行动进行得很顺利,果然不出所料,男人所乘坐的商务车最终停在一家高档酒店的楼下。今天早上林弛晗检查易尘轩手机时无意中看到一条短信:酒店最终没有变更,事关重要,请务必不要迟到,更不能缺席。虽然易尘轩手机里的所有短信都没有备注发送人信息,但从后来易尘轩说他九点有事又乘坐陆家豪车这两点可以大概推理出来,他应该是要参加陆家的活动或者和陆心焕有约。林弛晗与男人一直隔着一定距离,看到他进入了升降电梯便站在电梯门外看他最终停在几楼层,等林弛晗追上去后发现那一层并非客房而是宴会厅,心里有了些许如释重负之感,正在使用中的宴会厅共有五个,林弛晗一个一个问过去总算在其中之一问出了易尘轩的消息,但迎宾一直坚持只有拥有邀请函的人才可以进入,不论林弛晗如何找借口软磨硬泡都无济于事。
林弛晗兴致怏怏地走在走廊上,实在不想浪费妈妈给自己Jing心打扮这一通,便决定做一件他平时最羞于做的事,那便是借他交友甚广的大律师爸爸的光,找与其相熟识的酒店经理开后门。酒店经理听了林弛晗的请求很乐意帮忙,但邀请函他也没能力搞到手,只有让林弛晗换上酒店男侍的衣服假装工作人员混进去。一番折腾之后,林弛晗终于如愿以偿进入了宴会厅,一个人尴尬地独自站在角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非要费劲巴拉地做这些。而等他终于把来宾看了大概之后便更觉得无地自容了,因为他们都是这个城市里的各界名流,林弛晗基本都认得,有些还和自家很熟。林弛晗又朝角落里站了站,还带上了随身携带的防尘口罩,今天他的发型和平时有很大差异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认出来,十几分钟果然都平安度过,来宾皆与来宾相谈甚欢,穿插其中服务的男侍况且不会被他们瞧上几眼,就更别说在角落里躲躲藏藏的林弛晗了,而林弛晗的眼光一直锁定在易尘轩身上,他似乎是这场宴会的主人,而被他左手揽在怀里的陆心焕就是这场宴会的女主人了。这是林弛晗第一次亲眼目睹易尘轩和她的相处,目睹了便让林弛晗产生了怀疑和极度的寒意,所谓的逢场作戏、完全是为了钱势才勉强在一起的关系,两人却可以亲密成那样,仿佛身处无人之境,相互有说有笑有唱有随,敬给女方的酒都被易尘轩绅士地拦在自己手里,最后似乎喝醉了竟然在众人的起哄下和女方接吻起来。林弛晗的脑子里一片嗡鸣,知道了当前这件事如何事关重要,今天大概是陆家千金向外界公开自己男友的大喜日子吧,从此之后他们的情侣关系将在这座城市里无人不晓,而自己就是永远活在Yin暗角落暗无天日又下贱可笑的性玩物。
无数杯酒的影响果然显现出来,林弛晗看到易尘轩示意了一下身边与之交谈的来宾和女友,一个人踉跄着走出会客厅,其间还谢绝了侍者想要搀扶的好意。林弛晗跟了出去,看到易尘轩径直进了洗手间,现在正站在尿兜前解腰带,说起来还从没见过易尘轩上厕所的样子,这一点小新奇倒是稍稍冲淡了林弛晗之前心情的苦闷,只是等易尘轩拉上裤链转身离开的时候却突然重心不稳,向前跌了个趔趄。
“谢谢你。”易尘轩晕沉着脑袋对扶住他的人口齿不清地表达感谢,却发现对方的手臂没有及时离开他的身体反而朝他的腰间滑去,一副温凉的躯体紧接着贴在他胸膛,带来一阵令人感觉莫名亲切的香味。“你是谁?”易尘轩抓着身上人的头发把他的脸面扯起来看。“哦,是你。”易尘轩笑了一下,随即开始挣脱,嘴里含混又严肃地命令道:“滚开!放开我!”
林弛晗仍死死抱着他,更确切的说是死死缠着易尘轩的身体,并抬头用力亲向他的嘴唇。几秒焦灼的混战两具身体才终于彻底分开,其实是林弛晗主动放的手,因为他的嘴里又有了血腥味,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受伤的一定就是易尘轩了。
“我爱你,易尘轩。”林弛晗紧跟着说道,仿佛不经大脑就可以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贱货!现在是你该做这些的时候?”易尘轩用手背蹭着唇边的血迹,却好像越流越多,便索性走到洗手池前的镜子,一边看一边用抽纸擦血。那个身影又像幽灵一样走到易尘轩身后,揽手抱住了他的腰腹,脸面贴在他的脊背上。“你他妈疯了吗?!”易尘轩一下子转身与林弛晗面对面,而林弛晗的一只胳膊现在被他反拧在手中,“你知不知道这是在哪里?!疯病给我适可而止!”
眼前的林弛晗第三次扑进易尘轩怀里,甚至不去管自己手臂被反拧的疼痛。“易尘轩,我爱你”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
被赏巴掌是完全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像之前那样不及防备一定会被这巨大的冲击直接掀翻在地,但这次林弛晗只是向右踉跄了一步,左耳有些嗡鸣罢了。后脖领子被易尘轩野蛮扯住,拽着他的身子朝一间厕所隔间拖行。这样的情景不禁让林弛晗想到曾经在南溪夜店里发生的过往,而现在显然不同,易尘轩正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铐,想把林弛晗的手腕和水管铐在一起。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林弛晗有些慌张地看着易尘轩的动作。
“哼,”易尘轩Yin测测地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