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等我指令,只是传输就好了。”
“指令接受完毕,正在传输记忆……”白泽用机器人的声音说着。
一刹那,记忆如chao水涌进武藏的脑海中,似乎要挤满武藏的大脑,甚至要溢出来,武藏感觉头疼欲裂,不住拿手捂住脑袋,这次路上的行人纷纷转头来看武藏了。
武藏在脑海中有了罗博文的记忆,这些记忆像幻灯片一样在武藏的眼睛里逐一过目。他看到第一次在学生宿舍看到罗博文的时候,他脸盘极像莱昂纳多,刚刚洗完头发,还没有干,窗子吹来的风夹着洗发水的香味送进武藏的鼻子里,武藏感觉这记忆好鲜明。
他看到自己生病时,罗博文摸着自己的脑袋,废话式地嘘寒问暖,莫名的萌;他看到每个周末,他们都相约去打网球,偶尔去吃火锅,看电影,各种繁杂甜蜜、悲伤的记忆,武藏目不暇接。
记忆传输完毕之后,他心里有了罗博文这个人,他竟然发现世界上还会有一个这么和自己合拍的人,好惊奇啊,他那种失意的心情一去不复返了。
“我本以为我忘不了毛睿杰,不过我现在真的喜欢上了罗博文,这个传说中的帅气男朋友。”武藏扶着额头说,仿佛他刚刚做了什么极大的功劳,等着别人夸赞他。
白泽笑道:“哈哈哈,你是忘不了毛睿杰的,因为你看着我的眼神,出卖了你。”
武藏叹了一口气,他擦了擦嘴。“我觉得自己也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没想到我也变成了他。”
“放心吧,”白泽说,“时间的推移,你会忘记曾经对毛睿杰所拥有的那种情愫的,也就是释然。别想那么多了,赶紧乘坐我交代你的路线,去和罗博文看电影吧。”
“这不是看电影,是求婚,我要准备什么吗?比如一束花,或者一份礼物?或者更煽情一点,找一个和他有纪念意义的物品?”
“你们的关系已经不用这些了,你只要说你愿意将此生托付给他就好了。”
“鸡皮疙瘩啊,鸡皮疙瘩。”武藏抖动着肩膀。
武藏走进地铁,他用四个硬币买了通往东马影院的地铁票,等下看完这部之后,他就要向他的爱人罗博文求婚了,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
求婚
如果以前武藏知道,某一天他会和一个根本还没真正见过的人,他一定会觉得自己疯了,然而他现在真的疯了。
按照白泽的指示,武藏乘上了地铁,等待着到东马公园站下地铁。他在地铁的车窗玻璃前看自己的模糊成影,牛仔衣,面容随意,这完全就不像是去求婚,更像是玩耍。
所以武藏在东马公园下车的时候,并不是直奔影院去,而是在商场购买衣服。一身西装穿着固然是帅气,但用在这样的场合却太过严肃,这并不是个好主意,武藏最后挑了一件淡蓝的衬衣,这种风格像极了某人。
以前武藏的头发都没有刘海,但小镜子传送的记忆中,罗博文好像对直刘海情有独钟,武藏便把头发烫了,留了笔直的齐眉刘海,武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够傻的。
这些事都整理完毕之后,武藏看了手表,七点十五分,还来得及,武藏拔腿就跑,从人山人海的街道挤出去,按照小镜子在路上的投影箭头号走,武藏效率最高地抵达影院。
刚好七点半,不过没有任何人在等待。有小情侣在取票机面前打情骂俏,有夫妇在售票员那里购买爆米花和热乎乎的热狗,有小姑娘成群结队地讨论哪部电影的男主角更帅,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男生正在等待谁。
“他人呢?”武藏问。
白泽在武藏的视野中显示出一串电话号码。
“罗博文的手机号码?你打过去。”武藏命令。
白泽拒绝了武藏的吩咐:“这是公共场合,现在的科技水平还没到这种地步,我要是帮你打过去,你说话的时候,别人要么以为你是个神经病,要么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武藏耸肩,只能拿出手机,拨通了视野中的那串电话号码。几分钟后,电话通了。
“罗博文,不是约好的七点半看电影吗?现在都到了,你人呢?”武藏噼哩哗啦一股脑说出来,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像个喋喋不休的家庭主妇。
那边传来罗博文的声音:“啊,我在路上了。”
罗博文的声音慵懒倦怠,武藏听着难受至极,忍不住说了几句:“难道你不会提前一下吗?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堵车了,抱歉,我快要到了。”罗博文在电话里说。
那边电话传来了汽车飞速而过的声音,武藏透过听孔,都能听到车来车往,武藏还来不及说什么,罗博文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武藏坐在电影厅靠墙的沙发上,白泽挨着他坐下来,武藏自嘲说:“我已经预见我后几十年的幸福生活了。”
白泽说:“说不准真的堵车。”
武藏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在他的记忆里,罗博文是一个内向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主动,比如说周末去玩,比如说一起看电影,再比如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