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 连反抗都不敢反抗。毕竟东方不败在日月神教十几年的威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们逃跑,东方不败也没有去追,只干净利落的把剩下几个逐一击杀,然后盘腿调息,静候任我行的到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任我行终于在晌午过半的时候来到了屋舍, 让东方不败松了一口气的是, 杨莲亭与他们一起来的。
杨莲亭被绳子绑的结实,嘴里也堵着东西, 不过从眼神分辨,应该是他本人没错。
东方不败上下打量了杨莲亭几遍,确认他真的没事, 才心下稍安,转头对任我行道:“任教主, 你终于来了。”
任我行看着他手中的粉线和银针, 也十分得意的嘲笑道:“东方不败, 恭喜你练成了这门‘绝顶’武功啊, 哈哈哈……”
东方不败听到任我行的嘲讽,表情并无变化,只道:“任教主, 这部是你传给我的,我可一直念着你的恩情。”
任我行闻言冷笑:“是吗?因此你将我关在西湖湖底,叫我不见天日。这便是念我的恩情?”
“正是。我让你在杭州西湖颐养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那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庄,更是西湖景色绝佳之处。”东方不败又道:“而且我没杀你不是吗?若没有我的吩咐,梅花四兄弟敢给你送吃食?没有吃食饮水,你能挨得十天半月?”
语罢,他看了一眼任我行身后的秃笔翁和‘丹青生’,淡声道:“你们两个不如你们兄长,起码在忠心上面远远不足。”
两人垂首无言,看似愧疚于东方不败。
苏兰陵抿了抿嘴,偷瞄了一眼身后的屋舍,隐约可见窗缝后面的一抹白色身影……
唉,看来小吹也并不是对这个父亲完全不在意啊。
“这样说来,你待我还算不错了?”任我行被东方不败气笑了,“那我可真要多谢你了。”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道:“任教主,你待我的种种好处,我永远记得。我在日月神教,本来只是风雷堂长老座下一名副香主,你破格提拔,连年升我的职,甚至连本教至宝也传了给我,指定我将来接替你为本教教主。此恩此德,东方不败永不敢忘。”
“可不敢劳东方教主挂念!”任我行还未说话,向问天便已经望着童百熊的尸体开口道,“童堂主和你也算是八拜之交,你都能对他下此毒手,可见您的这份感恩有多厚重!”
东方不败听了这话,从任我行身上移开目光,转头对向问天道:“初时我一心一意只想做日月神教教主,想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于是处心积虑的谋划教主之位,剪除任教主的羽翼。向兄弟,我这番计谋,可瞒不过你。日月神教之中,除了任教主和我东方不败之外,要算你是个人才了。”
东方不败这段话说起来是夸赞,但旁边的苏兰陵听了却感觉这话有挑拨之嫌。什么叫做他这番谋划瞒不过向问天,若真的没有瞒过向问天,向问天又不告诉任我行,岂不是也对任我行心怀不忠?
苏兰陵都能看破的事情,任我行自然也明白,但是此时此刻他如何也不会跟向问天生出间隙,只十分坚定的对东方不败道:“你无须挑拨,我怎么也不会疑心向兄弟的!”
向问天听了这话,也甚是感动,转头愤愤的瞪了东方不败一眼,却有些不敢搭话了。毕竟任我行的小心眼向问天跟了他那么多年也是领教过的,向问天实在不敢多话再叫东方不败针对上,否则说不定哪句叫任我行记在心里又要秋后算账。
“什么挑拨,我早已对这些俗事不感兴趣了。”东方不败轻笑一声,嗓音忽然尖细了许多,变的有些不男不女。“我初当教主,那可是意气风发!说什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当真是不要脸的胡吹牛皮。直到后来修习,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其后勤修内功,数年之后,终于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说完,他便直勾勾的看了一眼杨莲亭,目光之中充满爱怜之意。
在场的几个直男见他这番模样,心中俱是泛起阵阵恶寒,感觉全身都发毛,好似沾上了什么恶心东西一般。
“废话少说!”任我行转身踹了杨莲亭一脚,将他踹倒在身前,踩着他的后背对东方不败道:“你若真心喜欢……呸呸,你若想要这兔爷儿,且先把我的盈盈还回来!”
东方不败本事还好声好气的跟任我行说话,在看到任我行踹向杨莲亭之时脸色蓦然变冷,又看到任我行冲杨莲亭吐吐沫更是眼中恨意猛增,当即冷声道:“任我行!你可给我想清楚了再动!你怎么对待我莲弟,我自然要怎么对待任盈盈!我这些天看在咱们之前的交情上可一直没有为难任盈盈,你若再叫我莲弟受半分苦楚,我定要将任盈盈碎尸万段!”
任我行自然是不怕东方不败的,但是看他此刻十分激动的模样又有些迟疑,毕竟东方不败可是练过的,谁又知道会不会把脑子练出问题……他不理会东方不败倒是不打紧,可要是东方不败真的一时冲动伤了盈盈,那自己岂不是要悔恨终生?
想明白其中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