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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ye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刚才的小插曲让安贞有些羞赧。
她侧过头不敢直视李星和深邃专注的眼睛,淡淡的绯红染上她的双颊,这种迷人的粉色顺着Jing致细腻的下颌线一路延伸到脖子以下......
李星和按捺着模糊的冲动,艰难地抽回自己继续往下探索的目光,有种挥之不去的渴求像无数玫瑰的枝桠从他心墙的裂缝中伸出。
没错,那晚他亲眼看见安贞和郑基石感情亲密,可他们现在已经冷战了;
没错,相识以来他一直能感受到安贞对这段恋爱的投入,可这或许只是别无选择的依赖感在作祟;
没错,和安贞在一起的话很可能会和基石哥关系尴尬,可那哥也是情场老手了不是吗?应该很快会释怀的吧。
......
理智让他不断涌现那些阻止自己接近安贞的理由,同时情感又不断找出借口推翻他的踯躅。
李星和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纠结地交握又松开,内心天人交战。
终于,他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决定先开口先试探一番:
“你和......”
话还没出口,眼睛忽然瞟见连接在安贞手臂上的输ye管竟然变成了暗红色——她的血ye回流了!
原来输ye瓶里的药ye早已不知不觉滴尽了,然而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这一点,于是血压直接把血管里的血ye倒泵进针管里。
眼看着暗红的血色就快蔓延到了瓶身。
李星和心里一急,哪还顾得上其它,忙不迭地站起身跑去叫医生。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输ye瓶终于被取下,安贞一边用酒Jing棉花压住针口,一边疑惑地问李星和:
“刚才欧巴想跟我说什么吗?”
“不,不......没什么。”
好不容易酝酿的话被意外事件打断,原本鼓起的的勇气悄悄熄灭了一些,李星和脑子里各种念头徘徊着不知所措,只好随便编了个借口:
“我只是想说,你和Hoody xi的感情真的很好啊。”
安贞认真地点点头:
“是啊,欧尼是我来韩国之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对我非常好。”
想了想又讨好地补充:
“欧巴你是我的第二个朋友,也对我很好。”
朋友吗......
李星和突然拍着自己的额头哑然失笑。
天啊,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呢。
他只是把安贞当成一个被自己当时提出的、不负责任的建议给伤害了的女生而已。
人家现在还有热恋中的男友呢,自己那些话说出来该有多么唐突啊。
没错,只是朋友......
不要再想了。
李星和排除杂念,努力让自己不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细心地帮安贞把她的小包包别到身上。
人也醒了,针也打了,药也开了。
刚刚医生已经确认了安贞可以先回家休息,嘱咐她要注意饮食,不能劳累,也不能心理压力太大。
在医生跟李星和的眼神压迫下,安贞当然只能连连点头。
不过压力大不大也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郑基石的攻略支线迟迟没有进展,希望李星和这边能顺利一些吧。
从小门诊出来后,李星和送安贞回家。
正午的太阳被一片乌云遮挡得若隐若现,李星和并排走在安贞身边,日光下,他看到两个人浅浅的影子时长时短,勾勾缠缠,悄悄地交叠在一起。
回家的路程也不过几百米,行到半途,安贞忽然想起昨晚昏倒前,她买的两盒消炎药好像还在医生那儿呢。
付过钱的东西怎么可以忘了拿!
她马上就转身想回去拿药,李星和拦住了她:
“我去就好,你先回楼下等我。”
下个路口转弯就能到安贞住的民宿的大门。
刚输完ye,李星和不想她劳累。
安贞还没有不解风情到拒绝这样明显的好意,目送李星和离开后,她慢吞吞地朝住处挪去。
方才在小门诊缴费的时候,本来李星和是想替她交钱的,被她坚决地制止了。
不是因为她清高。
要支出一笔计划外的费用让她的钱包很rou痛,但是安贞觉得花点钱树立一个独立坚强的人设应该还是值的。
毕竟他们现在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不是吗?
两天接触下来,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郑基石跟李星和的不同。
同样作为玩hiphop的花美男,两个人身上当然都有种久经情场、捉摸不定的“sao气”。
只不过郑基石是明sao,在她面前永远淡定自若,游刃有余,就连亲热时舔弄的动作都分外强势,总隐隐给安贞一种自己不配做他的对手的感觉。
相反,李星和是闷sao,对她好的程度已经明显超出了刚认识的朋友的范畴,但是言辞和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