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他身份尊贵,更兼田庄原就是他自己的产业,一应物品都是好的。因而涂凌光就留在这里养伤了。涂砚等人各有各的事情,住了两天也就走了。
林铭玉陪着多养了几日,因隔日就是他十四周岁的生日,林府里来人接了。林铭玉便辞别涂凌光往京里来。
陪着涂凌光用过早饭,林府里的人也来接了。林铭玉坐了马车回城,路上还想着涂凌光的伤。短短几日,涂凌光的伤势愈合得很好,能够让人扶着下床略走一阵,只是庄子上下都很紧张,一下了地,那是满院子的人都盯着。
林铭玉瞧着都替他不好意思,便只陪着他在屋子里松动下筋骨罢了。对于不能亲自来参加他的生辰宴席,涂凌光表现得很遗憾。林铭玉只好答应,待他伤好彻底了,再治一桌酒席单请他一回。
回到林府,林铭玉先去给林海请安。涂凌光受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日见着的人多,一来二去,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皇帝赐了许多药下来,林铭玉跟着得了不少御赐的补药。回来的时候,涂凌光另收拾了一份,让他带了来。因这两个病号的缘故,林海还得了一日假,今儿儿子回来,便在府里等着了。
林铭玉方踏进屋里,就见林海已经站在堂中。两父子见了,互相把对方从头发丝儿看到脚底跟儿。
“发生这样大的事,还让人瞒着。若不是见你也受了惊吓,又没有大碍,可仔细你的皮了。”林海先发制人,把自家不省心的儿子抱怨了一通。
林铭玉陪笑脸:“正是没受大妨碍,才不敢跟爹说。吓着您老人家,才是我罪过呢。您看,我现在好好儿的,什么事也没有。您派过去的大夫先回来没跟您说?受伤的是涂大哥,我是半丝儿伤口也没有。”
林海摇摇头,拉过他的手,在手腕探了探。确实脉象稳当,便也不多说,只关心道:“大夫说了你皮rou伤不打紧,只是胸口淤血要散尽了便得注意着保养。这些日子,只在家里安生调理,伴读的事儿,圣上恩准你多请半月假。我吩咐厨房单给你做了药膳,每日里记得按时吃了。”
林铭玉忙道:“是是,多谢父亲大人。”
林海笑笑,又问:“涂公子伤养得如何?”
林铭玉便把涂凌光的情况细细说给他听,末了听他道:“如此说,多亏了涂公子救了你。他在田庄上,我倒不好去谢他。等会让林枫备下礼单送去,聊表心意罢。”
说着唤了林枫来,吩咐下预备礼单的事情。林枫跟着林海来京都,权贵豪门里的关系都摸得差不多了,为了稳妥,他自下去找林恒商量不提。
这边父子两方说着话,林恒便过来回话说:“……昌平王府二公子遣人来送礼了,现在在二门外奉茶。”
林海道:“叫到花厅上说话。”
一时让林铭玉去处理回话的事情。这之后,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有跟林府相熟的人家如胡花家,赵元初府上,有林铭玉在学堂里的同窗,如温芹、苏不沾一干人,乐福王府涂砚的礼也到了,还搭过来乐福王的一份礼。再有杜尚书府上,宋文宁等人的礼也一一送来。
福建那头,宋家和黄家早便派了人来道过喜。便是周照青两口子,原是有意亲自来的,只是如今海商学堂正是三年大考的时候,两个人忙于应付,便只派人送了厚礼过来。
一时间林铭玉只招呼客人亦来不及,再没半点儿空闲做别的事。
中午难免摆了饭招待客人。过午之后,宫中的赏赐也到了。这时开始,整个林府都忙碌起来。有搭花架子搭戏台的,有把杯碗盏碟搬出来的,有擦桌子摆凳子挂红绸的,有摆放各色器具装饰的……虽不是大生日,林府也只是请相熟亲近之人,就是这般,也足足预备了七八个席面。
到了生日当天,五鼓时分,林铭玉起来,在院子里梳洗过后,便先去林海面前磕了头。林锐也来了林海的院里,先给他到了喜,说了一些吉祥话,然后用了些点心垫垫肚子。不多时就有宾客陆续前来。
开席之后,府里更是热闹起来。醒花院里唱着昆曲,隔壁歇桐院有杂耍,客人有爱听戏的爱看杂耍的,自找去处便是了。
林铭玉赔了一圈儿酒之后,才在歇桐院厢房里坐了。因他不爱昆剧的热闹,便在林锐院里西厢房内另外置办了一桌,坐的都是平日常玩的好友。有赵元初、宋文宁,温芹、苏不沾、杜春和、杜淇安、胡花等。这里也请了个说打鼓的,既不过分喧哗,也不觉得冷淡无趣。
一干人推杯换盏,随意玩笑,好不自在。
林锐陪了两轮就出去待客了,林铭玉要起来一起,被他按住肩膀坐下,悄声道:“你喝的多,再喝下去定要醉了。等会我让人端了醒酒茶来,你先喝一回。慢些儿再陪着,吃点儿东西。差不多的时候你再出来。”
席散的时候,大伙儿都喝得差不多了。林铭玉还撑着指派人送各家的爷们回府,席上剩下个赵元初和宋文宁,嘟嘟嚷嚷说着话。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赵元初突然对着回房间的林锐道:“……藏锋兄,你看舍妹如何?”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