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和破虏的面子上,得罪他不是什么好事。
姬隐摇了摇头,“还望大表兄保重身子,几个侄女还要指望着你呢。”最重要的是你对破虏来说非常重要了,这段日子破虏失去的亲人已经够多了,你要是再没了,他回来以后会被伤成什么样,姬隐根本不敢想象。
承志苦笑着拍了拍胸|脯,“您放心,我这条命且硬着呢。”一想到二弟昨晚说等弟妹七七一过,他就要辞官出家,承志哪里敢倒下。
姬隐压低了嗓音对承志说:“你且放心,老六那边我已经派人死死盯住了,他若不动则罢,若是想要戳破此事,我的人会第一时间把该拿的东西拿到手,不会让它流出去的。”
有了这个承诺,承志心里就安定多了,现在弟妹已经为她的错付出性命为代价,若是再闹点什么出来,让人死后也不得安眠,他说不定真的就会拼了性命不要,去带着六皇子一起下黄泉了。
姬隐告辞完正打算走,就就听到两声尖锐的哨声,伴随着哨子声周围的百姓们呼啦啦跪了一地。
姬隐的手猛然一紧,这是?
“北疆八百里加急!闲人避退!北疆八百里加急!闲人避退!”两骑快马横冲直撞地朝着宫门飞奔而去。
承志几乎站不住了,这样的哨音意味着北胡又来入侵,两人并行的八百里加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说明此次北胡入侵的规模怕是比以往都要大的多!
姬隐心口一紧,转头吩咐冯山:“速速传信下去,准备好的事情该动起来了!”
东宫。
余钧哭的涕泪纵横,“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此次北胡大肆进攻,正是您动手的大好时机!无毒不丈夫啊殿下!”
太子双拳紧握,脸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他是真的很想问问自己的这位好外公,真的就一点不在乎这天下的百姓吗?
“外祖,你可知此时朝堂不稳,会造成何等后果?”太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话。
“殿下,咱们已经失了楚家的臂助,看陛下的意思,是还想拖着您的婚事,让您这几年都不可再有联姻。自打楚家姑娘没了,这京城里到处传说您命太硬,克妻的紧,这是谁放出去的流言,又是为什么放出这等流言,您心里还不清楚吗?”
太子当然清楚,这是皇父再次打压他的信号,但这并不能意味着他就该趁着北疆危急,皇父派了大部分京城驻兵前去支援北疆的档口,跑去逼宫夺位!
他是想要当皇帝,想要自己活下去,可这并不代表他为了当皇帝就能丧心病狂到什么都不顾了!
“外祖,如今北疆危急,此次北胡王庭派出号称二十万实则最少六七万骑兵大举进攻我大梁。这个时候,若是我逼宫,哪怕就是成了,在这个档口换帝,朝野不稳,人心动荡,若是北胡趁此机会,闯进来了,这遭殃的可就是天下的黎民百姓!”
余钧恨铁不成钢地哭嚎了起来,“殿下,百姓的命是命,您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您的身家性命可是那些贱民可比的?若不趁此机会上位,待钟家父子打退北胡之后,这七皇子的腰杆子可就更硬了,您不想逼宫,可到那个时候,就换七皇子逼宫夺位,等他上位之后,能容得下您这个正统储君吗?”
姬昊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当了将近三十年太子,满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承天之命生下来,注定要继承皇位的人。若日后上位的不是他,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想想您的母后,我那苦命的女儿吧!她当了半辈子有名无实的皇后,被陛下打压,被后宫那些贱人们折磨,现如今还被幽禁在中宫像个活死人一般。殿下,求求您,为皇后想想吧!”余钧一撩袍子,直接给太子跪下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实在是了解太子的软肋在那里,虽然太子嘴上一再要求皇后别拖他后腿,可对于母亲他是一万个上心的。皇后这些年被幽禁在坤宁宫,其中的苦楚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余钧这番话算是说到他的心窝子里去了。
“孤……孤要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原句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Yin山。
☆、情况有变
破虏伏在雪窝子里, 嘴里叼着一个硬饼子,手上一刻不停地在地图上划来划去。
素薇凑了过来,“喝点热水, 别硬塞。”
“探马有消息传回来吗?”
素薇抓了一把雪在自个儿脸上使劲搓了搓,摇头叹气, “还没有,一刻钟前探马回报, 说北胡这次朝陇安过来至少五六万兵马, 但是行走速度却很缓慢,好似一点也不担心粮草问题,这会儿已经在五十里外驻扎下来了,看架势是打算在那儿过夜。”
再没有任何更加细致的情报传过来了。毕竟过了这宁当坡再往北可真的就是一马平川,现如今大雪覆盖,举目望去一片雪白, 探马不敢再靠近, 万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踪, 他们这些将将一万人的队伍,怕就会被对方两三下就收拾干净了。
破虏把地图卷吧卷吧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