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就连月光都被云层朦胧在了背后。推开卧室大门,筵青丝毫没有掩饰,轻轻将妄图闯进室内的小鸟拎了出去。
如果不留意怪隼拼命扑打的翅膀,看起来就像在“和平友好”的交流着什么一样。
等门终于被关上,小鸟无法突破,只能郁闷的坐在台阶上。它当然知道筵青不敢冒犯肖宸——但那也并不意味着,自己能坦然接受两人同处一室。
尤其是在,目睹他俩刚牵完手后。
“烦死了——”发出一声鸟啼,小鹦鹉委屈的将头埋进翅膀。身旁坐了不少异兽,它们看起来都有些郁闷,只是不如小鸟表现得那样明显。
“谁都行,快进去打扰他们吧……”近乎无奈的嘀咕,小鹦鹉一脸郁闷。谁也没想到,小鸟的祈祷很快实现了。
深沉的夜里,隔壁山上一直安静藏匿着的纸人,突然间有了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狗崽呱呱呱、沫月潇 的地雷,谢谢你们啾咪,努力码字去啦!
感谢 给大佬们拉婚纱裙摆x10、咿呀是喵喵呀!x5、殇玖潇 浇灌的营养ye,感恩比心~~~
鲛鲛人
彼时, 房间里的二人正在休息。
“休息”是字面上的意思。房内一片安静,没有谁说话。肖宸平躺在床上, 呼吸绵长。
筵青也在,只不过一双眼瞪得极大,仿若黑暗中掠过的猫。心爱之人近在咫尺,指缝间似乎还残留他的温度。
心底愈来愈痒。他很想与肖宸说说话,却又舍不得把人叫醒;一阵徘徊后,又觉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已经是一种幸福。
焦虑与平静的交织中,筵青肩膀上骤然一热——肖宸似乎累极了, 不知不觉竟把头靠在了他肩膀上。
这可苦极了筵青。
刚才还想把人唤醒聊天, 现在却连动都不敢动。青年睡得如此安逸, 睫毛投下一片Yin影,唇角似有笑意。
他应该做了个美梦。筵青不由屏住呼吸:若不小心将这样的青年弄醒, 那会是自己犯过的,最后悔、最严重的错误。
——谁都不能打扰他的梦。
月光将一切染成淡白,包括肖宸耳边作乱的发丝。带着一丝窃喜, 筵青伸出手。
他正想理好那缕碎发, 就见怀中人微微笑着,呢喃出另一个名字:“清衍……”
筵青:“……”
这人谁?
几乎瞬间失去理智, 男人险些忘了自己刚才的小心翼翼, 差点儿直接把人摇醒。还好,残存的理性制住了他无理的行为。
只是郁闷还止不住。几乎瞬间便皱起眉,筵青很小心翼翼的靠过去, 呼吸在颊边交融:“他是谁?”
声音很轻很低,刚出口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肖宸自然不可能回答他,还唇边含笑,自顾自睡的安逸。唇微微张开,被月色染得浅淡。
筵青心念一动。不由自主竟凑过去。他的呼吸愈发轻浅,似乎想偷一口来浅尝……
“砰!”
门口传来一声巨响。肖宸刚皱起眉,筵青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到一旁。呼吸紊乱,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男人的耳朵却慢慢红了。
这阵突如其来的烫,在肖宸向自己望来时达到了巅峰。
“呜……什么声音?”
刚睡醒,还没回过神来,那阵呢喃显得又软又轻。想起自己险些唐突了他,筵青已经要窒息了:“不知道,我……”
“砰砰!”又两声敲门,打断了筵青手足无措的解释。须臾后,小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肖宸,出事了,快出来!”
小鸟可以保证,自己呼唤青年时,绝没有半点捣乱的想法;但当门终于推开,迎面便接收到筵青的一个狠瞪时,它却莫名其妙心虚了起来。
“什么呀……”嘀咕半句,见青年睡眼朦胧,小鹦鹉诡异的脸红起来:“肖宸,你睡着了吗?”
“刚醒。”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答道,青年的脑子明显还不太清醒。莫名其妙升起的歉意中,小鸟差点忘了自己的任务:“对了,那个……”
“应智渊刚才来了。”终于回神,它眼神一凛:“纸人们似乎有异动,他已经安排人手往山上赶去,顺便将其他人一道唤醒……”
“发生了什么?”见事态严重,肖宸瞬间清醒过来。小鸟却摇摇头,一边带头往外飞去:“不知道,我们先去大厅,等会儿听他们解释……”
大厅里聚集了不少人。绝大多数都是睡到一半被吵起来的,众人睡眼朦胧,头发杂乱,只有衣服勉强还算套得规矩。
应智渊就站在台上。这人经验充沛,接手杨家事务倒是挺快。
见众人差不多都到了,尤其是肖宸一行人迈进大厅后,他当即清清嗓子:“诸位,有情况。”
“纸人们正在和Yin邪接头。”句子越短事越大。没有卖关子,应大师开门见山:“这群Yin邪带了许多异兽过来,似乎想依靠它们强行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