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
是夜,一身轻薄纱衣的男人踏入那安家主的寝殿。
依稀几点灯火,点缀在昏暗不清的空间里。那安靖灏半倚在室内软榻上,衣襟半敞,双目闭合,似在闭目养神。
高大的男人走至他面前,恭敬地跪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时间的流逝已然迷乱,声音几乎完全消失的大殿内,那安靖灏轻浅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狱麟无声地陪伴在他的身侧,等待着青年的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附近的珠光已经自动换做了最暗的亮度,大片的Yin影移动上青年Jing致俊美的脸部线条。
“药喝了么?”
乍然而起的声音猛地惊醒地上跪伏的男人,狱麟即刻僵硬了身体,低低的答道:“喝了。”
“哦?”
轻含几分促狭的笑意,一头银发的人缓缓坐起身来,“过来。”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狱麟就听从了那安靖灏的命令。即使只着了一件衣物,即使是来侍寝,他脸上的面具依然没有取下,像是最后的防线,拒守着自己的阵地。
淡蓝色的眼珠扫视过他的全身,最后停留在那双碧绿色的眸子上,他静静地凝注着那里,在坚硬隐忍的表层下,发现了几丝惧意以及不容错认的羞怯。
“果然,身体很烫呢,狱麟。”那安靖灏伸手,握上男人Jing实的腰身。他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人,表情未有多大变动,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只比平日多了几丝血色,一双浅蓝双眸依旧冷如冰雪,“自己坐上来,乖。”
说罢,手指若有若无的擦过那近在咫尺的tun瓣,就干脆利落的收了回去。
那安靖灏解开自己腰带,在软榻上调整了下姿势,伸直了双腿,扭头挑眉看向还站在地上的人。
狱麟低下头,只犹豫了一瞬,就顺从地上了软榻。
榻上空间本就不大,被那安靖灏伸直身体一占,几乎就无多余空间。狱麟半跪在边缘,一半身体都悬在外面,看得那安靖灏眉头轻皱,直接一伸手,就把人拽到了自己腿上,不悦地低语:“让你坐上来,你是真不懂,还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
突如其来的冰凉体温让狱麟一颤,本就僵硬的身体这下直接成了石头,任那安靖灏将他叉开腿抱到自己怀里。
火热坚挺的某处隔着一层薄纱直直顶着自己私密的入口,狱麟的双手虚扶在那安靖灏双肩,暗暗咬着唇,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
那安靖灏已经见怪不怪,收紧双臂,将怀中男人的双腿顶得更开,抓在对方背部的手刺啦一声扯开包裹着柔软tun部的纱衣,一挺身,毫无停顿地在下一刻便直直撞入男人体内。
“呃—————!”
男人扬起脖颈,自喉咙深处低嘶出一声闷哼,面具下的绿色瞳仁,在那一瞬,急剧缩小
殿外,侍者跪伏在地,哪怕那一声声的呻yin愈加痛苦,也没有人敢抬头窥上一眼。
门外,大雪已停,一轮紫月,悄无声迹地在墨色的天幕上慢慢漂浮显现,纯粹的紫色,仿佛晶莹剔透的水晶铸造,悬挂在幽暗天际,散发着妖魅惑人的冷光。
断断续续的呻yin声在持续了小半夜后,终于渐渐归结与无。
眼前的视线早就模糊一片,可狱麟依然执着的睁着双眼,看着视野里那张秀丽俊美的冰雪容颜。
那安靖灏的手指轻柔地触碰着男人的滚烫粘腻的肌肤,带着与他本身气质截然不符的温柔以及本人都未察觉的怜惜。
“明日的立后大典,你随我同行。”
久久的静默之后,他忽然开口,眼神深邃,表情无所波动。
“属下遵命。”
狱麟收紧环抱在那安靖灏腰上的手臂,微微垂了眸。
黑夜悄无声迹地降临,忙碌了一天的侍者们终于在大典前几个时辰完成了他们的工作。宏伟奢华的宫殿,处处都点缀着加持了术法的鲜花。它们娇嫩、Jing致,花蕊流转着五彩光华,清幽香气浓郁却不烦腻,代表着最美好的祝福,每一朵都价值几个金币,魔界之中,也只有炎主大婚,才可以大规模的见到。
虹零之月也在迷雾中现出了它妖娆妩媚的身姿,异于另一轮常年悬挂的在南空的肆隐之月,每年的六月中旬,它会随机的出现在北界天空,此时魔界内的大部分生物都会进入发情期,直至一个月后它隐去身形。
今晚,虹零之月冷光洒落魔界疆土,低阶的魔兽撕吼着争抢雌兽,此起彼伏的嘶鸣声交错混杂,响彻天际。
炎碧宸沐浴完毕,只着了件白色的浴袍,赤脚仰靠着回廊的柱子,静静的凝望深沉的夜色。
火红色的巨狮无声地伴在他的身侧,碧绿的兽瞳在夜色里宛如幽亮的冥火,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以致无人可以窥得透它的伪装。
黑发的少年轻轻摩挲着手心的紫色项链,动作轻柔怜惜,仿佛碰触着脆弱的宝物。那张秀美的侧脸隐匿在黑暗之中,唯有唇角的弧度,清晰而深刻。
“夜深了,你再不回去,他也无法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