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方才他们离得远,曲如屏并没有听真切,此时离近了听,便问道:“是拍哭戏了吗?嗓子这么哑。”
“是,”陆烟汀并不敢直接去看他,躲闪着目光,话也少了,“你抽烟了?”
“杨伟宁来坐了会儿,他是老烟鬼了。”曲如屏拉着陆烟汀朝楼上走,他正要开灯,陆烟汀又问,“那你不抽烟吗?”
“很少抽。”
“都什么时候抽?”
曲如屏像是发现了他今天的不一样,多看了他几眼,思量着说:“作重大决定的时候会抽上一根吧。”
陆烟汀随着他往楼上走去,“你这是‘场合烟’啊?”
“嗯,我烟瘾不重,要是一开始不是拍戏需要,应该都不会碰。”
“这在圈子里很难得了,我都抽过烟。”
“你抽过?”曲如屏打开房门,扭头对他笑了下。
陆烟汀眼睛晃了下,他抿着传来淡淡知觉的嘴唇,恍惚着说,“抽过两根,吃饭的时候他们让我抽的。”
“什么时候?”曲如屏背对着他,倒了杯水。
“好久之前了,拍完戏,杀了青,大家一起去吃饭……”陆烟汀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并没有意识到曲如屏在联想另一种不太好的可能。
听到他这么说,曲如屏稍微放松了些,他端着水杯走过来,带着笑意。
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
陆烟汀的脸都是微微浮肿的,眼睛和鼻子发着红,干了的药膏黏在红肿的唇上。
他的笑意淡了下去,动作依然没有滞缓,伸手将水杯递给陆烟汀。
陆烟汀眼神飘忽着喝了几口水,他双手捧着水杯,小口嘬着。他这杯水是喝不完的,也不敢和曲如屏直视,同时小动作频繁,一会儿摸摸头发,一会儿抓抓衣服。
“我去洗个澡吧。”
陆烟汀给自己找台阶下,说完这句话,他就把水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慌里慌张要走,却又定在原地看向曲如屏。
“好吗?”他不安地问。
他总觉得曲如屏是不高兴的,甚至是生了气的。因为他平时并不是这样,表情很淡,显得极为克制。alpha的气压低沉,omega是可以隐隐感觉到的。陆烟汀胸口起伏了一下,刚要说话,就听到曲如屏说:
“嗯,你去。”
说完,他朝后走去,坐到床上,意识到陆烟汀没有动,对他笑了一下,这一笑,就回到了平时:“怎么?”
陆烟汀松了口气:“这就去了。”
这个命题是无解的,陆烟汀既不希望曲如屏不快乐,又渴望他能够表现出来一些在意。这样的矛盾之下,陆烟汀也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洗完澡后,他带着一身shi气从浴室出来,曲如屏半躺在床上,听到动静,也没有去看他。
陆烟汀走到窗边擦着头发,他偶尔看曲如屏两眼,曲如屏像是在想自己的事情,他的手臂盖在眼睛上,又像是睡着了。
陆烟汀轻手轻脚想回浴室放毛巾,曲如屏却动了动,他把手臂放下来,对着陆烟汀说:“小糯,来。”
陆烟汀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曲如屏对着他重复了遍:“过来。”
陆
烟汀的拖鞋进了水,发出“咯吱”的声音,他走到床边坐到曲如屏跟前,shi漉漉的眼睛凝视着他。
曲如屏温和地问他:
“今天拍的什么戏?”
陆烟汀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以为他看得出来。
只是,曲如屏很快就放弃了这个问题。
“算了,”他喃喃道,再次向后仰去,看着上空,“你不用告诉我。”
陆烟汀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低头去握曲如屏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在对方的手心,另只手将它们覆在一起。
他低声说:“你给我上眼药水吧,好不好。”
良久,曲如屏说:“来。”
然后,陆烟汀躺在床上,抹着眼角流下来的东西。
他看不见曲如屏,张了张嘴,说:“你经常给别人上眼药水吗?”
“以前演过医生。”曲如屏说了这句,就没了后话。
陆烟汀干巴巴道:“噢。”
他在黑暗里摸索着,问道:“你离我很远吗?”
曲如屏没有说话,握住了他的手。
陆烟汀安心了些,他拘谨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但他没有睡着,他感觉到有Yin影笼罩下来,曲如屏的气息近在咫尺。随着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陆烟汀总能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他摸到了曲如屏的手臂,shi热的唇一张一合,可他羞于说出邀请的话来。
陆烟汀身上是沐浴ye的清香味,他住过来后,和曲如屏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和沐浴ye,他们的气味却不近相同,曲如屏的基调总是更稳重一些,而陆烟汀则是纯粹的甜软。
曲如屏很少会直接亲吻他的嘴唇,他总是先亲吻他其他的地方,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