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俯在小妹耳边,低声道:“回去你房里等我,我三言两语摆平了你哥这傻蛋,就去找你。”
西门太平怒喝道:“你只要提前猜到恶鸟将要反啄,先行退让避开锋芒,然后反手刺出,就是这样。”
一时间无处可寻,彭天霸飞奔而去,斩了根院角的细竹,三两下削去了枝叶,截成三尺长短,递与太平时,手都有些颤了。
【淫事】三步并作两步离开彭家的后院,却见小妹房门紧闭,太平轻轻一推,闪身溜了进去。
彭天霸凝神看去,太平手腕挥动的轨迹,正是自己刚才苦练的一招“鸟穷则啄”他手中无刀,这一挥之中却分明藏了无尽刀意。刀意绵绵,绝妙之处,宛若池鱼笼鸟正自无法飞翔、无法回家,突然之间笼破堤决,一时间天空海阔,鱼跃鸟飞。
太平喃喃道:“我刚才一念之间悟到这样的刺法,你千万记好了才是,小爷我生性健忘,改天你再问我,可不一定能想得起来。”
醒悟过来冲着彭天霸一阵狂笑,“莫非你要跪下谢我?不用啦,要了你家小妹,西门太平也有一半姓了彭家,大家自己人,不必假装客气。”
彭天霸茫然点头,连声问:“然后怎样?”
口中“嗨嗨”唤了两声,凑过去伸出手指在太平眼前晃动,太平又是退后一步,掌心虚握,轻轻挥动,双目半闭神游天外,也不知是撞了什幺邪。
小妹挣扎不过,不敢强悖了太平的意思,朱唇半启,吐了半截舌尖给他,心中又惊又急,偏偏全身使不出一丝力气,一双眼闭紧了不敢张开,只想哥快些出声喝止。
我是大头,我看你却像个猪头。”
西门太平抖了抖手腕,退了一步,身子半转之间,反手挥去,细竹破空,嗖地发出一声轻响,原本寻常不过的一刀反手斜劈,这一下使得直如天外飞来,神妙不可循迹。
这一阵大笑却把彭小妹也引了来,站在后院的月亮门下望向二人,犹是怯怯不敢靠近。
太平心中犹在犹疑,彭天霸已从地上一跃而起,连声大叫:“太平,太平,再来一次。”
“彭大头,给小爷我拿刀过来。”
只见彭天霸一次次半退半转,不停学着西门太平刚才那一刀轻挥,无奈退转之间身重力拙,怎幺都挥不出太平那招巧妙来,满头汗珠乱滴,越来越手忙脚乱。
太平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冲彭天霸道:“这一刀喻意鸟陷于绝境就要反啄,却不是要你学那只鸟,而是要你做逼得那鸟走投无路的人,明白?”
西门太平大喜过望,冲小妹连连招手,小妹犹犹豫豫,怯怯看了太平一眼,羞羞垂下头去,脚下碎步细细,一点一点行向太平身前。
彭天霸连连摇头,“动儿姑娘的伤药极好,那点皮外伤当天就结了疤,不妨事的。你现在就给我讲讲,给我讲讲。”
小妹心一阵狂跳,步抬了又抬,好不容易才慢慢踏了出去,脚下猛地一软,差点跌倒。
太平哈哈一笑,轻声道:“大头,你身上还有剑伤未愈,这一刀尽求诡异轻灵,还是等伤好再试吧。”
彭天霸手忙脚乱,抓了石桌上的钢刀递给太平,西门太平哼了一声,“这破刀太重,我拿不惯,找你小时候佩的竹刀来试试。”
太平身子一退一转之间,陡然反手而刺,彭天霸步子只踏出一半,眼前竹影如电,再想后退半分也不可能,嗖地一声,咽喉处剧痛传来,正中一招妙绝无方的“鸟穷则啄”西门太平手上即无劲力,那根细竹又是酥脆柔嫩,饶是如此,向来以皮糙肉厚着称的彭天霸唉哟一声,如遭巨震,倾然仰面摔倒。这下就连太平一时也是大惑不解,自己手中若换了钢刀利刃,只是一招之间,彭天霸焉有命在?
彭小妹站在桌前,见太平进来,提
乱了一阵,抬头看见太平和小妹神色怪异,齐齐望向自己,冲太平涩然一笑,嘴巴张了又张,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彭天霸却似视若不见,直到太平亲得自己也气喘吁吁,这才慢慢放小妹下来。
彭天霸嘴唇颤颤,眼眶中几乎涌出热泪,心中一阵百感交集,望着太平的眼睛,双腿一软,几欲跪倒。
彭天霸呆了一呆,深知这小子所言极是,太平不过随手一挥,指望他牢记不忘,那是万无可能,凝神回忆太平一退一转之间的种种细节,又有些痴了。
口中喝着,舞起手中的细竹劈向彭天霸,他自小见彭天霸终日舞刀弄技,自己虽未动手练过,这几下装模作样也像了个八九,一连几招都是进手,彭天霸连退了几步,已被逼入死角,正想挥刀挡开劈向自己的竹子,却见太平忽然一退,自然向前跟进了一步。
彭天霸看得目瞪口呆,西门太平一阵开心长笑。
太平双手一抱,小妹蛮腰欲断,足尖离地,被他在脸上一阵狂啃。
太平不再管彭天霸眼中狂热到近乎呆滞的眼神,扔去手中细竹转身而去,心中念念不忘的,自是彭家小妹的雪白胸脯。
西门太平放声大叫:“嗨!你……想干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