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陈昂攻来,李原靖自己更是跃起轻功带着一身杀意落到了陈昂面前,毫不留情的将剑朝他杀去。
陈昂周围的死士阻拦着李原靖,将他与陈昂隔开几丈之远。左翼便是见着这个情形才不得已开口问陈昂可否要撤退,但陈昂迟迟没有答应,毕竟他是计划今日一定能攻破南楚大门的。
“左翼,你说我策划了二十多年,每一步棋哪怕细节都不曾算漏过,可为何总是要差一步,这一步究竟差在哪儿?”良久,陈昂才松开了一直握拳的掌心,因为用力的握着铁片,此时,陈昂的掌心充满了鲜血。
骆少津的大军和元贝所带的几千人将铁拓打的无还手之力,一直以来,北流是天下公认的勇猛之师,但和骆少津的大军比起来似乎还差了一截。这一点,铁拓想不通,萧阅却想的通,这很符合他家属下作风,不是吗,人数不求多,只求Jing。
“大哥!”元贝突然心痛的大喊了一声,“撤兵吧,难道你真的要北流的将士为陈昂而死吗?”
“你住口,你背叛父亲背叛北流,还有何颜面出现在我北流勇士面前!”铁拓砍杀一人后狰狞着朝元贝骂道。
“草原辽阔,漠南资源富饶,漠北地势广袤,所占之国土并不比中原少,我北流世世代代都是游牧民族,草原是我们的根,大哥为何一定要北流将士远离国土,客死异乡,我们已夺回曾经被三国所占之漠南,从此与中原井水不犯河水,何不快哉!”
元贝的那句“客死异乡”极有感染力,铁拓果然顿住,瞧着地上倒下的一片片北流将士,心口突然一痉挛一抽。
骆少津剑尖上还滴着血,听了元贝的话后,突然垂首在萧阅耳畔轻声问道:“北流委实可恨,您想将他们铲除么?”
萧阅扭过头不解的看着骆少津,顺便发现他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弓箭。他震惊于骆少津难道有能力铲除北流?
不过,萧阅仍是摇了摇头,“不想。”
骆少津疑惑。
“那日我在营帐中答应过元贝。”
骆少津笑了笑,抚摸了一把萧阅的头发,“原来您是那个时候知道属下的身份的。”
萧阅一惊,嘴唇微张,他觉的如果骆少津不是他家属下,如果骆少津不是爱他的,如果自己不爱骆少津,那么他一定会觉的这个男子太过吓人,他似乎知道一切,甚至知道你在想什么。
萧阅觉的有些无奈,想说什么时,却见骆少津扔掉了手中的弓箭,再一抬头,便见远处有一人骑着铁骑疾驰而来直奔铁拓,继而将一封书信交给了铁拓,铁拓见了后,立刻命人吹起了撤退的号角。
号角声一响,无论是铁拓所带来的大军还是之前受陈昂所调配的北流大军开始纷纷撤退,独留东渝和西晋人马仍在拼杀,只是见北流大军忽然撤退时,变的有些惶惶起来。
眼见北流大军撤退,面前死士已快拦不住李原靖时,左翼再次疾呼了一声,“主上,再不撤我等就要被骆少津包围了。”
陈昂眺望着前方的城门,他很想,非常想攻进去,因为,他的夕禹在里面。
“我此生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培养夕禹成了细作,让他去接近李原靖,让他入大周影门,如果他一出生我便将他好好的养在我东渝,养在我的身边,是否他就不会想方设法的帮助别人而离弃我了。”说着,陈昂自嘲一笑,紧接着却突然手掌往轮椅扶手上一拍,整个人连着轮椅一起跃了起来,掌心铁片一枚接着一枚朝李原靖飞去,并带着Yin寒的声音道:“李原靖,你废了我一双腿,夕禹替你还了,但你欠夕禹一条命,我便亲自替他收回来。”
话落的瞬间,陈昂已落到了李原靖面前,李原靖刚刚解决完那些死士,触不及防的接过陈昂的铁片,再一看,陈昂轮椅两把扶手间唰唰的飞出了两条绑着Jing细锋利的铁爪的铁锁,陈昂手一挥,铁锁便带着极大的杀伤力朝李原靖袭来。
陈昂内力极其雄厚,铁锁在他的Cao控下逼的李原靖节节后退,到了最后李原靖只能守不能攻,十分被动,最后竟被陈昂的一条铁锁生生的穿过了胸脯,登时,李原靖便口吐鲜血,双眼发黑。
陈昂抿嘴极其毒辣的一笑,另一条铁锁便朝李原靖飞来,却不料李原靖竟跃起向前,掌心凝起内力生生的抓住了那条铁锁,铁锁本就带着极大的杀伤力,李原靖如此一抓,虽有内力保护,然掌心仍旧被割的如同要断裂一般。
不过,李原靖根本没感觉似的,抓住后投给陈昂一个同样狠辣杀气凛凛的眼神,将体内的铁爪往前一扯扯出了身体,以同样的方式朝陈昂扔了去。
陈昂被他控制着轮椅,闪躲不及,只好离开轮椅跃起躲避,李原靖却趁势飞起一脚毁了他的轮椅。
“第一,我要谢你在夕禹出生时保住他一条命让他能活下来;第二,我要谢你将他派到我身边让我爱上他;第三,我要谢你给我种下婴毒让我知道无论我与他是什么关系我都爱他。”李原靖高声说完,陈昂恰巧落地,充满愤怒狰狞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李原靖。
“主上。”左翼被大周大军缠着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