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和果汁酿造的甜酒,三岁上的孩子偶尔喝一两口无妨,对血热血冷还有好处。
夜色深沉,屋里点燃了一盏如豆小油灯。
江竹鸳坏笑,点点吐舌头的小鱼:“无妨,他既然想喝,给他小半杯。”
江竹鸳表情专注沉静:“夏衫一人只一件不够,还是要再多做两件,白天还有别的活计呢。”
柯以湛咂舌:“真是,咱家真穷啊。”
江竹鸳扭动身体,有种被戳穿的心虚,小声:“没有,别诽谤人。”
柯以湛眨眨眼:“嘿嘿真贤……哎?!小鱼你可不能喝!”
他记得以前家里停电,一只蜡烛才一两块钱,要是一捆儿买那就更便宜了。
江竹鸳开始收拾桌面,勾唇坏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要酒喝,你抱他进屋睡吧,我收拾。”
慢些,这是村头张阿姆家酿的米酒,喝着没什么,后劲儿足。”
江竹鸳笑了一声,没说话。
“我和你说件事,打猎得来的六两银子,五两给里正我们把这间院落买下,还剩一两并我先前积攒的五百钱积攒起来,你觉得如何?”江竹鸳声音很小,他怕吵醒在不远处小床上睡觉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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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太暗了些,以后别再晚上做针线了。”柯以湛拿了根铁丝挑一挑灯芯,他皱眉,这样暗的光线他的‘男老婆’还每天都要做针线。
“小鱼……小鱼醒醒!”柯以湛摇晃两下,淘气包不醒。
柯以湛心疼揉揉他的小腿肚子:“竹鸳,我明儿去托人给咱家买几只蜡烛?”
“太昂贵了,一只蜡烛次等的都要八九文钱,烧起来的味道你也不会喜欢,好一些的一只都要二三十文,偏偏一支就能点一个时辰,顶什么用?”江竹鸳摇摇头,精打细算的透彻。
他们的大木床上放着张小几,江竹鸳把油灯转移道小几上,他上床坐着对着油灯做针线活儿。柯以湛则狗腿的给江竹鸳捶腿,怀孕的人,腿腰很容易酸疼。
“不回答我的问题,还反问……你是个酒鬼哈哈哈!”柯以湛大笑着抱住江竹鸳的腰。
江竹鸳瞥了他一眼。
柯以湛觉得不妥,架不住小鱼死缠烂打,饭快吃完后自己喝了大半杯剩下的两口给了小鱼。
“不用,就几个碗碟,你去把床铺铺好,把油灯点上。”江竹鸳脸又有点烫,没再挣扎,只是轻轻拍拍男人在他腰间的手,他不想男人受累。
柯以湛把口水吞下去,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咳咳……”
这小子,还喝上瘾了,果然男人都是如此。
“咯~好喝~~甜甜哒嘿嘿嘿~~”小鱼包子脸绯红趴在桌上睡着。
他口吻酸酸的:“嗯,就给你做一件,没得换!”
江竹鸳认真道:“你如何想的?其实我是担心,怕村子里那些有心人见我们修缮了房屋日子过的顺心也没有闹鬼事件发生,他们就会提前把房屋抢走,我不想我们又落得无家可归。”
本来要调戏两句帅哥,淘气包儿竟然把酒壶对嘴吹,柯以湛忙抢下。
最后,还是两人一起收拾好了。
“白蜡只西南地方才有的蜡虫分泌的白蜡汁制作成的,蜡芯儿还是银丝棉粗线,烧起来亮堂堂的能照半个屋子,一支顶一个半时辰,自然贵,次一等的红蜡是羊脂肪做成的,最末等的石蜡做成的,烧起来快味道还不好闻。”江竹鸳轻柔的和他讲述原因。
柯以湛又喝了一杯,吃了鱼肉,又抓块排骨啃:“好喝,等天儿热一热,把甜酒放进瓷瓶里吊在井里冰镇,更好喝。”
“这小子酒量不行啊,竹鸳,若是你没怀孕是不是酒量也和你弟弟一样啊?”柯以湛把小包子抱回屋里安置好出来帮江竹鸳一起收拾,打趣儿道。
柯以湛看看屋子:“若是咱们重新盖一栋新房子要多少钱?”
“冷酒不好多饮,酒还是要喝热的,不伤身。”江竹鸳。
“嘿嘿,甜甜的真好喝~”迟了一步,小鱼笑容傻兮兮的,脸蛋红了。
“哈哈哈哈……好啦宝贝带着咱俩的小宝贝回屋休息我收拾!”柯以湛大笑着很猥琐又潇洒的摸了两下壮汉美人儿的肚子。
“咯咯~行夫郎给做的一件也是宝儿~”柯以湛搂着他亲了几口。
柯以湛借酒消愁似的从小几上拿了酒壶对嘴吹:“啧啊~”
柯以湛吓到了:“这么贵?比肉都贵?”
江竹鸳擦拭桌面,转头轻蔑上下睨斜柯以湛:“你想知道?”
“红砖瓦房三五两足矣,若是石砖青瓦房最低也要二十两银子。”
江竹鸳看着柯以湛那张阴艳异常的脸蛋,只觉得气血上涌,他第一次觉得长得好看的人怎么这么招人烦?哪怕穿粗麻布,也穿的比旁人好看,的确是不需要怎么打扮。
柯以湛露齿灿烂一笑,抱住他:“不必,我一个大男人随便有件能换的穿就好。”
还是很结实,但已经些微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