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那人是谁啊?”
“好生俊俏的公子哥儿,非富即贵却追求一个哥儿面子都不要了。”
“就是就是,那哥儿高大也不柔媚。”
“谁说的,眼眸还是绿色儿的呢,怕是西域那边儿的美人儿都这样。”
百姓交头接耳,不少小哥儿露出羡滟妒忌的表情。
江竹鸳却拧着眉,显然被段静一出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不若说他,就连柯以湛都懵了。
段静这副模样,与其说是‘横刀夺爱’,倒不如说是‘负荆请罪’。
段静眼眶猩红,单膝跪着一动不动:“鸳鸳,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可能否让我为自己辩白几句,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悔恨自责,无时无刻不再思念你,就怕你过的不好,可我又无颜来面对你,听闻你已成婚生了孩子,才敢厚颜前来探望。”
江竹鸳左右看看,片刻冷静了。
他不想把他官奴和罪臣之后的事情被段静闹得满城皆知,他现在是柯以湛的妻子,他要事事为柯以湛和他们的孩子着想。
“好,你起来。”
一句话可算是点燃了柯以湛脑门上的火星子。
柯以湛怒吼:“ 你算哪门子的老爷们儿?我夫郎是我的人!你他娘的那块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以湛。”江竹鸳不赞同的眼神,轻声阻止。
柯以湛更怒瞪了一眼江竹鸳:“回去再收拾你!你他姆的加给我了还敢想着和别的男人叙旧?他一跪你就心软?江竹鸳你有没有心啊?!”
江竹鸳叹息一声,也有些棘手,还是耐心:“夫君,大庭广众的,总要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否则——”
“我他妈的不管!你他妈的给我滚!!”
说着就对段静动上手了,可惜单膝跪地的段静瞬间站起一个回旋潇洒如燕般闪开,害的柯以湛差点前扑,柯以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段静的两个黑衣护卫双脚齐上,踢飞到一侧的布摊子桌上,“霹雳哐当——”摔了个狗吃屎。
“啊……”柯以湛脸青白透紫,疼的动都动不了。
江竹鸳抱着背上了孩子,一个跳跃飞至柯以湛身边,扶抱:“夫君夫君你怎么样了?”
心疼的江竹鸳眼神霎时Yin冷,带着煞气盯着段静。
段静还坦然自若的优雅拱手:“非我本意,这位兄台太过冲动。”
“一句道歉就可以了?段世子,不对,如今你已得偿所愿成了燕王爷?你是要以权势欺压平民吗?您可是朝堂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王儒王!!”江竹鸳也上了火气。
段静这才诚恳了些:“鸳鸳,我真的很抱歉,还请你原谅,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我想让你去死呢?”江竹鸳冷冰冰的道,把柯以湛安置在驴车上后一步步往段静方向走来。
“放肆————”两个黑锦衣护卫冲来。
江竹鸳闪身后下腰翻开,一圈一脚分别击中两个护卫,嘴里轻蔑讥讽:“两只走狗,真能叫!”
柯以湛目瞪狗呆的看着两个护卫被自家威武雄壮的娇夫郎踢‘飞’二十米开外,一个半挂在房檐儿,一个一头扎进了豆腐桶里,滑稽凄惨。
而江竹鸳呢,手朝后扶着醒过来不高兴哼唧的宝宝,一个洒脱霸气的转身,轻轻拍拍小宝贝,深情温柔似水:“哦~小山不怕……阿姆在呢啊?”
“段静你的走狗再敢碰我夫君一下,别怪我连你一起收拾了,数年前不得已得忍,如今,谁敢动我的亲人一根毫毛,就算死也拉着你等。”江竹鸳冷冷睥睨着段静。
段静心痛的怔在原地,嘴巴开开合合,垂丧的低头。
江竹鸳给自家宝宝护住脸儿,冷硬道:“你的道歉,你的后悔对我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因你段家的背信弃义,污蔑我江家,一切不该发生的该发生惨剧都发生了,你我七年前就是仇人,如今我这等的身份不可能向你复仇,但你若是蹬鼻子上脸,就别怪我江竹鸳了。”
段静听了,表情复杂,眼神深沉:“鸳鸳,你要如何呢?”
他好似疑问,又好似温柔逗不听话情人般的戏谑。
江竹鸳忍着反胃:“段静,你我现在的关系身份,你这样的称呼令我作呕,请称呼我为江夫郎!”
段静似乎在运气,忍了怒意和恨意,扭身便走。
江竹鸳见他带着几个护卫走了,松了口气。他背着孩子,还得顾虑着柯以湛,对付两个高手还凑合,若是段静身边四大护卫齐上,他是肯定不行的。
“夫君,你后腰背受伤了,走,我们先去找家客栈,我给你看看。”改为江竹鸳拉车,柯以湛半死不活的趴在车上的破棉被里,丢人的把整个脑袋都塞了进去。
江竹鸳回头看了自家装死的夫君,低笑。
心道,这男人像个孩子似的,唉,不知天高地厚,也是在意自己的缘故。
驴车赶到豪客来客栈,江竹鸳要了一间乙等房,扶着柯以湛进去。
柯以湛一进屋,就栽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