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儿,我想你了。”
白静香此话一出,肖云三的脸变了颜色,一会儿绿一会儿紫,张了张嘴竟然一个字都没办法再和白静香说了。
他竟然觉得恶心。
这个人,这个哥儿能嫁了贵婿,穿着夫郎的打扮,做了那么多损人利己的事儿,恬不知耻的在自己面前说‘他想自己了?’
“我夫家升任了正三品的吏部尚书,已经在赴任途中,此后他便要一直在京城了,独留我一人在北城打点生意,过些日子还要去江南看看祖产,整治一番,我临走之前,还是想来见见你。”白静香语气很软和。
肖云三拧眉:“我不是傻子,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对白家的祖产没有兴趣,我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和白家也没有关系,你放过屋里的老仆,他只和他的儿子相依为命,且身患重病,没有几个月活头了。”
白静香挑眉,不置可否:“我本来也没想把他怎么着,不过我想我若是直接来寻你,你定然不肯见我,倒不如让他来见见你,所以,故意放走他的。云三儿,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厚道男人。”
“呵呵,过赞了,你的确应该夸我,要不是我蠢,我厚道,你哪里能有今日?既然你不害人,我也就放心了,我走了,你自求多福吧。”肖云三冷笑,转身就走。
“等等——”
白静香出声,几个侍从就挡在了肖云三面前,肖云三抽出宝剑怒喝:“你们找死?!”
白静香款款走来,凝视着拔剑骁勇的爷们儿,脸儿红了红,扯住了肖云三的袖角儿:“你急什么?我虽说是诰命正君,可我也没有那个权力没有那个单子敢桎梏你,我只是有话还没说完。”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肖云三直接开骂,甩开白静香的手。
白静香一点不生气,挥退了下人:“云三儿,实话与你说,我和那隋青鹤夫夫关系并不好,我们只是互相利用,他的情人其实是当今圣上的皇贵君,李国舅爷遭难后,皇贵君被贬为小君逐出宫外皇庄上养病修行,他就急匆匆的提前赴任,他待我半点情分也没有,我对他也没有感情,只是我的身份需要他这样的依仗,现在我都有了,那诰命正君的位置也是我自己赚来的,江南的两处祖产和我赚的私产,足够你我开销几十辈子。”
“你我开销?!”肖云三重复。
白静香又凑近了些,抬手用丝帕轻轻拂去了肖云三墨色劲装衣襟上的‘灰尘’:“对呀,我与隋青鹤商议好了,三年后,风声一过,隋青鹤就会佯报皇贵君在宫外已死,再给他换个身份纳入府里做小君,生了庶子抬为侧君,再过二年,就会和我和离,让皇贵君做隋家当家正君,我自由后,咱二人光明正大的做一对夫夫,如何?我本是想着五年后再去找你,可你现在这样春风得意,不要说五年,一二年就会把我给忘了~”
说着还幽幽的蹭过来。
肖云三被他柔软的身躯挨碰到手臂,浑身泛起一股鸡皮疙瘩和寒意,像是被毒蛇亲昵一样,但是他冷静了,故意也温和的问:“所以,你是想五年和我欢好,我做你不见天日的情夫?你说的好听,五年一过,你舍得隋青鹤隋大人?他可是荣华富贵,样样皆全。”
白静香靠在他怀里,轻蔑冷哼:“他?哼,他现在的银钱还离不开我呢,隋家不过一个壳子好,他刚做尚书也不敢敛财。我与他刚刚成婚时,他原本装的还算不错,我扶他上位,他就要压在我头上,敢对我颇移指使的,房里纳了两个和那皇贵君相似的小君,他什么地方值得我贪恋?再说了,你现在哪里比他差?我听闻虽说是个虚衔,可因为卢林大人的缘故,皇上甚是信任你,你若想做官,那可是实打实的实权武官,他算什么东啊——”
肖云三猛地推开他,他晃了晃身子差点摔倒被侍奴搀扶住。
“肖云三儿,你做什么!!!”白静香怒了,声音尖锐。
肖云三大笑几声:“哈哈哈,白静香你还要脸不要,承你吉言,我一个在圣上面前这般得脸儿的‘武官’凭什么做你的情夫?你是公主吗?你要脸不要了?你那点钱财,我还真是瞧不上,至于你这个人呵呵呵……五年后和你成亲?隋青鹤你不也看不上了,我可不想被戴绿帽子,做王八一辈子抬不起头。”
白静香怒了,疾走几步,扬手就要扇耳光。
“啪——”肖云三握住他的手腕,冷嘲:“恼羞成怒了?别把人都当成傻子,我实话告诉你,你我二人当日的事儿,我不是没有察觉,不过是心里有你,你心里也有我,许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你,做的事儿不是人能做出来的!趁着今日阳光正好,你我从此以后,恩断义绝,你不要再来见我,你我就是陌路。”
说罢,肖云三抬脚大步离去,风吹起他的长衫下摆,衣决飘飘,没有半点留恋。
只是肖云三没有看到,白静香颤抖的被侍奴和姆姆搀扶着,下唇咬的鲜血淋漓,美眸狠厉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肖云三,世上就没有我白静香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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