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鄙夷柯以湛,他也读过几年书,家境贫寒只能出来给人做工,一直都想娶个美貌贤惠小哥儿,如今看到昏厥的美人,起了些小心思不足为外人道。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王瑞高兴的背气人往山上走去。
如今花圃已有七八亩地,王瑞看守花圃住在一处红瓦砖房内,因老板柯以湛勤快,他的小日子很是清闲悠哉。
把人放到床榻上,王瑞烧水给小哥儿清理,待擦干净手脚脸皮儿时,着实被这等绝色美貌惊艳了半晌。
“你是谁?”徐盛莲睁开眼。
王瑞搓手:“我是救你的人啊。”
徐盛莲艰难吞咽:“有没有吃食?我……我已经三天水米未进。”
王瑞一愣:“有啊,我马上给你拿。”
赶快拿了两只馒头,快手炒了几只鸡蛋:“快趁热吃吧。”
徐盛莲吃相斯文秀气,但饿得很了速度非常快,不一会儿就吃光了,喝着热水脸色病态的雪白,呼气:“多谢你。”
王瑞:“小哥儿,你是哪里人?何至沦落到如此田地?”
徐盛莲摸着小腹,闭上眼泪水顺着睫毛涟涟流淌:“我原是北郡王府的盛莲县主,是嫡出小哥儿,家里遭了恶贼陷害只有我因出嫁子的身份幸免于难,但我……嘤呜呜……我的丈夫季国公抛弃了我,我怀着身孕,他厌恶我的孩子,硬是把我腹中的孩子打下,把我撵了出来,嘤……”
王瑞看他我见犹怜的模样,怜惜大怮,为他拭泪:“你好可怜,不要怕,这等恶人会有恶报的,我马上去请郎中给你瞧病,身子养好了还会再有孩子的。”
徐盛莲点头,泪光盈盈:“多谢你救我。”
王瑞脸红心跳:“能为县主效劳,是小的荣幸。”
从此,徐盛莲在花圃看守的小瓦房里住下,王瑞为了能让徐盛莲好好休养,一扫从前的怠懒,勤快做工,把花圃看管的很好,柯以湛对他大有改观,给他加了二百个钱。
然而这七百个铜板的报酬还不够徐盛莲十天吃喝用度的开销。王瑞一狠心,把祖产的几亩良田破屋卖了,得了几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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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过去一个月,秋日凉爽。
柯以湛和江竹鸳带着小山、小鱼搬迁到新宅子,江竹鸳看着自家的亭台楼阁大院落,极满意的点头,他们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的。
午睡时,趴在柯以湛胸口,轻道:“夫君,我们一家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能一直过这样平安喜乐,岁月静好的日子,我就满足了。”
柯以湛摸摸他的肚子,温和笑开:“贵就算了,富裕还是要富裕一些的,毕竟里面可是有两个娃儿呢,算上小山,三个娃儿,还要给小鱼准备丰厚的嫁妆。”
江竹鸳笑了抱住柯以湛的脖子,亲了一口:“劳你费心替我想着,等这一胎生了,我要和小钗合伙开布庄绣坊,Cao持家务,在家呆着好闷的。”
“知道你闲不住。”柯以湛抚摸他的头发,珍惜温柔的道:“都随你高兴。”
“不过我们家人丁太少了些,外头聘来的总归不行,夫君,我想买几个人。”江竹鸳柔声和柯以湛商量。
柯以湛表情纠结:“买人?”
江竹鸳摸着他的脸:“是,其实也是聘人,只是有身契在手,会更老实安分一些,也方便查看到底堪用与否,几年就把他们的身契放出去还给他们,任凭他们去留。”
柯以湛奇怪:“说来,鸳儿,有一件事困扰了我一年多了,我想问问你。”
“你说。”
“你明明武艺高强,为什么在北郡王府却能被人杖责重伤?难道不可以反抗吗?”柯以湛问。
江竹鸳默然半晌,眼神很是无奈道:“你还是个书呆子,官奴是奴隶中身份最卑微的,都比不了那些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奴仆可以任由发卖,可以自己赎身,遇到好主家连赎身银子都不要你的,直接开恩赏你几十两归还自由或是做有头脸的掌事,而官奴一辈子只能是奴隶,而且是戴罪的努力,别的奴仆都有月银,官奴是没有的。我若反抗了,我弟弟就会受牵连,我自己一走了之那就成了黑户,一辈子浪迹天涯也无所谓,但是我弟弟还小呀。你说我如何反抗呢?”
柯以湛恍然大悟,亲了一口江竹鸳的发顶:“啊……原来是这样。”
他突然觉得古代和现代没太大差别,现代不也有合同制,契约制,三年或者五年内,你不能离开公司,只能给你签约的公司打工,反抗的话就会承担法律责任等等。资本制从古至今,换汤不换药,好像现代的名字多优美好听文明一样,实际上和古代的买卖人牙子,奴婢,差距并不大。
江竹鸳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撑着柯以湛的胸口坐起,江竹鸳直接在窗下的罗汉榻立好小几,翻看账本儿。
柯以湛去抱着他,黏人:“我还有五日就要出门赶考了,你也不和我腻歪腻歪。”
江竹鸳忍俊不止:“唉,见天儿的缠着我,腻歪多久是个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