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振荡幅度都超过400%……”
白斌声音温柔,但是说的内容还是太过枯燥乏味,时不时蹦出的几个外文单词更是让丁浩像在听催眠曲。丁浩在一边努力做出一副太他妈有趣了的表情,但是直耷拉的眼皮显示了他实在不是经商的这块料,对经济和历史一点都不感兴趣。
“用累积或者垄断供应渠道的方式来哄抬价格……浩浩,你是不是困了?”白斌也觉得怀里的人太过安静了,停下讲解看着他道。
丁浩唔了一声,“没有,我是在想我们其实没有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你的身份也不方便,那个证儿拿回来在咱们这也没什么法律效应,依我说互相送个戒指就可以了……”
白斌握着他的手捏了两下,修长的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个款式简单的金属指环,“戒指不是早就送了?你戴着呢。”
丁浩看到这个戒指就郁闷,“你有见过送戒指的时候,连遗嘱一起送的吗?”
白斌挑眉,脸上神色不变,“遗嘱是你先立的。”
丁浩哑巴了,是,他那时候觉得自己活不过23岁,然后买了巨额的保险,受益人就写的白斌的名字。不过白大少也不含糊,回赠了一份遗嘱给他,死后财产接收人写的也是丁浩的名字。
“哎,白斌,我们墓地买在一起吧?”丁浩乐了,抱着白斌的脖子眨了眨眼睛,“到时候用一个盒子,还省钱。”
白斌咬了他鼻尖一下,不赞同道,“我们现在是说结婚的事,至于墓地,我想再过几十年讨论也不迟。”
长途旅行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白斌一下飞机就带着丁浩直奔教堂——可以允许任何人进入宣誓的教堂,哪怕是两个男人。
丁浩按照白斌的要求换了一身白色的西装,正站在那规规矩矩地让白斌给他打领带,只是眉头还有些微微皱着,一脸的不解,“白斌,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这也太远了。”
白斌穿了一身相同款式的黑色西装,头发微微向后抓拢,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给丁浩认认真真地系好领带,垂着的眼睛里也是同样认真的神色,“因为我想在别人面前说一次,’我爱你‘。”
“你傻啊,我知道……”丁浩嘴巴动了几下,把后面几个字咽了回去。很俗气的场景,很傻气的理由,但是他还是鼻子发酸,心里一阵阵的涌上难言的感动来。
十七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千里迢迢跑来异乡国度,为的就是能在人前大大方方说一声我爱你。
宣誓的誓词丁浩记不太清楚了,原本以为会紧张,但是却看着白斌有些入神,等到白斌念完誓词轮到自己的时候反倒是磕磕巴巴起来。
神父说了一句什么,丁浩没听懂。
白斌笑着在他耳边道:“他说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来看我,现在,我想我可以亲吻我一生的伴侣了。”
丁浩行动能力远比语言能力有天赋,咧嘴一笑,大大方方的搂住白斌的脖子垫脚亲了上去,“白斌,我爱你。”
白斌眼睛里带着细小的亮芒,一点点汇聚在一起,然后弯起眼睛笑起来,贴着丁浩的唇轻轻回吻,唇瓣挨着亲昵地蹭了两下,喃喃道:“我也爱你,浩浩。”
白斌为人严格谨慎,总是一板一眼,但是骨子里总是有一些别样的浪漫追求。例如他坚持和丁浩郑重地互相交换戒指,哪怕不能真正给予丁浩一纸婚书,也会通过国内最有法律保障的遗嘱来让丁浩得到他的全部。再例如,他也希望丁浩能和其他人一样拥有一个舒适的蜜月之旅。
丁浩站在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的时候,被那一床单的玫瑰花瓣差点闪瞎眼。白斌给了侍者小费,随后关上了门,装作不经意道:“哦,这个是酒店给情侣的额外服务,我有提前通知酒店说是来度蜜月的。”
丁浩看着白大少一副等待表扬似的站在他身边,嘴角抽了一下,道:“这个,挺别致的哈。”
白斌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嘴角往上扬了一下。
丁浩弯下身去拿拖鞋,哗啦——拖鞋里倒出来的依旧是一大捧火红的玫瑰花瓣。他穿上拖鞋往卧室里走,从一进门的地毯、沙发、甚至浴室里都是玫瑰花瓣,拼成一个个的心形,实在是……
丁浩叼着牙刷,把洗漱台上水杯里的玫瑰花瓣倒干净,接了水一边漱口一边道:“白斌,你这弄的也太多了啊。”
白大少第一次结婚,毫无经验,一心想着讨好心上人,虽然他已经坚持不懈的讨好了二十年。他想了半天,试探道:“浩浩不喜欢玫瑰花瓣?那我换别的好不好?郁金香呢,或者其他的花……”
丁浩被他逗乐了,“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回头看了白斌,那位正一脸认真的等他继续说下去,像是要把他说的话记下来。丁浩懒得再解释,干脆勾着他的脖子,凑近了在他嘴边亲了一口,道:“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要你。”
这话明显让白少产生了一些美妙的误解,他把丁浩圈在洗漱台和自己之间,低下头去加深这个吻,对恋人热情的表白做出了热烈回应,“我也是,我也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