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武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那我们是去哪?”
“别心急,一会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陈言回了一句,也就不再理会两人。
驴车颠颠簸簸的驶着,李福跟朱武从昨日开始就一直紧绷的神经被颠的越来越松,不一会两人就靠在一起睡着了。
陈言冷眼看着两人熟睡的姿态,只觉这两人也真是心宽体胖,这样子都能够互相依靠着贪睡。
“你想好了,等会回去了要是闹起来,你可不准心软。”
陈言换了个姿势,凑近到李茂山身后,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闷闷的。
“嗯。”李茂山轻轻应了一声,“只不过你不该跟着我一起回去。”
“你难不成还怕我被你那撒泼的后姆给欺负了?”陈言低笑道,“其实我才应该担心你,就怕你阿爹会护着这便宜儿子。”
“阿爹他并不是你想得那样。”李茂山解释道:“他之前一直让着阿姆他们,只不过是念在夫夫一场,能让让也省的家庭不和睦。只是这种涉及到原则问题上,别说阿爹,就是阿姆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哼,我瞧着你那后姆那么袒护自己的儿子,只怕舍不得打骂吧?”
李茂山回头看他一眼,见他嘟囔着嘴,轻声笑了笑。手中的鞭子扬了扬,驴子撒开了腿跑了起来。
“不,我那阿姆的前夫就是因为嗜赌被赌坊打死的。”
“但愿如此吧!”
等到驴车驶进平安村的时候,已然可见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烟囱冒着烟。
李福耸着鼻子醒了过来,还未睁开眼就先说道:“我闻着饭菜香了,好饿。”
他舔舔舌睁开眼,还未发现哪里有饭菜,就被眼前的屋子给惊了一跳。
“大……大大哥,你怎么把我们带回家来了?”
笨重的身体从驴车上爬起来,同时被惊醒的朱武也吓了一跳。
只是他看清并不是自己家,偷偷松了口气。
“既然你不想回书塾,那自然是回家了。”
驴车停在院门口,李茂山下了驴车,一把扯过企图逃跑的李福,拽着人往家里走。
李福害怕地直哆嗦,嘴里压低着声音不住求饶:“大哥,你别这样,这要是被阿姆知道了,我还不得去一层皮。”
“你有胆子去赌,怎么就没胆子让人知道呢。”
李茂山毫不理会他的求饶,被缚着双手的李福挣扎无果,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进院子。后面的驴车上,朱武哆哆嗦嗦的不敢下来。
“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拖你下来?”
陈言抱臂站在驴车旁,看着他不住往后缩,只觉得好笑。
“我我我自己下。”朱武颤颤巍巍的爬下来,讨好地冲陈言谄媚一笑,“一会不会还要送我回家吧?”
陈言睨他一眼,冷笑道:“看你表现吧。”
因着临近中午,家里倒是人都在。李茂山拖着李福一进来,正在堂屋里忙活着的李氏与李茂江立马抬头。
当看清李福被绑缚着的双手,还有那鼻青脸肿的五官,李氏顿时一把丢开针线活,冲上去质问:“阿福你这是怎么了?大山,你干啥呢?快放开你二弟。”
李福一见他阿姆这紧张劲,立即卖惨:“阿姆,你快给我松绑,我这都绑了好久了。身上又痛又饿,我好可怜啊。”
“哎哟,我可怜的儿啊!”李氏摸摸他那脸上的伤痕,心疼得紧,他抬头又冲李茂山吼道:“没听到你二弟说疼嘛,你快松手。”
李茂山冷着眼看他们,在李氏扑上来前,一把甩开李福。而李福笨重的身体一个没站稳,直直的摔到了李氏身上,两人撞在一起,齐齐倒在地上。
撞击的力道加之李福本身的重量让李氏哀嚎起来。
“压死我了,你这是故意的吧。”李氏倒在地上还不忘把责任往李茂山身上安。
随后进来的陈言与朱武看到他们俩滚做一团,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而老李头听到声音从睡屋里出来,疑惑的看着堂屋里的六人,“这是怎么了?”
李茂山瞥了他爹一眼,又看向偷偷探头出来的李茂水,“阿水回厨房去做饭。”
“哦。”李茂水缩着脑袋继续烧菜。
他又瞥了一眼站在桌边咬着下唇与他对视的李茂江,“阿江去帮阿水做菜。”
李茂江愤愤的冷哼一声,扭头去了厨房。
老李头把人扶起来,这才看到李福身上和脸上的淤青,他疑惑的看向李茂山,问道:“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
李氏爬起来骂骂咧咧,看到李福手上的绳子,他直接拿起剪刀就将绳子剪了。
李茂山冷眼看着,也不阻止,只是对他阿爹说:“这件事你让他先坦白,看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不管阿福做了什么,那可都是你二弟,你把人打成这样还有理了不成。”李氏仔细查看了一下李福脸上的伤,李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