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呢?”他接着怨恨医生,又觉得自己比苻宁更需要治疗,此刻他心慌得厉害,耳边有嘶哑的怪声不断鸣响。
“你都可怜成这样,不如我们一起死了......”的话轮环开来,将冯文昭的喉管用刀切开一般,他再吸进的空气全是冰冷。
幸而还可见薄薄一层红葡萄酒剩着,另有半瓶金酒和小壶装的白酒,也不管滋味如何,冯文昭自己将三种酒混在一起喝了,只觉得被人狠打一拳般,透彻的辣轰得窜上脑门,盛酒的托盘旁叠放着医生之前开出的安眠药,到这儿冯文昭才记起自己说过苻宁年纪毕竟小,不叫医生给开那些劲头大的,这会儿他的脑仁随着苻宁说出的每一个字突突跳痛,他全然明白,苻宁对他已和怨鬼没有区别。
冯文昭接连打起寒颤,不自觉将原供明后两日的剂量也抖入了酒中,可他又想自己能镇静也不错。
“这是想谁呢?”赤身裸体地贴近他,漂亮的手滑进浴袍去,冯文昭被手上的温度冰到,赶忙闪身后退,苻宁不满地哼了声,端起表哥调好的酒喝了。
“真难喝啊......”他一口气闷了,又要骂冯文昭。“别傻站着了,来抱抱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