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在此事上与祁言争辩,掀开被子想去浴室洗澡,之后便分道扬镳。
我身上一丝不挂,身上布满了吻痕与咬痕,尤其是脖颈和手腕,全是青紫的印记。
我无瑕关心他看到这些是什么神色,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可当我刚刚踩上地面,酸痛的肌rou拉扯着不可言说的部位让我不可自控的向前跌去。
他几乎是瞬间扑过来拉住我环着我的腰以防我摔倒,他赤裸的紧贴着我,而我满鼻腔都是熟悉的玫瑰花香。
然后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挣脱开来,看也不敢看他的神情,一言不发向浴室走去。
来拉我也不过是本能作祟吧?我冷笑着,握拳狠狠捶在浴室的墙上。
我没有换洗的衣物,只能暂时穿着浴袍出来,而后将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希望可以将就穿回家,但当我看到上面干涸的白色ye体时,我定住了动作,然后狠狠的将手上的衣服甩下。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很吓人,我看向祁言,他衣着整齐,正坐在床沿,双手捂脸,散落的金发略微凌乱,看上去十分颓然。
“谈谈吧。”他说,抬眸看我。
我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说道:“好。”
“你是怎么回事?”
我啧了一声,揉揉额角,掂量着如何简单的说清前因后果。
“医生说,是另一种进化,是自我保护的伪装,信息素伪装成了”
我有些难以启齿,但他盯着我,在等我把话说完。
“因为,”我斟酌着语句,最后自暴自弃的说:“因为我是血统非常优越的。”
他像是并不意外,点了点头:“我想也是,不然我也不会”
他没有接着说完,像是回想到什么极度难堪的事情,表情很是奇怪。
不会什么?我顺着一想,也尴尬万分。他现在想必是清楚我三天来是处于比较理智的状态,所以他那幅模样的时候,我算是相当纵容了,就这一点上,我不知是我比较难堪,还是他比较难堪。
“那么你不必担心,我会随我父亲登门拜访。”他显然是下定决心,语气非常坚定。
“为什么?”我心脏不停下坠,像没有终点。
他冷冷的看着我,吐出两个字。
“联姻。”
我猛然瞪大眼睛,怀疑出现了幻听,我料想过种种结果,唯独没想过这一种。我本打算这场情事后一拍两散,如若他配合就再好不过,按道理他该乐意至极。
“别开玩笑了!我绝不会和任何一个成为伴侣!做这样的提议你绝对是疯了!”
“你才别天真了!”他声音突然提高,我差点没被极度冷冽的玫瑰花香冲得懵了头。
“一个被家族完全标记过的,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即便你是将军的儿子,特别你是将军的儿子,你若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什么?
“你想在发情期疯掉吗?!”
他继续说着:“若你想消除完全标记,就必须得寻找信息素强过我的,而你曾为,不会不知道我的级别是多少吧?!”
“但是何必呢?你能再次承受被人完全标记的痛苦吗?”
他先是打开我的身体,现在又将我自以为是的幻想剥离,堵死我所有退路。
这就是祁言,实在他妈的,太残酷。
我下颚紧绷着,低声说道:“我可以切除腺体。”
“什么?”
完全标记让我能敏感的体会他所有情绪,包括现在,尽管他声音再轻,我也能感受到快要倾泻而出的怒意。
“我不会成为任何的,任何。”我一字一顿的说道:“否则我宁愿自我阉割。”
他不置一词,只是死死的与我对视。
我们终于,又看见了熟悉的死敌。
然而我没想到,当我和祁言从机甲里出来,机甲Cao作室里还有另外的人,他穿着考究,西装革履,短发服帖的向后梳去,一丝不乱,露出宽阔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坐在课椅上却像是坐在王座上,我只看一眼就知道来人是谁,祁言的五官像是比着他刻出来一样,但他毕竟稚嫩,还没有这样强大的气场。
“父亲?”
看来这也出乎祁言的意料,然而他立刻想要解释一切,那男人却抬手示意他安静。
“祁言,我难道是这样教育你的吗?”那男人站起来向我们走来,手中凭空出现一截光鞭,不待我反应过来,就已经狠狠的抽在了祁言的身上。
我吓了一跳,想去拦他,然而祁言却伸出手挡住我,埋首低声回道:“不是。”
他父亲又抽下一鞭,冷声说道:“作为,不分地点,不分时间,不分场合若不是我早早过来将这里封锁,你知道在军校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我脸上顿时火烧般的辣,这些话不止在骂祁言,也像是在骂我。
而祁言将我挡在身后,继续低声回道:“我知道。”
第三鞭继而重重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