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她开始还以为自已找错人了,那个温柔如水,总是高高在上的天琊何时这幅模样过。
但是最后,绯云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便是神君天琊。
那时发生了什么事让眼前这人变成这样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七年的付出,没有让这人爱上自已一点!这七年以来这人还是活在自已的回忆里!
“……国师。”绯云咬唇想要再说什么。
“绯云!你是不是越矩了!”君梓墨一句话让绯云脸色刷的一下苍白……
女子站在荷花池边静静等着,君梓墨仿佛没有察觉到,直到天色黑暗下来,凉风吹在肌肤上泛起疙瘩,君梓墨才从石椅上站起来。绯云看到君梓墨站起来便赶紧靠近。
“我自己来。”毫不客气拒绝绯云,然后自己朝着屋子走去。
绯云跟在后面,想发脾气但最后都克制了。这七年以来,自己发脾气的次数还少吗?但是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在乎过。而七年的时间,也磨掉了他身为一名金神的许多脾性。
君梓墨熟悉地走到房间里,随意吃掉冰冷的饭菜,然后又顺着原路到亭子看荷花。男人每天的事情除了看荷花便是看荷花。从帮助皇甫羽登基之后,君梓墨便将大量的时间花在荷花身上,绯云总觉得给她一种错觉,好像君梓墨凝视荷花的眼神像极了爱人,那么痴情和深爱。
不过是荷花,怎么可能。绯云摇摇头甩掉奇怪的想法。
绯云为君梓墨准备了茶水,但君梓墨却是碰也不碰。等到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君梓墨站起来时将桌上的茶杯扫在地上。愣了一下,他没有弯身捡起碎杯朝房间走去。明明天色已暗,但他的脚步还是和白天一样,丝毫不受阻碍。绯云深呼吸压下内心的怒意。她只要一发作,这人便会赶她走,而如果她都走了,便没什么人愿意照顾这人。
是的,在外面被人传的风风雨雨的君梓墨,早在七年前便瞎了,听说是受伤的后遗症。在眼睛逐渐看不见后君梓墨拒绝了皇甫羽的安排,将国师府搬到了凤鸣山。天下人都不知道为何君梓墨在立了大功之后没有在朝堂享受富贵,而是搬迁到郊外。实际上被掩盖的真相是君梓墨眼睛看不见,从七年前那事之后便看不见了……
七年的时间,足够君梓墨习惯怎么生活,他根本不需要人伺候。但是绯云偏偏留在他身边。他不明白为何那个谪仙一样的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国师府有凤鸣山最大的荷花池,只要经过国师府便会闻到清香的荷花,尤其夏天的时候香气越发浓烈。所有人都知道君梓墨爱荷花,只有绯云知道,其实那个男人根本不爱荷花,那个男人总是透过荷花在看着别的东西。哪怕眼睛看不见,她也总能瞧见那眼里的亮光……
她是金神,一开始自然忍受不了君梓墨的脾性。七年的时间,她也是走了几次却又自己回来了几次。有时走了几个月才回来,但是那个男人还是一样,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离开有所改变。于是,身为金神的尊严让她不愿放弃,她永生不会有死亡,她不相信和这个男人耗不了。
所以,最后她还是留在了这个男人身边。只是作为一名婢女……
做神君的婢女,她也不觉得吃亏。七年的人间生活,早就磨光了她的傲性,那个男人眼里平淡如水,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所以最后她便死心了。
她知道那个男人在等着谁,每天看着荷花又是在看谁。但她从来没那个勇气问一句那人是谁……
有时候不知道还能假装,如果知道了也许她真的会逃走。
看着那个消失在房间里的男人,绯云抬头望了望天。忍不住想:当初自己下凡可料到会是这个结局?
君梓墨熟悉房间的每一个摆设,躺在床上的时候重重地叹了口气。已经是整整七年零三天了……
子宣是死在这个地方,自己只要在这里陪着子宣,子宣便不会寂寞了吧。
君棒墨伸手遮住眼睛,父亲说,他会一生为会子宣所累,累心,累身,累此生,却不会有结果。其实,他早就知道不会有结果,但没想到子宣却早他先走。
君梓墨从来不是个懦弱的人,七年前凤鸣山地震,子宣失踪时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追随自杀,而是派人挖掘,但真到最后他双眼失明也没有找到子宣。七年的时间,足够让他明白子宣早已不在的事实。哪怕如此,他还是守着这个地方……
子宣最怕寂寞,如果连自己也走了,子宣一定会害怕的。
“我栽了很多荷花,这样子哪怕我走了,你也不会寂寞。”君梓墨说的小声,却不知道是对谁说。七年的时间太长,长的犹如一只只虫子不断啃噬他的心房,让他无力再去呻yin什么。七年的时间又太短,短的还不足够让他忘记子宣的一切。
男人躺在床上低语,却是没有人能听到。总觉得哀伤,连荷花池的荷花都低着头,忍不住落泪……
“爹,我吃完了。”子皇趴在门口小声地说,怕打扰里面的魔封旬和子宣一样。但实际上子宣从出来后便一直沉睡,根本不会被打扰到。
“吃完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