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的怒火与怨恨,似乎烬渊与她有深仇大恨。
“你是何意思。”烬渊脸色沉下来,语气盖上一层冰寒的霜雪。
“跟我来。”妄之扫了一眼烬渊便往前走去。
走了没多久,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之声,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水汽,眼前出现一个凌空而落的悬河瀑布,宛若九天之光从天而降,瀑布之源是一个四方的白玉平台,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座宫殿。
“瀑布上方便是潇府主祭台,也是竫衫曾在的浮星宫。”妄之咳嗽几声,腾空飘飞而起,顺着那悬河瀑布缓缓升上。
烬渊的目光紧紧盯着妄之似乎要看穿那老妪的心思,与此同时也施展灵力飘飞而起,朝瀑布之顶飞去。
二人落到悬浮半空的四方白玉平台上,平台四边源源不断地流出水汽往下坠落形成悬河瀑布,中央是一个高高的三角祭台,祭台的三个角漂浮着三个神秘的水晶球绚丽夺目地散发着光芒,祭台中央还有一个水晶球,但这水晶球却黯淡无光,乍眼看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玩物。
妄之领着烬渊走上的高高的三角祭台,他看着那黯淡无光的水晶球言道:“中间这颗水晶球只有主祭才能开启,竫衫死前并未将主祭之脉穿给下一任主祭,故这颗水晶球五千年来一直沉睡。”
“你也不行?”烬渊看向妄之,沉声问道。
“如今潇府没有主祭,只有老身一个副祭。”妄之摇首言道。
“你为何告诉我这个。”
“你身上可殿雪尘的贴身之物?”妄之平静地问道。
“要来做何。”烬渊警惕地看着妄之,有些不悦地言道。
“证明一件事。”
烬渊看着妄之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拿下腰间的香囊,从里面取出红绳结起的两缕头发。
“头发行吗?”烬渊示意了一下妄之。
妄之颔首,她看向那黯淡无光的水晶球言道:“把殿雪尘的头发置于水晶球前,然后你再注入一点灵力便可。”
烬渊照做,将那缕结发置于那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前,起掌发起一道Jing纯的仙灵之力注入,发丝吸收仙灵之力后发出光芒,那光芒扩大触碰到水晶球表面。顷刻之间,黯淡无光的水晶球从内而外发出夺目的红光,如同封印被解除后的苏醒,灿烂而炫目。
妄之看着那沉睡五千年重新开启的水晶球,轻叹着言道:“你也看到了,殿雪尘之物借助一点灵力便可启动这颗水晶球。”
烬渊深吸一气,他将结发重新收回香囊之中挂在腰间,然后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清安......他是竫衫?”
“竫衫便是殿雪尘的前世。”妄之明确地言道,她将目光移到烬渊身上,继续道,“而夜尚晞,是你的前世。”
“你说什么?”烬渊皱起眉心,不敢相信。
“你还是不信,跟来罢。”妄之淡淡地言道,她便带着烬渊来到祭台后的一座宫殿前,宫门上那牌匾已有些陈旧,上书“浮星宫”,紧锁的宫门似乎已经千万年没有开启,尘封着一段悲哀的爱恋。
“进去罢,这是竫衫的宫殿。”妄之用那权杖指了指宫门言道。
烬渊握紧双拳,迈步走上玉阶,越是靠近那座尘封千年的宫殿越是有一种心的归属,隐隐约约的一种牵绊与呼唤让他的心沦落。
他轻轻推开宫门,扬起一阵疾风伴随着宫殿里的一阵清幽檀香,独特而凝神的香味与清安身上的一模一样,他曾以为是清安沐浴之时的熏香亦或是身带香囊才会如此,但后来他发现这样的香味是清安与生俱来的。
烬渊走入其中,彷佛魂过千年后回到自己身边,呼唤着埋藏在轮回中的爱。只见大堂中央挂着的一副画作上,上面画着的是一名清媚的男子,容貌虽然艳绝妩媚如同娇艳的牡丹,但那眼眸却如清安那般幽冷似月,傲骨铮铮。
“他便是竫衫。”妄之说着便从那画作下的木柜里取出一个Jing致的锦盒递到烬渊面前继续道,“可听过同心血咒?”
“嗯。”烬渊接过那锦盒,所谓同心血咒便是相爱的两人用二人相溶之血为一物下咒封印,要解此封印也必须要二人的相溶之血。
“竫衫死前曾说过,若夜尚晞还能来浮星宫,便将此物交给他,让他打开。”妄之言道,“他死前已将血融入符咒,如今将你的血也融入符咒,解开封印将锦盒打开罢。”
“我打开?”烬渊稍显迟疑。
“若你当真能打开此盒,则证明你便是夜尚晞的转世,老身答应竫衫的事也算做到了。”妄之坐到桌边,轻咳几声平静地言道。
烬渊紧抿嘴唇,提气将掌心划破,鲜红的血ye涌出滴落在锦盒上。血ye被锦盒吸收,仿佛呼应融合成某种结果,锦盒散发着金色和紫色两道光流飘到半空,两道光流如同双生并蒂一般交缠而生,交缠而灭。
“怎么会......”烬渊满脸不可思议,方才他检验过这锦盒上确实是同心血咒,可如今他竟能解开夜尚晞和竫衫下的同心血咒。
“你该相信了。”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