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发现了老巢的老鼠,你冲回房间,在慌乱间,你不知道自己应该拿些什么。你还在一楼的客厅里胡思乱想,突然大门被踹开,神父从你背后向你泼圣水,圣水浸shi了你的衣服,背上立刻被烧焦,发出黑烟。
你忍住剧痛,想要上前杀了这位神父,他身上突然笼罩着一层光环,像是圣光笼罩,你可以感受到你的脸上的一层皮肤,立刻被烧毁,你的血ye一滴滴地落在地板和地毯上,你惊恐地意识到,这位神父已经晋升为驱魔人。
你看到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纹身,他双手臂贴合在一起开始念咒。他想要让你说出你的真名。
你果断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然后滚下楼梯,端起一大罐的福尔马林水,砸向驱魔人,并趁机打开暗门,逃到地下水道,“妈妈”在笼子里疯狂地尖叫,你拿出钥匙打开狗笼,“妈妈”立刻从笼子里逃出来。
你拿出笼子里的小丑盒,此时你的手指颤抖得不行,还是很快地旋转把柄。
驱魔人大概会和小丑盒里的那家伙斗上一会,不会很久,你召唤了所有的分身,无论是附身在某个躯壳上的,还是隐没在Yin影里的,还有那具傀儡,向着同一个方向逃窜。
你在地下水道里摇摇晃晃地走着,你回头看来一眼,血迹将暴露你的行踪,你咬牙跳入肮脏的水里,水面不断沸腾,你疼得眼前发暗。圣水从背上的伤口渗入到你的血ye里,你无法进入Yin影,你被迫留在现实里,用这幅残破的躯体逃离。
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放弃这个本体,只要有分身还存活着,你就还活着。
黑暗的下水道远远地传来脚步声,有两个人,你惊恐地拼命向前逃,像是不断挣脱老鼠夹的老鼠,像是被人捉住翅膀的蝴蝶,你是多么害怕,多么狼狈。
你听到了诵经声,由远及近,你扭过头,看到了驱魔人和他的读经人。该死,他已经拥有自己的读经人了。你拼命向前跑。
渐渐地,你对双手失去了控制,你的双腿也无法动弹,诵经人困住了你。
他们用写满祷言的布条把你全身包住,像是木乃伊一样,这些布条蒙蔽了你的五官,你看不见也听不到,你很害怕。
如果可以,你会哭,你会跪在地上哀求驱魔人放过你,当然他这么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哪怕他犹豫了片刻,你还是有信心可以瞬间掏出他的心脏。
布条上面的祷言渐渐被你污秽,失去了效力,你扯开身上的布条。
他们把你关在笼子里,你勉强可以在笼子里直着腿。你的双手和双脚被拷上锁链,这些纯银的锁链刻着密密麻麻的“束缚”。这个特质的笼子上面也刻满了咒言,你根本不可能从这里挣脱。
你看清了眼前的情况,驱魔人和诵经人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你在你的家里。
他们破解了你的隐藏法阵,拿出了你收藏的一些小东西,驱魔人翻查那本魔法书,把你的草药全部扔入壁火里。诵经人把你的书一页一页地撕下来,火舌慢慢吞噬了纸张。
他看了你一眼,然后让诵经人拿出圣水,将双手浸泡在圣水里,他拿出了一个钳子,抓住你的头发, 你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你开始剧烈而没有任何用处地挣扎起来。
他卸下你的下巴,然后开始拔你的牙齿,先是门牙,然后是虎牙,然后是臼齿。诵经人端着那盆圣水,定时着在驱魔人的手上洒水,她冷笑了一声:“这东西居然会哭。”
你流了很多血,客厅的毛毯上面也流下了一大滩血迹。事实上,你惊讶于你还能保持清醒。
拔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就像如果猎捕到危险的野兽,想要控制住它就会拔掉它的牙齿,让它知道它处于弱势地位。同样的,驱魔人拔掉你的牙齿,是为了让你痛苦,然后让你害怕他。这些白色的牙齿被放入一个小瓶子里面,诵经人在瓶子封口贴了一张符咒,她向你摇了摇瓶子,牙齿撞击瓶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像是有一把熊熊烈火,在你的胸口。
做完这一切,驱魔人便有些吃力,他坐回沙发上,脱下外套,你看到钥匙被挂在脖子上。
他把上衣拉起,露出背上有一条极长的伤痕,诵经人把伤口上的绷带取下,换上干净的绷带。
他还给了你一张纸,和一段粉笔。“我知道你会写字。”他灰色的瞳孔盯着你,里面毫无情感,“约翰?乔纳斯教授,语言学家,哦,你还有生物的学位。”他重新穿上外套,系好扣子,他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报出一个个名字,有些你还是有影响,不如说格雷伯爵和维克多,有些你当然不知道,这些人只能是你成长中的养料,更何况你也从来没有记录自己吃下多少灵魂,所以你只是蜷缩在笼子里,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合上小本子,向驱魔人示意,开始了“四问”的仪式。
“我会问你四个问题,你必须告诉我真话,不然你知道后果。”他慢条斯理地说看着你,你点了点头,“第一,你从哪里得到了那个小丑盒?写下来。”
你吃力地拿起笔,把那家打铁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