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是就是?”
有人觉得这群人的嘴脸十分辣眼睛,在人群里呛声。
那女人听到了,眉梢一吊, 凶狠道:“你说不是就不是?阿月呢?叫他出来!”
这……叫不出来……
“怎么了?”阿川他们这时匆匆赶来, 黑狼盯着他们不让动, 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阿川比他们冷静些, 也看不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笑着说:“这样吧, 你们先进来,月祭祀和天阳大人过两天就回来了, 倒时候再说,好吗?”
这安排自然没有问题,一行人穿着脏兮兮的兽皮, 脸上冒着喜色,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上。
被她看过的人浑身难受,不一会儿人都散了。
有阿川接手安排,黑狼得空,把雪山抱起来安慰了好一会儿。
雪山这会儿冷静下来了,除了眼圈还有点红,看不出害怕来。黑狼给他洗了个澡,还放了刚采的花瓣,把白净的崽儿洗得香喷喷的,才去重新烙个饼来弥补饼被抢走的创伤。
“雪山!”小滴忽然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
“小滴。”
雪山乖乖坐在桌前,招手让他进来,又露出个微微的笑:“别看了,阿爸去烙饼了,一会儿你也吃。”
“叫滴哥!”小滴嗖一声窜进来,神秘兮兮地问:“刚才怎么回事啊?那真是月月的阿爸阿妈吗?”
雪山摇头:“我觉得不是。”
“怎么说?”小滴好奇。
“感觉。”雪山认真,小脸一派严肃:“我的感觉很灵的。”
“哦……”小滴似懂非懂。
两人鸡同鸭讲了一会儿,黑狼做了丰盛的午餐端上桌。小滴为了美食压住自己面对黑狼的天然畏惧,吃了好多。
“最近不要一个人出去了。”黑狼等他们吃的差不多,才叮嘱道:“滴宝你看着那些小的,每天早上点名,一个都不能少,少了就罚你不能吃饭。”
“噢!”小滴连忙挺起胸脯。
“你们自己也是,要在大人能看到的地方活动。雪山也别去林子了。”他想了想说:“那些人过来,不可能是现在才听说了月的厉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未必是唯一的,最近小心。”
黑狼能想到的事,阿九云野和阿川他们自然也想到了。
为了能问出其中隐情,第二天,云野就被派出去陪他们参观部落了。
这一行共有五人。
一男一女是夫妻,自称“阿月的阿爸阿妈”,名字叫灰和琼。除了他们外,还有三个男人,两个是灰的兄弟,一个是琼的阿姐的丈夫。
五人路上饿狠了,第一天就拼命的望肚子里填食物,什么话也不多说。云野等他们吃好睡好,第二天才态度和煦地邀请他们参观部落。
经过一夜的休整,洗过澡的五人焕然一新。
他们长得都不赖,但跟月祭祀并不像。听了云野的提议后,只有灰和琼表示有兴趣看看崽儿建的部落,便大摇大摆地跟上了云野。
“我们星月部落在六年前成立,起初只有一道裂谷。”云野指着冒着蒸汽的食品工坊,说道:“现在那边主要做食物加工,比如番茄酱,花生酱,还有最近做的各种果酱……”
香甜的味道沁人心脾,灰和琼眼睛都直了。
“草场是牧羊和马的地方,我们部落的羊nai也很好喝,马儿更是帮助我们运输的好伙伴……”
“小水池是……”
“自来水系统是……”
云野每指一处,灰和琼的眼睛就瞪大几分,到后来都要脱眶了。
星月部落的住民,见证着部落一路慢慢走来,尚且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可思议,何况是外来的人呢?乍一下从吃不饱环境里走进这里,无一不是这种神色。
只是灰和琼的狂喜更加外露。
“我就说,阿月是神的使者!”
“肯定是这样,那人真没骗我们!”
两人激动地相互看,云野耳朵动了动,状似不经意地插话:“哪个人呀?”
“是个商人!”琼高兴之余放松了警惕:“黑chao之前来的!说遥远的西北有个神使建成的部落,部落的大祭祀叫阿月,就是神使本人!之前……我们……就,就来找了。”
她似乎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变再变,咽下原本的话,补救道:“我们就是想崽了,阿月现在混得这么好,也有我们阿爸阿妈的份的!”
黑chao。
之前发生了一些事。
他们才来找月祭祀。
云野蹙眉一瞬,很快又恢复云淡风轻的样子,继续带他们走了一圈。
“肯定有问题。”当晚的圆桌会议中,云野撑着下巴:“我观察到,那个灰的手臂上有大片的擦伤。这个天衣服穿得厚,但他也在有意遮掩。而那个琼,脖子上也有刮痕,虽然不严重,但像经历了战斗。”
“如果是从很远的地方来,中间磕磕碰碰总归会有的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