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科举有多么艰难,只陪他一起,两个人提着竹筐回去了。原本乔宁远也不会如此逼迫自己,只是前两日参加了一个“游园会”。
是县里的县令举办的,邀了前来赴考的众多学子,说是交流思想,但更多的,却是暗地里的相互较劲,乔宁远从那里回来,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日日嚷嚷着要更上一层楼。
幸好他没动过考科举的心思,祁杳尘不禁有些庆幸。
他们到时,厨房里已经有香味开始往外飘了,一股蒜香和着豆腐独特的豆腥味飘进鼻子里,引人不自觉咽口水。
“这味道和你前几日做的蒜香酱汁豆腐极像。”乔宁远吸了吸鼻子。
“大概是小雨在做,我进去看看。”祁杳尘先帮他把书放在墙脚,然后自己进了厨房。
厨子在一边做要上的菜,肖雨则是拿着一张小铁锅正在调酱汁,旁边的灶台上,还放着煎得焦黄酥脆的豆腐,一块一块码在盘子里。
“只做了这一道菜?”祁杳尘边洗手边问道。
肖雨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将锅先拿起来,回答道:“还蒸了饭,昨日剩下一些炖好的排骨,放了一些莲藕又重新炖上了,还要做些什么?”
祁杳尘思量了一下,觉得这些也够四个人吃了,就拿出碗盛饭,“够了,端出去叫他们来吃饭。”
几人吃到一半,才看到门口进来两个气喘吁吁的少年,大些的那个指着他们,一口气喘成了两口,“师傅…你…你又把我们忘了。”
祁杳尘是真的忘了,这两人才来不久,每次要吃饭,他总是将这两个人都忽略了,他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没忘,厨房里还给你们留了排骨汤。”
两个少年过去一看,锅里清汤寡水,哪里有排骨的影子,顿时哀嚎到:“师傅!”
祁杳尘斜了他们一眼,“大概是被街上的那只流浪猫给吃了。”
林言倾和许宗耀瞪他一眼,别狡辩了,我们都知道是你把我们忘了。
祁杳尘表示自己很无辜。
但饭后,还是给这两人重新做了一盘,两个人像是做给他看似的,吃得一个比一个狠。
祁杳尘笑着摇摇头,到底是孩子心性。
欧阳凛走的第二天就来了一封信,说是林言倾的哥哥不日就会前来,但到此时还没来,还说叫他不要听信镇上人的话,将军府并没有那么不堪,这些事他不好向祁杳尘解释,只是又在信的最后重重写了一句话,让他一定不要让许宗耀和林言倾见面。
但当时收到信之前,两人早就见过了,祁杳尘没发现什么问题,也就没有阻止两人继续交往。
就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多月,也没见林言倾的哥哥来接他,倒是街上的风言风语更严重,大多都在说将军府如何不堪,到此时,祁杳尘也明白过来,多半是旁人要整将军府。
他当时听说小胖子杀人时,确实一愣,但他也知道耳听不一定为实,所以他并没有一下子就做出判断,只对许宗耀冷言冷语,少年确实是有些傲气,也是被娇惯出来的,但绝对不会恶毒到去杀人。
此时再看来,多半会变成这样,还是被人误导的,这几个月,在他这里,许宗耀乖巧的不行,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习武也认认真真的,不会偷懒。到现在,还瘦了一些,脸也不如先前大,倒是能看出眉清目秀的样子。
“师傅,远哥什么时候能出来啊?”林言倾跺了跺脚,他们已经在考场外等了半个时辰,连人影也不见,他的性子本就跳脱,早前看着街上耍杂技的就站不住脚了,此刻看到一个人口中喷火,更是心痒难耐。
祁杳尘知道他的心思,摆了摆手道:“想看就过去吧,不过半柱香人就该出来了,用不到你。”
林言倾一听,脚底生风跑了,半晌才从空气里飘荡过来一声,“师傅,我会自己会回铺子的。”
“你不去?”祁杳尘看着自己身边像个小跟屁虫一样的少年,问道。
许宗耀摇头,“我和师傅一起等。”
他们又站了片刻,门口一个衙役拿着铜锣敲了一下,然后会场的大门就开了。
科举一般都是为期三天,所以此时不少人都蓬头垢面,没个人样,一出来就坐在路边的茶摊上睡了,还有些富家公子一上马车就累得瘫倒了。
乔宁远看上去还好一些,只是形容有些憔悴,也没出门倒头就睡,“此番策论我怕是有些问题,但还是能考中的。”
祁杳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考完了,就放下心好好休息,薛辞此时还在家等你呢,我们快些回去。”
一行人很快回了铺子,但这里没有地方休息,所以薛辞带了一些做好的饭先和他一起回宅子了,祁杳尘他们则是继续留在铺子里。
“祁哥哥,二哥来了信,说是明日他们就会赶到。”肖雨盛了一碗鸡汤递过去,怀胎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他的肚子也开始慢慢凸出来,祁杳尘怕他营养跟不上,就每日炖半只鸡,也不能太补过了,所以这些就够,但这些,肖雨也吃不完,只能每次都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