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绪见晋祁不说话,他靠的更近了一些,几乎是贴着晋祁的脸颊。
林绪微微低头,鼻尖触碰在晋祁耳垂上,冰凉的感觉让晋祁身体轻轻一颤,也让晋祁脑海中关于昨夜的记忆越发清晰。
林绪总有办法轻易就让他溃不成军,明明并不是多么激烈的手段, 可他却根本无力抵抗。
晋祁身体僵硬, 微微仰着头,体内那酥麻的感觉正越发清晰越发让他不知所措, 门口的位置便传来一阵故意放重的脚步声。
林绪抬头看去, 只见跟随在他身边的那护卫低着头站在那里,他双手抱拳, 似乎有事。
“出什么事了?”林绪并未改变拥抱着晋祁的姿势,林绪府中人数不多,但悉数都是他能全心信任的。
“大人,属下刚刚本准备去宫门外等候, 但出门后却在那边遇上了府中下人,说刚刚府里收到了家里寄来的家书。”护卫并未抬头,仿佛没有看见仅半墙之隔的那不容于世的一幕。
林绪听闻是家中寄来的家书,原本还带着几分笑意的眼中立即浮现出几分惊讶。
这么几年来,他因为要职在身, 所以少有回家,平日里与家中两位老人的交流只有家书。
家书不足为奇,但前几日他生辰前才收到家书,回复的家书尚还未寄出,如今就又有家书到,必然不是什么家中琐碎。
有了这份考虑,林绪放开了拥在怀中的晋祁,“臣先回府了。”
林绪少有如此心急流露于表面的一面,晋祁按耐着心中的失落点头,并未阻拦。
林绪虚行一礼,转身快步向着宫外走去,不消片刻时间便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晋祁站在原地,直到身上林绪的体温彻底消散,这才开口,“跟上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绪临走之时神态略有些焦急,这让晋祁隐约有些不安。
晋祁吩咐完,转身向着宫内走去。
知道身旁跟着的暗卫之一肯定已经出宫,晋祁略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他不是如此容易心生不安动摇的人,但事情牵扯到林绪他却总是无法冷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一边,林绪快步到府,才进门,一旁总管便把家书递了过来。
林绪接过,一边向府内走一边拆开看了起来。那封家书并不厚,只写了半页,上面简的叙述了林绪母亲病重的消息。
看完书信,林绪脚步放慢,脸上的焦急也转为隐隐的不安。
第二日早朝,林绪在早朝结束时主动站了出来,他要告假。
听到这个消息,殿中满朝百官都sao动起来,林绪可是少有告假时,这么几年下来他就没有缺席的时候。
晋祁听闻林绪要告假一月有余,早已经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的他嘴上允了,心中却越发的不舍起来。
自林绪入朝为官起,算算时间他已经将近七年时间未曾久离,如今林绪说走就走,而且一走便是一月,难免让他不习惯。
林绪告假被允,却不是说走马上就能走,他还必须把如今手上所有的事情悉数交代清楚,不过好在如今商税已经步上正轨,驿站之事之前也已经大概议定,他需要做的并不多。
宫内,侧殿中,林绪交代完所有需要交代的事,临走之前又去了一趟礼部所在找了许澜。
他这一走,前后得有一月,许多事情还需要许澜帮忙看着些。
“……丞相大人?”许澜再次出声叫身旁的人。
见林绪似乎
在走神,许澜脸上的笑容都再挂不住,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林绪从来都是淡漠不惊的,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心绪不宁。
“抱歉,刚刚说到哪儿?”林绪回神。
“情况我已经大概了解,我会多加注意,你也无需太过担心,更何况这里还有皇上在。”许澜收了资料。
林绪点点头,回过神来的他仿佛又恢复到了往日的那个丞相大人,“那就有劳许大人。”
许澜本欲再问几句病情,但他还未开口,林绪已然起身出门。许澜见状,眼中有隐隐的担心浮现。
交代完宫中之事,林绪片刻没有耽误,当天下午便收了东西带着护卫一起出行回家。
马车自丞相府驶出,行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又走过很长一段青石板路,傍晚时便已离京。
马车不断前行,林绪坐在马车里望着窗外西去的夕阳,还有那连绵的群山,有些心不在焉。
这天下之事无论什么他都能细数上一二,于身遭之事更是了然于胸,说是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也不为过,可这世间唯独有一件事情却是他无能为力的,那便是时间的流逝。
他十三开始准备考取功名,十四一举中第入朝为官,那之后开始就因为京城与他老家两地相隔太远,与朝中情势复杂的原因,所以极少回家。
细细算来,这将近七年多八年的时间里,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与他父母见面的机会更是全加起来也没五次。
正因为极少回家,所以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