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說:
「對不起,我有急事。」
雅也一時間,將對朋友的道義或對女孩的體貼都拋在腦後。
「都是因為你,害我好丟臉。」
雅也趕到公寓後,善彥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善彥身上仍然穿著相親時的襯衫和西裝褲。他坐在沙發上後,就將酒杯中的酒一口氣喝光。雅也來時,他的臉已經略帶紅光,由此可知,他已經喝了不少酒。
「在那種場所大吵大鬧的…你有沒有常識啊?害我丟臉死了。」
雅也什麼都沒說地低著頭。儘管大聲喧嘩的是小卓,但要是拿那個當藉口的話,大概又會被念「別把責任惟到別人身上」、「是提出這話題的你不對」吧?一個人忿忿不平地生氣著的善彥突然歎了口氣。
「你高中時曾經是籃球隊的選手吧?跟我說說你那時候的事。」
那語氣像是打從心底討厭,他卻又叫自己跟他說有關籃球的事,雅也實在搞不憧善彥在想什麼,而腦中一片混亂。善彥總是講有關自己的事,而根本不會想聽雅也的事,更不會讓雅也有機會說自己的事。那樣的他現任卻說想聽自己的事!如果那種討厭的語氣只是裝的,其實善彥對自己開始產生興趣…要是那樣,自己可真的會很高興。善彥杯中的冰塊喀嗦地響了一聲。
「由裏小姐…就是我今天相親的物件…我在跟她聊天時,話題都在你身上打轉。她很喜歡籃球,而且好象對你的事情瞭若指掌。她說你在高中時曾被選為國家代表隊,還晉級過全國前八強的…她跟我說了一大堆,而我又完全不瞭解籃球,所以只好隨便蒙混過去。要是以後都這樣的話,我會很傷腦筋。雖然並不怎麼想聽,不過你還是跟我說說打籃球時的事。」
善彥並不是想瞭解弟弟才問的,而是為了和相親物件有話題聊才想聽。想到他們熱烈聊著有關自己的事時,雅也的嘴巴自然緊閉起來。
「你為什麼不說話?趕快跟我說啊!」
善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準備好筆記用紙和原子筆,在自己面前躍躍欲試。他等不及地在等待雅也開口。自己並無法杵逆善彥,看來是非說不可了。
既然這樣,不如換個角度想想,靜下心整理自己的思緒。善彥現在正渴望瞭解自己的事。不管理由是什麼,他就是想知道。當他知道的話,那麼在記憶中也多多少少讓自己佔有一個小部分。這樣就夠了。
就告訴你吧!就跟那個明明是兄弟卻完全不知道弟弟的事,而且本來也不打算瞭解的善彥說吧…
雅也盡可能沒差錯地回想著。那自己從國中到高中為止,整天沉浸在籃球中的生活。善彥那每個細節都仔細做筆記的手指,在寫到一半時突然停住,而一副入迷聽著的模樣。見此感到相當欣喜的雅也,更是熱衷地繼續講下去。在講完高中最後一場比賽時,善彥就說「已經夠了」而喊停。
「這麼一來,我終於瞭解由裏跟我說的事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滿足了?善彥那討人喜歡的可愛臉龐正微微笑著,雅也覺得這實在太不公平了。善彥跟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會那樣笑著,而自己這麼喜歡他,不管他說什麼都百依百順,對他溫柔體貼,但善彥對自己總是那副傲慢的笑容,以及刺耳的話語。
因為彼此同是男人又是兄弟…雅也實在不敢想像以後會怎麼發展下去。他是不可能會回報自己同樣的愛情。就算喜歡他,也毫無意義,偏偏自己就是無法割捨那份「喜歡」。所以希望他至少能和平常人一樣,把自己當做親弟弟般對待。那笑嘻嘻的男人慢慢從沙發上站起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自己原本很不喜歡那只有「rou體」的關係,不過對善彥今天一點意思都沒有的態度,雅也反而很心慌。
「今天,那個…打工?」
善彥用那纖細手指將領帶弄松時,很不以為意地說了「今天不用」。善彥將解下的領帶掛在沙發上後,像是突然想到又補了一句。
「我之前拜託你的那件打工,已經可以停了,似乎沒有必要。」
雅也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像被重擊了一下。自己真的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自己被盡可能地被利用…那些事怎樣都沒關係,重要的是自己已經失去擁抱善彥的藉口了。緊緊擁抱他,用舌頭在那白皙的脖子上滑行,甚至聽他嬌嫩的呻yin聲…雅也六神無主地坐著時,自己的腳突然被踹了一下。
「你在發什麼呆啊?還不快點回去!」
如此冷淡的話。雅也抬起頭看,就連他的視線也如此冷漠。以善彥的思考模式來說,會有現在的結果是理所當然。這對善彥來說或許只是打工,但對自己的意義可不一樣。剛開始只是興趣,中途則是習慣,現在卻是愛情的成分居多。自己才不要什麼錢,只要能碰觸到善彥的話,就足夠了。可是自己不拿錢的話,善彥會感到不安。因為他認為,花錢就能不用去考慮那些煩人的事。用給金錢的事將彼此的關係單純化,而這單純關係的物件就是那個笨蛋弟弟,而且不會去想事情的男人,最適合不過。
「我這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