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腾在东躲西藏了几日后,终于被人堵住。
“虎腾,和我们走一趟,还是让我们现在动手?”
小巷子后,虎腾被团团围住,这几日他犹如过街老鼠办活着,还是被发现了,舔了舔已经干燥的嘴唇“几位,能否放小的一马,小的一定记得各位的大恩大德”
“这话你还是留着和侯爷说吧”招呼手下的动手,把虎腾擒住“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有本事做倒是别躲着啊”一脚下去,把人掀翻在地,把人踩在地下“费了哥几个多大的劲”
隐藏在暗处的人看了这一场景,手指一动,制住虎山的几个人只感觉手上一麻,虎腾挣脱,竟让他逃了出去。
“还不快给我追”领头的捂着手腕,气急败坏道“这次不用留活的,抓到立马弄死!”说着朝周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只能忙带人去追人。
狼狈的虎腾,逃到一条隐秘的巷内,刚松一口气,看到来人,忽的一僵,被人逮了个正着。
虎腾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满目的富丽堂皇,转头看向前方坐着的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半响认出人来,浑身杀气“是你!妈的!就是你害得老子我……”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陛下面前也敢放肆!”
刘骜抬手让人住手,看着变得满脸惊恐的虎腾“今天找你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虎腾抖着唇,跪在地上,愣是说不出半字。
刘骜也没什么心情拐弯抹角“极乐散是谁制的?”
似乎没想到是这个,虎腾愕然了一下,竟是默不出声,刘骜也不让身边的人对他用刑,接着道“你知道什么说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那舅舅还会找人来救你?极乐散最大的买主就是他,这些我都知道,你觉得你还闭口不言有意义吗?我只想知道制药的是谁”
底下的人还是不开口,刘骜抬了盏茶,不慌不忙的喝着,直到他开口了,才笑着放下手中茶杯。
另一边,侯府,王谭平知道虎腾不见踪影,当机立断,招来下人,吩咐了几句,他的妻子胡氏端了些茶点进屋,面上笑得温和“侯爷好长时间没回府,昊儿总嚷着要见爹爹”
跟在她身后的小孩规规矩矩的上前请安。
王谭平摆手让下人出去,喝了口胡氏送过来的茶,随后又问了些孩子的学业,满意的点点头,胡氏让侍女带着孩子出去,走到王谭平身后,替他揉起了肩“侯爷受累了,今厨房新聘了厨子,侯爷正好可以尝尝”
王谭平闭着眼,嗯了一声。
入夜,当侯府的烛火都暗了下去,在府外等了多时的刘骜,蒙了面,借着侯府外面的大树,翻墙进入府内,巡逻的下人不少,刘骜躲在暗处,趁着换岗的间歇,找到了侯府的书房,他原本以为抓出来的是王商这个幕后之主,没想到这事竟然还和平时看起来刚正不阿的阿侯有关系,真是让他跌了眼!
书房内满目的架子堆满了书籍卷轴,借着淡色的月光,刘骜找到了墙案上的佛像,刚要抬手转动佛像,忽的像是感觉到什么,猛的抬头和梁上的人对了个正着。
巡逻的下人拎着灯笼,像是听到什么,朝书房走去。
房内,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书架的东西被扫落,刘骜一惊,另一人已伸出手中抓住了往外落的东西,刘骜刚松口气,却被人一捞,转眼就上了屋梁上。
巡逻的下人举着灯笼,看了一切如常,摇摇头走掉了。
屋梁上,刘骜把从刚刚开始就贴在身上的人推开,脸色不好“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帝陛下,我刚刚可是救了你,怎么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赵弥口中说着,手却伸到了刘骜的腰上,丈量起了尺度“啧,这黑衣勒得小腰可真是细啊!我一只手就能环过来”
刘骜今夜夜探侯府,把自己一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本是为了方便出入,听到此话,竟然有些恼怒,拍掉在腰上作乱的手,闪身下了屋粱。
“你大晚上的跑这来干什么!”刘骜压着声音问道。
随后下了屋粱的赵弥笑着说道“我听说阿侯的夫人长得貌美如花”看对面人的脸色,摆摆手改口道“好吧,这自然不是真的,我是来找人的”
刘骜看了他一眼,没再问什么,走到刚刚墙上的佛像前,抬手轻轻转动佛像,书架旁的墙壁缓缓的拉开了一道暗门。
“咦,还有机关,这侯府真有趣”看着走进暗门的人,赵弥懒洋洋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看不到尽头的暗道,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像是水流滴答滴答的声音,刘骜点了身上带的烛火,沿着暗道朝里走去,越往前走,身上的皮肤明显可以感觉到shi润的水汽,跟过来的人在身后懒懒的打着哈欠。
走到亮处,泛着诡异白雾的巨大汤池出现在眼前,七八个铁笼安置在旁边,里面关着数个蜷缩在地上的孩子,衣裳褴褛,听到声响也只是抖着身子缩在笼里呜咽。
“原来是皇帝陛下”
隐在暗处的人,缓缓的走了出来,刘骜转头看向来人,神色一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