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怕狼后怕虎,说白了就是怂!”罗纯指着我说。
“没,没有吧。”我擦着冷汗躲避罗纯对准我的指尖。
“有啊,”石锵煞有介事的点头,“我和罗纯从未见过您为自己做过什么,分明不是大殷的皇上,却做的比阿智本人还要好,您可以用这个身份做点什么的吧?美人,财富,享受,即便是您要一日三餐鲍参鱼肚,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也总会有人替您做到,而不横加指责半句……”
“您知道您在臣民眼中是什么样子吗?您没有架子,也不在意帝王威严,宽厚仁慈到像个没脾气的大家长,朝政的氛围之轻松,是前所未有的。但您总能高瞻远瞩,行政天马行空却每每正中红心,就是在没架子,也没人愿意糊弄您。您行|事不拘一格,用人毫不拘束,外人道您是唯才是用,只有我和罗纯知道,这些都是您从你的世界带来的习惯。”
“平等也好,宽容也好,不拘身份地位也好,这是你的世界赋予您的特质。但是,拥有这些特质的您,却从未这样对待过自己。您所作出的一切,都是基于对皇帝这个身份的在意。如果您不是皇帝,您会过的十分肆意享受,晴日里骑马游街,雨雪天檐下畅饮,或是流连花楼听歌唱曲,或是游览山川抒情写意……”
“即便是贫寒窘迫,也大可效仿先贤风雅,临水之畔,结庐而居,总归,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石锵说了很长一段话,他的表情告诉我,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说白了,您就是想要什么不敢伸手,喜欢什么克制表达,皇上,您不觉得这样对您很残忍吗?”罗纯接上了石锵的话,忧愁的看着我。
她们能说出这种话,我很意外,更意外的是,这些话真的刺痛了我。像是在心上撒了一把蒺藜,弹来弹去扎不透rou,却把戳刺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散布在心脏各处。
“你们真是,说起话来一点也不讲情面。再说,我为什么要住河边啊,shi气大的地方容易染上风shi啊,到老了可会很难受的。”我哭笑不得的说。
“转移话题的技巧也未免太拙劣了吧!”罗纯气鼓鼓的说。
“您还没说找我们来说要做什么呢。”石锵示意我要注意回归重点。
“好吧,真是败给你们了,”我一拍手,“我今天找你们,其实吧,还真的是为了自己。”
……
“什么?您喜欢冯晓斓!”两个女高音异口同声,环绕立体声,全方位袭击我的耳膜。
“声音小点啊!我的耳朵会很痛的!”我苦着脸揉耳朵。
“抱歉抱歉,不痛了哈,”罗纯倾身毫无诚意的揉了两把我的耳朵,与其说是揉,不如说是拧,很快她又坐回去,“然后呢?您说您喜欢他,然后呢?”
“还要什么然后?”我很迷茫啊。
“哎呀,您总要告诉我们您是怎么喜欢上他,又是怎么发现喜欢上他,现在又想对喜欢的他做点什么吧!”石锵也忍不住抛弃了矜持,两眼发光的看着我。
“对啊对啊,没错没错。”罗纯震惊混乱到只会附和了。
被四只高强度高瓦数的探照灯照的纤毫毕现,感觉自己都要人间蒸发了,我压力好大的:“你们,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啊。多少也克制点吧。再说了,我是喜欢一个男孩啊,男孩唉!这不是重点吗?”我笑的十分僵硬。
“不然呢,您像普用人一样喜欢女孩,不就太无趣了吗?”石锵用你别是搞错什么了吧的眼神看我。
“啥?我不该喜欢女孩吗?”我震惊了。
“您也有点与众不同的自觉好不好?像您这样非凡之人,在喜欢谁的问题上太过普通,才会让人意外啊。别说是喜欢男人了,便是您决定和一只猫共度余生,也没什么意想不到的吧?”罗纯理所当然的说。
“……”我惊的半晌无言,“你们是,把我想成成么人了啊?”
“这个先放在一边,那您是怎么喜欢上冯晓斓的呢?我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还闹出不小的惊吓了吧?”罗纯兴致盎然。
“大概,是见他的第一眼太过印象深刻,就,一直刻在脑海里,想忘也忘不掉了吧。”我挠挠脸,感觉脸皮都变薄了。
“原来是一见钟情啊!那下一个问题,您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冯晓斓的?”罗纯再接再厉。
捂住有些发烫的脸颊,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我说:“也是,也是是昨天才想明白的,突然就这么明白了,当时太紧张了,就有点,怎能么说呢,就有点手足无措。”
“昨天?应该发生了什么吧?”石锵十分敏锐。
我再度舔唇,有些尴尬的吧昨天发生的事分毫不差的叙述了一遍。然后我得到了双份的嫌弃。
“皇上,您可别是个傻|子啊。”罗纯双手抱胸,一脸冷漠。
“要是我就直接揍您了,冯晓斓脾气实在太好了,好到难以想象。”石锵抚着脸感叹。
“也,没这么糟糕吧?”我一脑门的汗。
“没这么糟糕?您都让您喜欢的人忍不住先表明心意了,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