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开始的?”黎相轻担忧地问。
黎二叔一边注意着那边宾客的情况,一边小声道:“就这几日,原本以为是不是天气转凉了受了风寒,可是这几日身子是越来越弱,整日卧床,大夫来看了,也只说是思虑过多,积郁成疾,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了!”
黎二叔这么一说,黎相轻和晏端淳就差不多知道了。二妹妹虽然与二皇子断了所有的联系,也恨他的欺骗,但是这心里到底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怕是还在纠结着吧。
宽慰了黎二叔几句,趁着生辰宴还没有开席,黎相轻牵着晏端淳去隔壁院子看望二妹妹去了。
他们得到允许,进到二妹妹屋里的时候,二妹妹正半靠在小塌上看书,气色的确很不好,但还算Jing神,没有黎二叔说得那么夸张,让他们稍稍放心了一些。
黎相宜见他们过来,脸上带起了笑容,要从塌上下来。
晏端淳忙过去帮她把小毯子盖好,道:“身子不舒服就躺着吧。”
“也没什么,定是爹爹夸大了。”黎相宜笑着,放下了书,自己把毯子捋捋平,微微垂着头,很是柔和。
“二叔是担忧你,思虑过多总没说错吧?”黎相轻边说,便拿了两张凳子放到小塌边,与自家公主一起坐了下来。
黎相宜听大哥这么说,就有些不敢看他了,默默地垂头玩手指,乖乖顺顺的。
黎相轻和晏端淳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二妹妹也有这么耍无赖的一面,居然逃避问话。
“大哥没想责怪你,这本就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事,只是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爱你的人还有这么多,亏了身子多不值?”黎相轻说着,伸手将黎相宜一缕挡住了眼睛的发丝轻轻拨开。
大哥还是待她这么好,黎相宜放松了些,抬头看看他们,抿嘴点了点头。
晏端淳不甘示弱地把二妹妹的手拉来,握起了“闺蜜手”,道:“没什么好思虑的,若你实在是喜欢他,待皇储之事落定之后,我总能想到办法让你们在一起的。”
闻言,黎相宜一惊,猛地就看向了晏端淳。她是没想到,都发生了这样的事,公主居然还会支持她喜欢二皇子。
不过震惊归震惊,黎相宜并没有心动,笑道:“公主多虑了,不说立场的问题,他欺骗了我,利用了我,就不值得我再喜欢了,只是时间问题,我总能忘记的。爹爹想给我安排婚事了,我觉得也挺好的。”
黎相轻与晏端淳又对视了一眼,二妹妹说的的确没错,但是二皇子究竟是不是那样的人,如今似乎还不能断定。若是二皇子的确是真心待二妹妹,从未欺骗利用,也如他自己所说般的没有野心,那让二妹妹与他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至少二妹妹会过得幸福,比她随意嫁一个男子好吧?
只是如今二皇子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他们也不希望二妹妹又空欢喜一场,便没有与她提起。如今当务之急,是让二妹妹养好身子,至于婚配一事,也许还是可以稍缓缓的。
陪伴了二妹妹一会儿,与她谈谈心,让她放松心态,免得一直想着二皇子的事,一直到生辰宴开席,青叶来催了,两人才相偕离开。
生辰宴开宴的时候,黎相安也已经回来了。虽然他不喜欢这种柳素容一家人的主场,但是面子工作还是要做做的,何况他还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如今坐在席间,时不时看一眼黎相轻都觉得他的死期离得不远了。
黎相轻现在真的是从黎家不受宠的嫡子扬眉吐气。身份地位、荣华富贵要啥有啥,可以说是黎府的一大骄傲了。就连往日从来不爱参加这种宴席的老夫人,今日也特意出席,还好好的夸奖了嫡孙一番,黎相轻听得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席间,黎相轻还觉得黎相安总是会看自己,他以为是老夫人一直在夸自己,让他心里不爽了,并没有在意,什么都不太理会,只专心给公主剔鱼刺。
热闹的生日宴很快也就过去了,对黎相轻和晏端淳来说,就当是散了个心,玩得还挺开心,完全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什么。
生日宴后,两人又过上了如胶似漆的日子,一起研究研究泥面膜什么的。自从有了公主,黎相轻想提炼什么成分做试验,都不需要扶黎帮忙了,毕竟晏端淳也出师了,完全可以帮助自家驸马。
说起来,扶黎和晏端淳还是同门师兄弟呢!研究成分的时候,黎相轻常调侃自家公主,自己的师兄成了父亲的伴侣是何感受?
晏端淳每每都会脸色一沉,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沉痛……
这日,黎相轻又去户部祸害胡大人去了,晏端淳一个人在府里也无聊,最近又一直被自家驸马说扶黎是他的师兄,师兄做了小爹之类的,心里还真是很思念他们了,于是,晏端淳独自进宫找自家父皇去了。
皇上也是很久没有见过自家小心肝了,知道小心肝来了,开心了许久,忙把政务都放下了,全心全意接待自家小心肝。
扶黎也想念晏端淳了,和皇上一起与晏端淳用了午膳,聊聊天,谈谈心,很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