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耳边念叨,现在连你也……烦死了!快开车!”
司机师傅赶紧闭嘴,他也想启动车子,可后排座位上的余衡,却始终拉着任念年的手不放。
夏先生也十分不解,余衡分明都昏死过去了,偏偏大手还死死扣着任念年的手腕。任念年一边扭动手腕挣扎着,一边用力掰着余衡的五指,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终于解脱。
望着手腕上的一圈红印子,任念年不由感慨,好像他每次挣脱余衡,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还弄得自己一身的伤。
“原来他对你这种类型的感兴趣。”夏先生嘴里“啧啧”两声,又仔细瞧了瞧任念年,“你长得是不错,只可惜太瘦了,经不住我们玩的,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被玩坏,那可就没意思了。”
任念年垂下眼帘,没吭声,自从见到余衡,他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夏先生笑笑,随后掏出好几张百元红票子,准备给任念年小费:“你今晚没见过我们,懂吗?”
任念年点头,却没要这些小费,转身离开了。
78
任念年值了夜班,到第二天凌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
他的酒量是还可以,但昨夜逼着自己一口气喝下了整整一瓶酒,又一整夜到凌晨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任念年的胃里烧得火辣辣的,颇为难受。
回到了家后,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这时任念年的脑袋也开始发晕发胀,一阵反胃恶心,就忍不住连连呕吐。
任念年扶着洗手台,吐了好一会儿,吐到后来就是干呕,他没吃啥,所以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
胃里不再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任念年打算闭眼睡几个小时,可闭眼没多久,又被疼醒了。
肠子像是绞在了一起,一阵阵的腹痛,疼得任念年的整张脸都白了,冷汗也涔涔滑落。
任念年的肠胃炎又犯了,这是他的老毛病了。任念年捂着肚子,忍痛从床头柜里翻出了止痛药,他也懒得喝水,直接就干咽下去了。
一连吃了几片药,任念年的腹痛总算稍微缓解,然后他抱着许久未晒过的干瘪被子,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在梦里,任念年见到了爸爸妈妈,妈妈为他织完了毛衣,叫他乖乖穿上;爸爸也从不酗酒买醉,没娶过别的女人,笑着支持儿子的任何决定。
还有妹妹任念思,她黑亮的眼珠子像是葡萄一般,兴冲冲地捧着她的画作,跑到任念年面前,说她在绘画比赛中又得了第一名。
任念年还梦到了曾经的西北乡镇高中,曾经的高二6班。
他又见到了温柔的女班长蔡含,学霸许翩翩,爱耍嘴炮,特逗的邱从昀,以及……余衡。
对比起那会儿的相处时光,五年后的突然重逢,任念年生怕余衡会认出自己,所以他沉默不语,就连正面多看余衡一眼都不敢。
胃里不再酸涩难受,肚子不再绞痛难耐,可任念年的心里,却像是被无数把刀子割着,一阵阵的割疼……
任念年是被早上六点钟的闹钟吵醒的,他就睡了两个多小时,但白天还要忙着送一堆快递,他耽误不得,也完全没想过请假休息这种事。
下午的时候,任念年骑着小电驴到了一家主题概念书店。
这家书店新开不久,听说女店长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一回国就自己开了家店,打算自己创业。
店里除了书,也卖咖啡和nai茶甜点,书架旁还摆放着许多张沙发,整体布置得相当有情调,很适合年轻人过来喝下午茶。
之前任念年经过这条街时,这家店还没有开张,今天他也是第一次上门送快递。他掂量着包裹,看了看快递单上的信息,估摸着客人是买了一条裙子。
收件人是一位许小姐,任念年给她打了电话,但对方有事在忙,不方便接电话,他就发了短信,然后走进了店里。
任念年一进门就有个可爱的妹子迎了上来,笑嘻嘻地准备招待他。任念年直摇头,跟可爱的女店员确认过包裹的收件人就是许小姐后,就匆匆离去了。
任念年前一脚刚走出去,忙完事情的店长许小姐就从二楼走了下来,只望见了任念年的一个匆忙背影。
这个背影有些熟悉,许小姐当即就傻了傻,她再一低头看了看短信,这个快递员也正好姓“任”。
任?任念年?!
难道是年年老师?是曾经他们六班的年年老师!
许小姐,也就是许翩翩赶紧冲了出去,可任念年已经骑着小电驴走远了,她根本就追不上任念年了。
许翩翩急着打了电话过去,一接通,她就又听到了熟悉的温和嗓音:“喂,您好。”
一隔五年多了,当年的不告而别与如今的意外重逢。
任念年的声音一入耳,许翩翩就差点落泪,她酝酿了好久的情绪后,才慢慢开口:“老…老师,年年老师,你为什么——”
“不好意思,您认错人了。”任念年说罢,直接挂断了,之后更是再